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劉易斯狙擊英鎊的理由是夠充分,可楊橙對他能力依舊抱有懷疑,而且喬劉易斯在英國人脈深厚,即便他真的因為狙擊本國貨幣的事情被抨擊,英國zf恐怕很難將他徹底驅逐,畢竟賺了錢也是要上稅的,哪怕是在割自己的羊毛。


    但楊橙不一樣,他說到底也是外來人,別看他跟威廉稱兄道弟,但在名聲和實際利益麵前,這份兄弟情不值一提,搞不好還會被喬劉易斯和英國zf推出來當替罪羔羊,到那時他在英國的投資就全打水漂了。


    楊橙還需要再考慮一下,便暫時沒有答應,在懷特俱樂部用了晚餐才迴到北海莊園。


    。。。。。。


    四天後,北半球正式進入了冬季,12月的倫敦陰冷無比,雨水每天按時按點的下,這個本該躺在火爐邊看書聽雨的季節,楊橙卻出現在倫敦希斯羅機場貴賓通道外,一個人戴著墨鏡,墨鏡下的眼睛左掃掃又看看,沒一刻閑著的。


    不過閑是沒閑著,就是有夠無聊,他來機場當然是為了接人,趙安琪跑來歐洲處理被海盜劫持的貨船,忙活了好幾天突然給楊橙打電話說要轉道來倫敦玩玩,電話裏用那種你敢不答應老娘死給你看的語氣問楊橙接不接待?


    楊橙無語,你有本事你下飛機再打電話啊?


    心裏抱怨了一陣還是屁顛屁顛的來了,說來也奇怪,堂堂趙家小公主竟然沒坐私人飛機,而是乘坐民航飛來倫敦,害的楊橙時隔好久再次品嚐到航班延誤的滋味。


    掃了眼對麵牆上的掛鍾,楊橙不耐煩的衝著身後空氣招了招手,沒多會兒漢森跑過來問楊橙有什麽吩咐。


    “你去打聽一下什麽情況,延誤快半個小時了。”


    漢森剛剛轉身,機場的廣播響起,通知接機的乘客延誤的航班已經降落,漢森覺得運氣不錯,不用白跑一趟,幹脆不再隱藏,直接站到了楊橙斜後方。


    頭等艙的人總能先出來,楊橙很快就在貴賓通道看到了趙安琪優雅的身姿。


    比起上次見麵的禮服,今天一身黑色職業套裝的趙安琪更顯英氣,長發盤在腦後,踩著高跟鞋卻如履平地,身後的小秘書緊趕慢趕的勉強跟的上趙安琪的步伐。


    楊橙衝她招了招手,“安琪姐,多日沒見,美麗依舊。”


    趙安琪在屬下麵前還是要裝一下的,雖然她的步伐已經不自覺的雀躍起來,但臉上還是保持著淡然的微笑,就好像楊橙是她的客戶一樣。


    “謝謝誇獎,走吧,我來倫敦順路辦點事情,就不去你那了。”


    兩人肩並肩在前麵走著,後邊漢森紳士的幫小秘書拎著包。


    趙安琪的話出乎了楊橙的意料,他以為一切盡在不言中了,來了倫敦自然要到楊橙的家裏檢查一下chuang的軟硬程度啊,可現在是什麽情況?反悔了?


    頗為鬱悶的應了一聲,賭氣似的說道,“我可沒給你訂酒店。”


    趙安琪早有預料,用肩膀輕輕碰了下楊橙的胳膊,“放心,我自己定好了。”


    楊橙無奈的聳了聳肩,沒再說話,走出機場,安德魯已經站在車邊為楊橙二人開門,趙安琪自覺坐到裏麵,她的小秘書也要跟著上這輛車,卻被很懂眼色的漢森請到了後麵那輛奔馳上。


    車子啟動朝著趙安琪定好的酒店駛去,一開始兩人都保持著沉默,似乎較勁兒一般誰先說話誰就輸。


    趙安琪豈會猜不到楊橙的心思,見他頭轉向窗外根本不看自己,就知道他在賭氣,會心一笑,主動拉了拉楊橙的胳膊,用中文道,“別耍小孩子脾氣,本來我的確是想到你這度度假休息幾天,但臨上飛機前接到了家裏的電話,父親吩咐我處理些事情,如果有必要的話,到時還得麻煩你幫忙呢。”


    楊橙當然不是真生氣,一開始鬱悶是真有些,但還不至於失了風度,之所以沒有主動打開話題,是因為他突然想起來一點事,趙家人搞得那個‘華人之光’也不知道弄的怎麽樣了,眼看著要到2016年了,大xuan的戰火將徹底彌漫開來,這個時候任何一點動作都會被無限放大,若楊橙真被攪和進這個‘華人之光’,驢黨那邊不知道要作何感想,會不會認為他決定站隊?而且直接站到了對手那邊去?


    他不得不謹慎對待這個問題,說實話,他也知道現在之所以糾結,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實際上是存著既想當biao子又想立牌坊的心思,但在夾縫中生存,還能不讓他有點‘夢想’嗎?


    就在他想的入神的時候,聽到了趙安琪的話,不禁好奇有什麽急事必須現在辦?不過這跟他沒關係,懶得多嘴問,順口答應下來,“可以啊,安琪姐你開口,能幫上忙的我絕無二話。”


    趙安琪的笑容有些複雜,躲開楊橙灼熱的視線,輕輕歎了口氣說道,“現在沒有外人,你的司機應該聽不懂中文吧?我們能說說心裏話嗎?”


    楊橙下意識的瞄了安德魯一樣,點點頭,“放心,他隻會簡單的中文問候,複雜的根本聽不懂,安琪姐想說什麽?”


    趙安琪轉過身正對楊橙,這個動作讓她離楊橙更進了一些,楊橙發現她的臉很小,常年保養,雖然畫著淡妝,但至少明麵上看不到明顯的皺紋,簡直是逆生長。


    “你怎麽看待驢黨的民主?”


    楊橙眉頭一皺,他還以為趙安琪要說私密的事情呢,結果是要跟他談論zz。


    見到他的表情,趙安琪直接伸出手指撫平了楊橙的眉頭,嗔怪道,“別想跟我繞彎子,姐姐想聽點實話,我們談話的內容到車停為止,不會帶到車外。”


    楊橙不知道這個問題的意義在哪,但他本能的不願多說,謹慎的他並不願意透露真實態度,哪怕他對趙安琪有些許好感,哪怕趙安琪說談話僅在兩人之間。


    心裏組織了一番措辭,“我的看法不重要,我看中的是利益,驢黨能給我利益我便和他們合作,同理,象黨如果給予我相同的尊重和利益,我也願意跟象黨合作。”


    這是他認為最平衡的答案,誰也不得罪誰也不討好,不然還能怎麽說?難道抨擊驢黨的民主壓根兒就是愚蠢的決定?


    其實在美國的大部分華人,因為他們並不是上層的那些既得利益者,他們隻看重哪個dang派的哪個政策能夠提高他們的生活質量,不會去想更深層的問題,當然,那些問題他們也管不著。


    但拋開老移民和那部分有資格參與到zz博弈的華人不談,普通的新移民或者留美工作的華人留學生這些年對驢黨的民主zheng策厭惡至極。


    為什麽呢?因為美國的“低智商”族群數量實在是太過龐大,導致驢黨推行的民主zheng策被帶歪了,變味了。


    其實美國傳統上還是比較偏右的西方國家,這個國家在創立初始階段,雖然也實行民主,但他們深知精英治國的重要性,對所謂的民主做出了一定的限製,因為大家投票選出國家的管理者,所以投票的人就必須是具有一定智商和能力的,如果投票的人都是一群白癡,那麽他們不會關注真正正確的zheng策,而是追求各種不理性的訴求。


    所以早期的民主限製很高,當時的掌權者認為男性普遍比女性聰明有能力,白人普遍比有色人種聰明有能力,成年人普遍比未成年人聰明有能力,有產者普遍比無產者聰明有能力,因此在那個時候,有投票權的人大多是成年且有產的白人男性,直到20世紀20年代女性才有投票權。


    後來隨著國家的發展,移民數量的增多,各種訴求被掌權者接受,鼓吹全麵民主的人越來越多,慢慢的也就變了味,所有成年人都有投票權,雖然選出的領導人依然還是精英,但是他們的施zheng方針就變得不那麽精英,因為他們為了獲得選票,必須要為選民服務,要迎合選民的訴求來製定zheng策,甚至因此忽視了國家發展也在所不惜。


    比如,美國許多拉丁裔的選民不假思索的把票投給驢黨候選人,希望候選人上位後給他們提供高福利,提供高的失業救濟金,而自己卻不想工作。


    候選人深知拉丁裔的選票重要性,於是他們在滿足拉丁裔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迷途不返,當你提高了失業福利以後,這群腦子隻有一根筋的家夥理所應當的覺得不工作也能活的很舒服,於是他們紛紛迴到家裏享受生活,怎麽享受生活?當然是發揮他們天生的繁殖能力,在家不停的造人,生了小孩養不起繼續向國家要福利,然後當他們的後代長大,會繼續將選票投給那些支持民主唿籲民主的候選人,以此惡性循環。


    這就讓那些辛辛苦苦工作的華人敢怒不敢言!但又能怎麽辦呢?這終歸不是他們的國家。


    以上的這些想法都是楊橙前世閑的沒事瞎琢磨的,也是真正屬於他的真實想法,但是這一切他不能跟趙安琪說,這也不該是一位大家族繼承人該有的想法。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美利堅縱享人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小鹿愛小胖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小鹿愛小胖並收藏美利堅縱享人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