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直接灌進了她的嘴裏,流過喉嚨,進了肚子。


    待茶壺裏的茶水都灌完之後,卿姑娘才解開清怡郡主的穴道,後者可以動了之後,連忙一手掐著自己的脖子,一手去扣自己的喉嚨,想要把吞進去的茶水全都嘔出來。


    隻可惜,清怡郡主這麽做隻是枉然,也不知道是她的錯覺的還是毒性發作了,她隻覺得渾身冰冷,寒氣仿佛從丹田裏慢慢地蔓延至四肢。


    “你……”清怡郡主又驚又怒地看向卿姑娘,嘶吼道,“卿靖寧,我可是恭親王的嫡女,是皇上的親侄女,你竟然敢毒害我?”


    清怡郡主沒想到卿姑娘竟然真的敢對她下毒手,畢竟再怎麽說,她也是宗室子弟之一,身體裏流淌著皇室血脈,她之所以敢那麽三番四次地挑釁卿姑娘,不就是仗著她的身份嗎?


    即便是接二連三被卿姑娘和言昭華打擊得連床都下不來,但是清怡郡主卻依舊認為卿姑娘和言昭華兩人不敢對她下狠手,這不就是說明了即便他們位高權重,卻依舊忌憚著她的身份嗎?


    清怡郡主見卿姑娘無動於衷,便將目光落到了老太爺他們的身上,道:“你們卿家的人竟然眼睜睜地看著卿靖寧對我下毒手而視若無睹,難道你們就不怕皇上抄了你們的家嗎?”


    卿四郎等人神色嘲諷而不屑,卿君炙更是直接開口冷笑道:“我倒要看看這事捅到皇上麵前,到底是抄誰的家。”


    聽到卿君炙的話,清怡郡主當即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他們……他們怎麽敢?


    清怡郡主以為也就卿姑娘一個如此不計後果,卻沒想到卿家的人竟然都支持她的做法?她是郡主,他們竟然對她的身份視若無睹?


    “別把你自己看得太重要,沒有你這個郡主,西陵不會滅亡。”


    卿姑娘冷冷地說道,神色透著幾分蝕骨的陰狠,她這句話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了清怡郡主,她這條命,她是要定了。


    這事如果捅到了西陵皇那裏,如果西陵皇站在清怡郡主那邊的話,那也要看看遠在涼山打仗的小叔公和定親王同不同意!


    “呃……”


    清怡郡主整個人驀地抽搐起來,眼睛不斷地閃動,口吐白沫,原本白皙的臉蛋一下子就是被燙過似的,紅紅的。


    言昭華微微垂眸,抱著壯壯和綿綿兩個小團子起身,往內室走去。


    經過卿姑娘的時候,壯壯和綿綿兩個小團子忽然掙紮著要往卿姑娘那邊靠去,壯壯甚至扁了扁嘴一副要哭的模樣,綿綿也皺成了小包子臉。


    “乖。”卿姑娘在轉身的時候,渾身的寒氣和蕭殺之氣仿佛一瞬間消失了,身上洋溢著如沐春風般的溫柔,她低頭親了親壯壯和綿綿的小臉,輕柔地道,“娘待會就去找你們。”


    許是得到了卿姑娘的安撫,壯壯和綿綿皺著小包子臉,卻沒有再哭鬧了,乖乖地任由言昭華抱著他們離開。


    壯壯和綿綿兩個小團子越是乖巧,卿姑娘就越是憤怒,這是她含辛茹苦生下來的兩個至寶,竟然差點一不小心竟然清怡郡主這個蠢貨給坑害了?


    卿姑娘覺得真的會一孕傻三年,她竟然傻到差點被清怡郡主這個蠢貨給坑了!


    待言昭華抱著壯壯和綿綿進去了內室之後,卿姑娘臉上的溫情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看到地上那摔碎了的茶杯,她臉上的陰冷表情再也掩飾不下來。


    卿姑娘低頭看著在地上不斷抽搐、一臉痛苦之色的清怡郡主,嗤笑一聲,道:“放心,你還死不了。”


    清怡郡主漸漸地覺得喉嚨發癢,灼熱,仿佛被火燙過似的,唿吸愈發地苦難,她不斷地伸手抓著自己的脖子,仿佛想要抓破一個洞來唿吸似的,很快,清怡郡主的脖子就被她自己抓得血跡斑斑。


    “蕭大,拿解藥來。”


    對於清怡郡主的慘狀,卿姑娘並沒有放在眼裏,她眼睜睜地看著她痛到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一副狼狽至極的模樣,卻沒有半分的同情心。


    說實在話,卿姑娘在國安部學到的知識並不包括折磨和拷打,他們每次殺人都是一槍斃命,且傷口都在眉心,因為這樣一來幹脆利落,不會造成鮮血噴射的情況。


    但是沒有專業地學過並不代表卿姑娘就完全不會,這是第一次,卿姑娘有種要把人殘忍虐待致死的衝動!


    特別是當她看到清怡郡主如此痛苦的時候,就想象著如果剛剛那杯茶水真的被壯壯喝進去的話,是不是也會和清怡郡主這樣痛到恨不得去死?又或者比清怡郡主更快的喪命?


    一想到這裏,卿姑娘困在心底裏的狂躁仿佛像是一隻要衝破牢籠的困獸一般,蠢蠢欲動!


    老太爺和卿四郎幾人現在的臉色都不太好,隻因為卿姑娘現在的情況看起來有些不太正常,隱隱有種魔怔的感覺,他們知道卿姑娘這樣是因為壯壯和綿綿所以才會如此的,但是這並不能讓他們減弱幾分心底裏的擔憂。


    蕭大雖然沒有殺過人,但是卻見過薛二他們殺過不少人,所以他的神色並沒有半分變化,他拿出解藥,直接就灌進了清怡郡主的嘴裏。


    現在的蕭大神色已經沒有了半分平日裏的溫和,醫者父母心,但是並不代表蕭大會憐憫所有傷者的。


    解藥灌進了清怡郡主的嘴裏之後,她的抽搐漸漸減弱,直至完全平複地躺在地上,唿吸也恢複了正常,臉上的熱氣漸漸消散。


    清怡郡主睜著無神的眼睛望著房梁,剛剛毒發直到現在灌進了解藥,整個過程讓清怡郡主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從洛陽來到汾州,清怡郡主已經打定主意了不成功便成仁,想著即便是死也要把卿姑娘他們拉下水的決心,她真的以為自己已經接受了死亡的考驗了,但是當死亡真的來臨的時候,她才發現原本她根本沒有做好準備。


    有的人說,隻有死過一次的人,才知道活著是件多麽美好的事情,以前清怡郡主不理解,她覺得自己活得實在是太委屈,太憋屈了,她寧可是死,也不要這麽繼續活下去。


    可是當死亡真的到來的時候,當她和死神擦肩而過的時候,她才拚命地掙紮著想要活下去。


    如果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她絕對不會選擇跑到汾州來對卿姑娘他們的下毒,更不會傻到被卿姑娘他們抓了還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和態度!


    可是這個世界上並沒有所謂的後悔藥賣,待兩種毒性過去之後,第三種毒性開始發作,如果說剛剛前麵兩種毒性讓清怡郡主有種被燙過的感覺的話,那麽最後這種毒性讓她感覺自己被冰水凍住了。


    一股刺骨的冰冷從丹田處開始慢慢湧動,順著脈絡往四肢漸漸流過,冷得清怡郡主渾身都在發抖,凍得她牙關不斷在打顫,漸漸的,清怡郡主感覺自己的手腳都僵硬了。


    這種恨不得立即死去的感覺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卿……卿靖寧……”清怡郡主一邊打著哆嗦一邊哀聲求饒道,“放過我……放……放過我吧!”


    “我……我錯了……真的錯了!”


    “以後……後我一定不會再找你……你麻煩了!”


    清怡郡主忍受著蝕骨的寒冷,努力地從地上爬起來,不斷地朝著卿姑娘磕頭求饒。


    和往日裏高高在上的形象不同的是,此時的清怡郡主簡直狼狽至極,渾身的血跡和白沫,臉上更是糊滿了眼淚鼻涕,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放過你?”


    卿姑娘唇角的笑意悠然,她上前兩步,不顧清怡郡主身上的肮髒,直接蹲在她的麵前,她的眼神仿佛不是在看一個敵人,而是在看一個美妙的作品,隻是眼神裏的冰冷和黑暗深不見底。


    “你有想過放過我的兩個小家夥嗎?”


    不!


    不會!


    不用清怡郡主迴答,卿姑娘就知道,如果她的計謀真的得逞的話,她是沒有想過要放過壯壯和綿綿的。


    如果讓她親眼看到壯壯和綿綿中毒身亡的話,隻怕清怡郡主還會在一旁拍手叫好。


    “如果壯壯和綿綿真的中毒了,你不會憐憫他們,既然如此,你有什麽資格要求我放過你呢?”


    或許清怡郡主的目標並不是壯壯和綿綿,畢竟隻有他們才有更大的可能性去碰那些茶水,但是即便如此,卿姑娘也沒打算放過清怡郡主。


    她對她的容忍似乎成為助長她氣焰愈發囂張的理由一樣,以前她沒有動清怡郡主,是覺得清怡郡主根本傷不了她,可是壯壯和綿綿不一樣,他們毫無自保能力。


    卿姑娘的眼裏仿佛被一片血腥的紅色給籠罩住了,她幾乎無法抑製心底裏的殺意和黑暗。


    清怡郡主對上卿姑娘的眼神,心底裏麵驀地打了一個寒顫,一股恐懼從骨子裏開始滲透出來,連靈魂也為之驚懼!


    “解藥拿來。”卿姑娘眼裏的笑意加深,朝著蕭大一伸手,便有解藥放至她手上。


    卿姑娘拿著手裏的解藥,眉眼彎彎地看著清怡郡主,笑道:“你看,我都說了你死不了的了。”


    “想吃嗎?”


    清怡郡主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大,死死地盯著卿姑娘手中的解藥,她已經冷得手腳都僵硬了,仿佛像是許久沒用的門栓一般,動一下便發出哢哢的聲音。


    吃下它!


    吃下它!


    清怡郡主眼裏迸射出無限的光芒,那是一種對活下去的渴望,心裏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吃下去,她就可以擺脫這樣的痛苦了。


    可是與此同時,還有另外一個聲音在警告她,不要吃,吃下去,等到她的就是另一番無休止的折磨了。


    卿姑娘手中的那顆解藥就像是散發出誘人氣味的紅蘋果一樣,而卿姑娘就像是拿著紅蘋果的巫婆,她的笑容引誘著她吃下去,可是眼神卻散發著死神冰冷的殺意。


    吃?


    還是不吃?


    清怡郡主看著卿姑娘手中的解藥,仿佛是中了毒癮一般,她根本無法抗拒,快速地伸手拿走卿姑娘手中的解藥就往自己的嘴裏塞去,幾乎不用動嘴直接就吞了下去。


    太蠢了!


    蕭大對清怡郡主的智商簡直就是不忍直視了,明知道就算吃下解藥也肯定沒有好果子吃的了,而且一看夫人的樣子就知道這貨要朝變態那條路進化了,竟然還敢吃下解藥?


    難道她以為夫人會這麽輕而易舉就收手嗎?不知道什麽叫做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嗎?


    別看夫人平日裏對付人的手段那麽溫柔,一旦發起狂來,那可不僅僅隻是砸板凳那麽簡單了,而且就算是砸板凳,也能把你砸得死去活來,半死不活,生不如死的!


    清怡郡主現在是活下來,到時候隻怕想死也難了!


    第三種毒性來得緩慢卻走得迅猛,幾乎片刻的時間,清怡郡主就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寒氣漸漸消失,而手腳也慢慢地恢複了靈活和正常,這當她徹底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卿姑娘卻驀地點了她的穴。


    清怡郡主瞪大了眼睛看著卿姑娘:“你想做什麽?”


    太蠢了!


    卿君闌他們幾個都覺得太不忍直視了,話說清怡郡主這麽蠢的家夥竟然能夠在廚房裏下毒,這件事是得多不科學啊?


    卿君闌他們莫名地有一種自己的智商好像被一隻豬踐踏過的錯覺!


    卿姑娘沒有理會清怡郡主的問話,而是直接對墨荷道:“墨荷,去把我的龍淵劍拿來。”


    自從卿姑娘懷孕之後,已經沒有把龍淵劍帶在身上了。


    墨荷連忙去拿,很快就跑了迴來,交到卿姑娘的手上。


    卿姑娘握著手裏的龍淵劍,此時它還是匕首的形態,可即便如此,靠得那麽近,清怡郡主依舊能夠感受到它迎麵撲來的陰冷之氣。


    “怕了嗎?”卿姑娘對上清怡郡主那驚恐的眼神,含笑問道,“當你接二連三下毒的時候就應該猜到,你會有這樣的下場。”


    “不!”


    清怡郡主聽到卿姑娘的話愣了一下,然後連忙否認道,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液,“我隻下了一次毒,真的,卿靖寧,你要相信我。”


    “那又如何?”卿姑娘忽然嗤笑一聲,道,“你覺得你下一次毒,就毒不死人了嗎?”


    卿姑娘見清怡郡主愣了一下,神色既嘲諷又不屑道,“你打哪兒來的錯覺?”


    不等清怡郡主開口,卿姑娘直接卸了她的下巴,清怡郡主下毒已經是事實,卿姑娘並不會因為她下一次或者下兩次或者下三次而對她有所寬恕。


    清怡郡主又驚又恐地看著卿姑娘,後者超她露出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鋒利冰冷的刀刃貼近清怡郡主的臉頰,輕輕一劃,平滑的肌膚裂開了一個口子,先是靜止,緊接著鮮血源源不斷地流了下來。


    “唔唔唔……”


    清怡郡主不斷地發出聲音,可是下巴被卸掉之後,即便是發出聲音,也沒人聽得清她在說什麽,不過現在她要說什麽對卿姑娘他們來說並不重要,無非就是求饒罷了。


    一刀!


    一刀!


    又一刀!


    卿姑娘像是在精雕細琢一個完美的工藝品一般,目光認真而冰冷,手中的龍淵劍吸收了鮮血之後變得愈發的興奮,隱隱有錚鳴聲。


    清怡郡主整個人癱軟在地上,被卿姑娘點穴之後,她動也不能動,被卸掉下巴之後,她甚至連求饒也不能,隻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卿姑娘用龍淵劍在她身上劃口子。


    卿姑娘握著龍淵劍,輕輕往下一捅,直接在清怡郡主的手腕上捅出了一個血窟窿,輕輕一拔,仿佛能夠聽到刀刃從血肉裏抽出來的聲音。


    清怡郡主的臉色一白,整個人不受控製地抽搐了一下。


    噗嗤!


    噗嗤!


    ……


    卿姑娘像是找到了樂趣似的,直到用龍淵劍把清怡郡主捅成一個血人,身上根本沒有一處肌膚是好的,灰白的地板上流淌著滿地的鮮血,血腥在屋子裏彌漫看來。


    在場的人顯然是被這一幕給驚到了,特別是卿九,臉色嚇得根本沒有一絲血色。


    他見過卿姑娘搞怪的一麵,見過她耍賴的一麵,見過她賣萌的一麵,見過她淩厲的一麵,見過她認真的一麵,見過她兇殘的一麵,但是如此血腥而殘虐的一麵,卻讓他大吃一驚。


    沒辦法,即便是當初看過卿姑娘一人獨戰兩隻野狼的場景,但是那太遙遠了,再加上平日裏卿姑娘麵對他們親近的人的時候總是眉眼彎彎一副好脾氣的樣子,所以很容易讓人忘記了當初的那一幕。


    但是此時,看到整個人像是陷入了癲狂狀態的卿姑娘,卿九忽然好懷念那個那板凳砸人的阿寧姐姐。


    嚶嚶嚶因為卿姑娘現在這個狀態根本就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樣子好咩?


    給卿九的感覺就是他要是敢湊上去的話絕對會被卿姑娘捅一刀子的。


    不過卿九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顧及他們在場,卿姑娘確實是會選擇用板凳的,至於會不會把清怡郡主砸得腦漿都噴出來,那麽就不是她可以控製的了。


    “無憂……”卿四郎有些擔憂地皺起了眉頭看向卿姑娘。


    她就這麽蹲在清怡郡主的麵前,清怡郡主流出來的鮮血滿地都是,甚至將卿姑娘的鞋子和衣擺都沾上了,可是卿姑娘就像是無所謂一樣,麵對清怡郡主苦苦哀求的目光,她用看待螻蟻一般的眼神俯視著她,微微偏頭露出一個輕慢而不屑的笑容。


    聽到卿四郎的聲音,卿姑娘迴頭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笑容染上幾分真切,但是卿四郎卻仿佛能夠看到她身後湧動起一股讓人忽視的烏雲,黑暗的氣息太過濃重,仿佛是一塊化不開的墨一般。


    和平日裏那個愛抽風愛耍賴的卿姑娘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卿四郎第一次發現,他並未真的真切地了解過他的女兒。


    在內室裏哄睡了壯壯和綿綿之後,言昭華將兩個小團子交給了墨柳和墨笙兩人,隨即從內室走了出來。


    對於那滿地的猩紅和血腥仿佛視若無睹一般,他信步走向卿姑娘,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許是因為蹲得太久了,所以剛起來的時候卿姑娘腳下一個踉蹌,卻被言昭華擁入了懷中。


    已經奄奄一息的清怡郡主看到言昭華的時候眼裏迸射出驚人的亮光,她渴求地看向言昭華,希望他看在定親王和恭親王兩人是兄弟,他們怎麽說也是名義上的堂兄妹的份上給她痛快地死去。


    現在的清怡郡主已經生不出一絲活下去的念頭了,即便是她不能夠動,不能夠開口,她也知道卿姑娘已經毀了她的臉,她身上甚至沒有一處是好的,這樣的話,她還活著做什麽?


    要是讓她拖著這個殘破的身軀繼續活下去,清怡郡主寧願選擇去死!


    言昭華卻對清怡郡主的目光視若無睹,他將卿姑娘摟在懷裏,伸手拿過她手中的龍淵劍,交到了一旁蕭大的手中,然後扶著卿姑娘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墨荷,去打一盆清水來。”


    言昭華的聲音有些低沉,和平時的他看起來沒有多大的區別,讓原本害怕言昭華看到卿姑娘如此殘忍一麵會心生芥蒂的卿君闌等人表情微微一囧。


    果然是史上最兇殘夫妻嗎?


    處事風格果然異於常人!


    墨荷已經完全被卿姑娘所露的一手徹底刷新的對她的看法,以前她覺得世子妃就是比一般姑娘要兇殘一點,畢竟不是所有女人都敢隨便拿起板凳就往人腦袋上砸去的,可是見過這一幕之後她才發現——


    砸板凳算個蛋啊!?


    捅窟窿才算真絕色好咩!?


    濃重的血腥味已經完全充斥了她的神經,她覺得要是再繼續待下去的話,她怕自己會被世子妃刺激到也魔怔了。


    所以聽到言昭華的話,墨荷連忙跑出去打清水,等墨荷再進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恢複正常了。


    言昭華像是往常一般,將卿姑娘的手放進清水裏輕輕地搓洗了一邊,然後拿起幹淨的帕子開始擦拭卿姑娘的手,直到把卿姑娘的手都擦幹淨之後,言昭華才放下帕子。


    言昭華的神色淡然,目光卻愈發的冰冷黑暗:“趁她還活著,讓郎五把她身上的皮給我剝下來。”


    ------題外話------


    我還沒寫完清怡郡主的下場呢,有幾個妹子就在評論區嗷嗷嗷了(偷笑~),粉拳捶泥萌,我像是辣麽容易就放過欺負壯壯的人咩?


    虐得爽不爽?其實我覺得卿姑娘這一章完全進化變成哥斯拉了囧囧!


    看在清怡郡主那麽慘的份上,妹子們快把鮮花、鑽石和票票都交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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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麽麽噠妹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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