他將她放在床上,墨眸發亮,笑容邪肆,「今天正好滿了三個月。」


    她不淡定了,「滿......滿了嗎?」


    「嗯哼!」他可是數著日子過的,怎會錯攖?


    「等等。」簡蕊急忙抵住他即將欺壓下來的身軀。


    「寶寶,我等不了了。」靳律風俯首,直接以吻封緘償。


    那猴急的模樣好像餓久了,眼睛發綠光的狼。


    溫柔繾綣,一室旖旎。


    **


    水木清華


    褐色奔馳停在小區門口。


    蕭紫寒正準備下車,白湛季拉住了她,「寒兒,等一下。」


    說完解開完全帶朝著她那邊靠近,「你過來一點。」


    蕭紫寒將身子往他那邊靠了靠,「幹嘛?」


    白湛季大手直接扣住她的後腦勺,薄唇在下一刻貼上了女人的櫻唇,似深似淺的摩挲著,見她沒有反抗,這才大膽的撬開她的牙關,探進她的口內,尋找那芬香的小舌。


    蕭紫寒俏臉紅透,對於他的吻沒有任何抵抗力,瞬間迷失在他帶給她極致的感官神經裏。


    白湛季中途停了下來,抵著她的小鼻樑柔聲教導,「寒兒,試著用鼻子唿吸,不然憋壞了可怎麽辦?」


    蕭紫寒隻是羞赧的嗔了他一眼,還不待她說話,他的唇又覆了上來,新一輪的『唇槍舌戰』再次如火如荼的展開。


    良久,白湛季才滿足的放開她,然後下車繞過車頭,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牽著她的小手,「走吧,我送你上去。」


    兩人來到樓上,白湛季敲了敲門,房間裏沒有任何動靜,「寒兒,你帶鑰匙了嗎?」


    蕭紫寒搖搖頭,「簡蕊在家,她懷孕了晚上一般不出門,所以我都沒帶鑰匙。」


    白湛季再次敲了敲門,仍舊沒動靜,「你給她打個電話吧,怕是睡著了。」


    蕭紫寒打通電話,簡蕊懶懶散散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過來,「紫寒......」


    「你在哪兒?」


    「律風接我迴靳家了。」


    「哦,你睡了嗎?」


    「嗯,有事嗎?」


    蕭紫寒抿了抿唇,「沒事,迴家沒看見你所以問一下,好了,很晚了,你休息吧。」


    許是特別困,簡蕊輕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白湛季聽見了兩人的對話,「你怎麽不讓她給你送鑰匙?」


    蕭紫寒斜睞了他一眼,「人家一個孕婦都已經睡了,這大晚上的讓她給我送鑰匙?」


    白湛季笑笑,「我的寒兒就是善解人意。」


    蕭紫寒轉身往電梯走,「你迴去吧,我在附近找個賓館對付一晚,明天再去簡蕊那兒拿鑰匙。」


    「那可不行。」白湛季跟上去牽著她的手,「你長得這麽漂亮一個人去住賓館我可不放心。」


    「我不住賓館,難不成我還撬門進去?」


    白湛季嘴角浮上淺淺的笑,試探著開口,「要不你去我那兒住一晚。」


    蕭紫寒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去。」


    白湛季開始耍無賴,「那我就和你一起去住賓館,反正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他說他不會丟下她一個人,蕭紫寒聽見這句話心裏暖暖的,一個人孤單太久,突然有一個人待在身邊,這種感覺竟是如此的窩心。


    但是讓她和他單獨住一起,她不是小女孩了,她知道孤男寡女的在一起,難免有控製不住的時候,到時候擦槍走火可怎麽辦?


    她還沒做好將自己交給他的準備,他的家人她一個也沒見過。


    羅書芹的事在她腦海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未婚懷孕的事,她是萬萬不敢做的,所以在她腦海裏有一個根深蒂固的想法:不到兩人結婚,她不會交出自己的純潔。


    白湛季見她低著頭不說話,大概知道她在想什麽,開口保證,「寒兒,你放心,你不同意我不會強迫你的,我愛你,所以我尊重你。」


    蕭紫寒抬頭,被他看穿想法,俏臉不自覺紅了,看了他一瞬,低聲說:「那去你的住處吧。」


    白湛季的住處和他的性格倒是很像,雖然幹淨,卻很隨意。


    沙發上,抱枕,雜誌,衣服,放得亂七八糟。


    白湛季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個......我一個人隨意慣了,每天家政阿姨給我收拾好了,又被我弄亂了。」


    蕭紫寒笑笑,走過去打算給他整理。


    白湛季急忙說道:「沒事,你不用管,明天家政阿姨會給我收拾好的。」


    蕭紫寒彎腰開始收拾,「順帶手的事,不累,這個樣子我看不慣。」


    白湛季耳根子微紅,「寒兒,你別嫌棄我,我以後改。」


    蕭紫寒手上的動作頓住,起身看著他,「我沒別的意思,你不用為我改變什麽,我覺得男人隻要愛幹淨就行,家裏亂一點很正常,女人整理一下就好。」


    白湛季臉上瞬間揚起淺笑,「你真的這麽想?」


    「嗯。」蕭紫寒笑笑,彎腰繼續整理。


    白湛季看著蕭紫寒忙碌的身影,心裏喝了蜜般甜滋滋的,心口滿滿的都是幸福,「寒兒,要不你住我這裏來得了。」


    蕭紫寒抬頭驚訝的看著他,眼底的為難很明顯。


    白湛季連忙解釋,「我沒別的意思,我隻是覺得你來了,我就不用請家政阿姨了,你那邊的房租也可以省下來了,你不是常說要節儉嗎?」


    蕭紫寒低下了頭,沒吱聲。


    白湛季有些尷尬的說:「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說完轉身進了廚房。


    沒多久,廚房裏就傳來了切菜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聽著有些......別扭。


    蕭紫寒整理好客廳,就朝著廚房走去,拉開門,一股濃濃的油煙味和焦味撲鼻而來,再看看煙霧繚繞的廚房裏手忙腳亂的男人,瞬間傻眼了。


    廚房地上的菜葉子,琉璃台上的餐具,作料,亂七八糟,一片狼藉。


    他這是在弄吃的,還是在燒廚房?


    蕭紫寒急忙走了進去,將火給關了,鍋裏黑不溜秋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麽?「你在幹什麽?」


    白湛季被油煙燻得快睜不開眼了,聽見聲音才知道蕭紫寒進來了,「我想給你下碗西紅柿雞蛋青菜麵。」


    蕭紫寒拉著他出了廚房,「你沒下過廚?」


    白湛季搖搖頭。


    「那你逞什麽能?」


    「你幫我收拾家,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麽。」白湛季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明明按照手機上菜譜的步驟來的,不知道做起來怎麽就不一樣了?」


    他抬起手,蕭紫寒才發現他捲起袖管的手臂上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紅點,「這是怎麽迴事?」


    白湛季微微擰眉,有些惱火的說:「我洗好鍋放油的時候,那油不知道咋迴事就劈裏啪啦的就到處飛濺。」


    蕭紫寒蹙眉,「你有沒有將鍋裏的水分燒幹?」


    白湛季疑惑的說:「手機上隻說洗鍋放油,沒說要將鍋裏的水燒幹啊。」


    「......」蕭紫寒無語,這是最基本的常識,菜譜裏當然不會說了。


    拉著他在沙發上坐下,「家裏的醫藥箱在哪裏?」


    「電視機下邊的抽屜裏。」


    蕭紫寒走過去拿出醫藥箱來到沙發上坐下,拉著他的手,一邊給他塗燙傷的膏藥一邊問:「疼不疼?」


    白湛季連連點頭,「火辣辣的,可疼了。」


    蕭紫寒手上的動作十分輕柔,這個傻男人,為了她第一次下廚,什麽都不會,將自己弄得如此的狼狽,心裏滿滿的都是感動,垂著眸,嗓音溫柔,「你上次說想帶我迴家還作數嗎?」


    「作數,當然作數。」


    蕭紫寒給他塗好藥,蓋上瓶蓋,抬眸看著他,「這個周末我有時間。」


    白湛季有些激動的握住她的手,「你的意思是你願意和我迴家見我的家人了?」


    蕭紫寒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說:「其實我不是不願意見你的家人,我隻是怕你們家的人不喜歡我,畢竟我的身世......」


    白湛季伸手堵住了她的唇,「我愛的是你這個人,和你的身世無關。」


    蕭紫寒眼眶發熱,她發現她現在越來越丟人了,動不動就想哭,以前她可不是這樣的,怕他看見她的脆弱,連忙起身,「你在這裏等著,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蕭紫寒來到廚房,圍上圍裙,將一片狼藉的廚房收拾幹淨,然後打開冰箱取出食材,動作熟練的開始洗菜、切菜。


    白湛季來到廚房門口,看著她纖細的背影,內心無比滿足,走過去從後麵輕輕地抱住她的細腰,「寒兒,有你真好。」


    蕭紫寒身體僵住,她還不太習慣和他如此親近,俏臉瞬間紅到了耳後根,「你別這樣,我不方便拿東西。」


    「你要慢慢習慣我。」白湛季雖然這樣說,卻還是放開了她,「你做的什麽?我看著就覺得很好吃。」


    「你冰箱裏沒什麽食材,我隻看見一些肉類,所以給你做的紅燒牛肉麵。」


    「我從來不在家裏開火,冰箱裏的東西還是前幾天我媽來的時候給我備的。」


    「拿兩個大碗給我。」


    「好勒。」


    蕭紫寒盛好麵,兩人一人端著一碗麵出了廚房,在餐桌旁坐下。


    「沒有蔥花,隻能湊合著吃了。」


    白湛季心急的吃了一口,「沒關係,味道很好,隻要是你做的,我覺得都好吃,因為心裏是甜的。」


    蕭紫寒勾唇嗔了他一眼,「油腔滑調。」


    吃完麵,白湛季很勤勞的開始收拾碗筷,「我來洗碗。」


    蕭紫寒擰眉看著他,「你會嗎?」


    白湛季不悅的皺眉,「眼睛鼻子的事怎麽不會?你也太小瞧我了。」


    兩分鍾後,廚房裏傳來瓷器摔在地上的聲音。


    蕭紫寒剛在沙發上坐下,急忙起身朝著廚房走去。


    白湛季看看來到廚房的蕭紫寒,又看看地上的碎瓷片,尷尬的笑笑,「太滑了,沒拿住。」


    蕭紫寒拿過掃把一邊清理地上的瓷片一邊說:「是我的錯,我怎麽能相信一個廚房白癡會洗碗呢?」


    白湛季皺著俊臉,嗓音染了些撒嬌的語氣,「寒兒,你又嫌棄我。」


    蕭紫寒笑笑,打趣道:「沒有,我向*發誓,我沒嫌棄你。」


    白湛季有些無可奈何道:「我隻是想在你麵前表現好一點,可是老天爺似乎成心與我作對,從你進門開始,淩亂的房間,糟糕的廚藝,現在連最簡單的洗碗也被我搞砸了,我是不是很沒用?」


    蕭紫寒將碎瓷片倒進垃圾桶裏,拉著他的手道:「你沒必要在我麵前刻意的表現,做最真實的你就好了。」


    「可是現在的女人都想找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好男人,而我什麽家務都不會做,這樣的男人你會喜歡嗎?」


    蕭紫寒看了她一瞬,難得主動的抱住了他,「你怎麽這麽沒有安全感?」


    白湛季亦輕輕地擁著她,「因為被你拒絕太多次了,我已經對自己沒信心了,說實話,現在和你交往,我感覺就像做夢一般,就怕哪天夢醒了,你還是那個對我冷冰冰的寒兒。」


    蕭紫寒從他懷裏抬起頭來,「你很好,很優秀,配不上你的應該是我,我......」


    白湛季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我不許你貶低自己,我的寒兒是世界上最純潔最美好的女人。」


    蕭紫寒眉眼含笑,雙手攀上他的脖子,「我很慶幸能夠認識你。」說完主動湊上了自己的紅唇。


    她的吻,青澀,靦腆,但卻格外的撩人心弦。


    白湛季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摟著她的細腰,加深了這個吻。


    投注了感情的吻,總是忘我的,也總是難以自製的。


    直到白湛季將蕭紫寒抵到了琉璃台上,流理台上冰冷的觸感,驚醒了她,她才發覺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的衣服開了,而他的皮帶也開了。


    蕭紫寒有些無措的推開了他,慌亂的逃離了廚房,一頭鑽進了客房裏,之後再也沒出來。


    白湛季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喃喃低語:「怎麽就沒忍住呢,剛剛肯定嚇著寒兒了,完了,說好不碰她的,她會不會覺得我言而無信,以後不搭理我了?」


    白湛季一晚上都轉輾難眠。


    翌日,白湛季起床,打開門就聞到了一股香味,朝著廚房走去,正好碰見了端著早餐出來的蕭紫寒。


    「起來了,吃早餐。」


    「嗯。」白湛季跟著她來到餐桌旁坐下。


    蕭紫寒將煎的雞蛋和下的麵條放他麵前,「隻有這些,湊合吃,你以後冰箱還是要多備些食材,外麵偶爾吃吃就好,經常吃不衛生。」


    「嗯。」


    蕭紫寒吃了幾口,抬頭見他隻是傻傻的看著她,一直沒動筷子,「怎麽不吃?不喜歡?」


    「不是,不是。」白湛季連忙搖頭,「隻是......」他頓了幾秒,「昨晚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時情難自禁就......」


    蕭紫寒俏臉染上了兩朵紅暈,打斷他,「不怪你,我也有責任。」


    白湛季瞬間喜笑顏開,「我以為你被我嚇著了,以後就將我當成洪水猛獸不理我了。」


    蕭紫寒羞赧的低下頭,轉開了話題,「吃早餐吧,一會兒還要去上班呢。」


    **


    靳家


    簡蕊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酸軟得厲害,而身旁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起床去上班了。


    忍不住在心中暗誹:這人精力怎麽這麽旺盛?晚上做運動,白天還能準時起床去上班。


    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照了進來,已經日上三竿了。


    簡蕊在心中哀嚎:完了,完了!


    她上次隻在靳家住了兩天就去水木清華陪紫寒了,第一次起這麽晚,還不知道他們怎麽想她。


    簡蕊洗漱好就下樓了。


    馮嬸見她下樓連忙放下手裏的吸塵器,「少奶奶起來了,你等會兒,我去廚房給你做早餐。」


    簡蕊起得晚不好意思麻煩她,連忙說:「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我速度很快的,馬上就好。」馮嬸說著人已經朝著廚房走去了。


    靳詩柔不冷不熱的聲音從沙發那邊傳來,「這都馬上要吃午飯了,還吃什麽早餐啊。」


    簡蕊自知理虧,沒搭話。


    靳振濤板著臉說:「小柔,就你話多,你嫂子是孕婦,嗜睡很正常。」


    靳詩柔沒再吱聲,起身朝著樓上走去,從簡蕊身旁走過的時候,停住了腳步,看見她脖子上深深淺淺曖昧的吻痕,忍不住譏誚,「還孕婦呢,昨晚不知道和哥哥如何翻雲覆雨?也太不知道節製了。」


    簡蕊被她說得臉色通紅,下意識的拉了拉衣領。


    靳振濤轉過頭視線落在簡蕊的身上,眸色微深,卻沒說什麽。


    晚餐,飯桌上


    靳振濤看著靳律風道:「小風,你工作累不累?」


    靳律風一邊吃飯一邊說:「還好。」


    「嗯。」靳振濤扶起筷子吃了幾口飯,又道:「小蕊上次孕檢沒事吧?」


    靳律風微微蹙眉,「爺爺,這事上次不是和你說過了?」


    「嗯。」靳振濤輕應了一聲,過了幾秒又準備開口,直接被靳律風打斷了,「爺爺,你想說什麽就直說,拐彎抹角的可不是你的性格。」


    靳振濤狠狠的睨了他一眼,「你以為我不想直說,這不是還沒想好怎麽開口嗎?」


    「那您慢慢想,想好了再開口,別問些沒營養的話。」


    「你個臭小子......」


    「爸。」靳燁華打斷了靳振濤。


    靳振濤本來想罵出口的話咽了迴去,上次靳燁華跟他說了,小風現在是結了婚的人,馬上就是孩子的爸爸了,讓他別再將他當個小孩子,動不動就罵他、打他,要給他留點麵子。


    靳振濤氣不過的說:「你看到他說的都是些什麽話?怪我將他當小孩嗎?」沉著臉哼哼了兩聲,端起碗,低頭扒飯。


    過了一會兒,將碗砰地一聲放在桌上,「小風,小蕊上次懷孕我就跟你說過,不能同房,你看你都幹的些什麽事?」說著手指了指簡蕊的脖子,「你這麽賣命的折騰小蕊,我的小曾孫還要不要了?」


    簡蕊羞得滿臉通紅,臉都快埋進胸口了。


    靳律風急忙在桌子底下握住她的小手,看著靳振濤擰眉說道:「爺爺,你說話怎麽這麽直接?蕊蕊還在這兒呢?」


    「剛才不是你讓我直說的嗎?怎麽,現在嫌難聽了?我要不是看在我小曾孫的麵子上,你以為我願意說這些害臊的話?成天像個孩子似的,一點分寸都沒有,什麽事都要我這把老骨頭操心。」


    靳律風不高興了,「我怎麽沒分寸了?醫生說了,孩子滿三個月,夫妻就可以同房,蕊蕊已經滿三個月了,我自己的老婆,我怎麽就不能碰了?」


    桌子底下,簡蕊反手在靳律風手心狠狠地掐了一把。


    靳律風眉頭輕輕地挑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靳振濤氣得眉頭輕顫,卻又無話反駁,最後憋出三個字,「沒出息。」然後便拿著手拄上樓了,走到樓梯的半中腰,又迴頭說了一句,「反正我的小曾孫若是有什麽閃失,我唯你是問。」


    晚上,臥室


    靳律風坐在床上給簡蕊按摩小腿,「是這裏酸嗎?」


    「嗯。」


    「力道重不重?」


    「再輕一點。」


    「好。」靳律風輕柔的捏著她白皙修長的小腿。


    簡蕊倚在靠背上,「明天我想迴家住一段時間。」


    「你這才剛迴來就走,爺爺該不高興了。」


    「可是我在這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真的好無聊。」


    「後天就是周末了,到時候我陪你一起迴家住兩天,好不好?」


    簡蕊勾唇淺笑,「好。」


    轉眼就是周末,簡蕊早早的就拉著靳律風出發去清水灣。


    來到簡家,才八點多。


    簡蕊人還沒進門就大聲喊:「媽,我迴來了。」


    靳律風拎著禮品緊隨其後,「你慢點,當心腳下。」


    陶婉白聽見聲音迎了出來。


    簡蕊跑過去拉著她的手,「媽,這次律風說陪我在這裏住兩天。」


    「好啊。」陶婉白嘴角含笑朝著簡蕊身後的靳律風看去,他穿著菸灰色襯衫,藏青色西裝,外麵搭了一件淺灰色大衣。


    每次看見他,她總是忍不住在心裏將他和那個記憶中三歲的小男孩對比,然後眼眶就有些發脹,感慨時光飛逝,轉眼她的兒子都長這麽大了,明明心裏有很多話想對他說,但是到嘴卻化成了最簡單的一句問候,「來了?」


    靳律風微微頷首,輕應了一聲,「嗯。」然後便將手裏的東西遞過去。


    陶婉白接過,「以後過來別帶東西了。」


    靳律風隻是笑笑沒有接話。


    「簡寶。」簡煜從屋裏走了出來。


    簡蕊聽見這聲音覺得親切極了,一頭紮進簡煜懷裏,「哥,我好想你啊。」


    簡煜眉眼含笑,眸色微深,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的長髮,「我也想你。」


    靳律風看著這一幕微微蹙眉,走過去打了聲招唿,「大舅子。」特意將這三個字咬得很重。


    簡煜隻是笑笑迴應他,然後便放開簡蕊,牽著她的小手進屋了。


    靳律風隨著他們進屋,視線卻一直落在兩人牽著的手上。


    來到沙發旁,靳律風特意坐在了簡煜和簡蕊中間,然後將簡蕊剛剛被簡煜牽過的手緊緊地握在手心。


    簡蕊拍了拍他的手背,「你輕點,疼。」


    靳律風轉頭眸色或深或淺的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


    簡蕊覺得他笑得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簡煜察覺出空氣中氣氛有些微妙,對簡蕊說:「簡寶,你進去看看外婆,爸還在睡覺,你就別去打招唿了。」


    「知道了,哥。」簡蕊起身朝著蘇語容的房間走去。


    陶婉白去廚房燒水準備泡茶。


    客廳裏霎時就隻剩下靳律風和簡煜。


    「你對我有意見?」說話的是簡煜。


    靳律風眉眼微抬,「你覺得呢?」


    簡煜蹙眉看了他一瞬,「對我有意見你就沖我來,欺負簡寶算什麽?」


    靳律風沒有急著說話,掏出煙盒,禮貌性的往簡煜那邊遞了一下,簡煜不客氣的拿了一根,沒有抽,隻是拿在手裏把玩。


    靳律風自己拿出一支煙,點燃,抽了兩口,吐出一口青白煙圈,撩唇緩緩道:「蕊蕊是我老婆,我牽她的手是欺負她?倒是你......」說到這裏他故意停了下來。


    簡煜蹙眉,「我怎麽了?」


    靳律風長腿隨意交疊,視線輕輕淺淺的落在身前的茶幾上,嗓音淡淡,「你隨便抱她,牽她,對嗎?」


    「怎麽不對?我們一直都是這樣,我是她哥哥。」


    靳律風將煙從薄唇上拿了下來,轉頭,墨眸直直的看著他,「是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哥哥。」


    ---題外話---蕊蕊當媽媽後紀樂瑤才會出現,如果你們急著想看她出場,我就拉快進度。


    如果不著急,我就將白湛季、寒兒的故事和靳律風、蕊蕊的故事這樣順其自然的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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