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卿姑娘“霸王硬上弓”言昭華的事情給卿四郎的印象過於深刻,所以對於言昭華說的這事兒,四郎爹爹竟然半點兒懷疑也沒有。


    卿四郎微微垂下眸子,原本他是打算在言昭華麵前好好地端起嶽父大人的架子的,哪知道自家姑娘那麽不給力,竟然對言昭華家暴,這讓四郎爹爹就算是想要端起嶽父大人的架子也覺得心虛。


    “咳。”卿四郎輕咳一聲,呷了一口茶,然後放下茶杯,道,“東涼派來刺殺的刺客如今已全數供認,證據確鑿,你有什麽看法?”


    卿四郎很難得的會對言昭華有這麽溫和的態度,言昭華臉上雖然不顯,但是心底裏卻暗搓搓的,看來不要臉這法子在嶽父大人麵前真的很好使:“西陵和東涼一向不合,冒然動手隻會處於弱勢,想要動手不過是要一個理由,如今東涼把這個理由送上門了,皇上不可能放過,所以想必在冬季來臨之前會有一場戰事。”


    言昭華一向都是麵冷少語的,如今會說那麽多,無非就是想在卿四郎麵前賣個乖罷了。


    卿四郎點了點頭,他自然是知道言昭華的德行了,既然他給了一個下台階,那麽卿四郎也就順著下了,畢竟他和言昭華之間並非是有什麽深仇大恨,若是真的把關係鬧僵了,隻怕難做的還是他的姑娘。


    卿四郎這個當嶽父大人的,想要給點臉色給女婿看是可以的,但是沒必要太過分,再加上卿四郎那麽疼卿姑娘,又怎麽可能讓卿姑娘難做?


    “東涼的實力和西陵旗鼓相當,想要一舉攻下東涼怕是不可能的,而且冬季到來,糧食銳減,雖說西陵今年各地的田地收成不錯,但是若是發生大規模戰爭的話,西陵隻怕會元氣大傷。”卿四郎微微皺起了眉頭,這西陵要是真的和東涼開戰的話,那麽沒幾年的時間是不可能完全攻克下來的,打長久戰的話,那麽糧食就成了重中之重了。


    西陵今年各地的糧食收成不錯,但是不代表往後幾年西陵各地的糧食都不錯,如果遇到什麽天災*的話,隻怕西陵的國庫會入不敷出。


    “先苦後甜。”言昭華目光冷酷的道,“西陵和東涼總會有一戰的,而且皇上為了這一戰已經準備了幾年了,如今東涼把理由送上門,錯失了這一次,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了。”


    西陵皇從來都沒有打消要攻下東涼的想法,為此他已經準備了幾年的時間了,不得不說,西陵皇這個一國之君其實還算稱職的,剛登基的前幾年便將先皇留下來的爛攤子收拾得一幹二淨,還將自家胞弟接了迴來,讓西陵跟上其他三國的腳步。


    這些年西陵皇即便是一個皇帝,也很少吃什麽山珍海味,所有的排場也十分的簡單樸素,為的就是儲存對付東涼的兵力。


    卿四郎點了點頭,言昭華所說的這個道理,他也很清楚,不過他還是覺得有些可惜:“偏偏這個節骨眼裏,東涼已經將兩淮收入囊中了。”


    誰都知道這兩淮是個富庶之地,東涼將它收入囊中,簡直就是如虎添翼,雖說此時東涼給了他們西陵一個正當的理由開戰,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占多大的勝算。


    言昭華有些瞪眼睛,咦?小叔公沒有把兩淮的事情告訴嶽父大人嗎?


    “不過好在定王已經想好辦法怎麽對付兩淮了。”卿四郎拿起茶杯,淺呷了一口,“想必不足為患。”


    言昭華更加瞪眼睛,咦?他忘了把這事兒告訴定王和皇上了嗎?


    “爹。”言昭華喊了一聲,“兩淮其實是假意歸順東涼,他們真正聽命之人是我。”


    卿四郎直接被茶水嗆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被言昭華的那一聲“爹”嚇的,還是聽到言昭華後麵所說的消息。


    “你剛剛說兩淮是假意歸順東涼的?”卿四郎眼睛微微有些瞪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對他們來說,可真的是如虎添翼啊。


    “恩。”言昭華點了點頭,將關於兩淮的事情和卿四郎說了一遍。


    卿四郎聽完之後臉上的笑容十分的明顯:“這麽說了,這都得歸功於無憂了?”


    “恩,如果沒有阿寧的話,恐怕兩淮現在已經變成一個死城了,更不可能說服兩淮假意歸順東涼,必要的時候倒打東涼一把。”


    言昭華又不傻,雖然要在卿四郎麵前好好地表現表現自己一番,但是沒必要搶了卿姑娘的風頭,誇獎卿姑娘總比誇獎他自己要能讓卿四郎高興,而且這事兒還真的就是卿姑娘的功勞。


    果不其然,當聽到言昭華這麽說了之後,卿四郎對他的態度好得那可不止是一點點。


    言昭華看著卿四郎的態度,暗自點了點頭,原來對付嶽父大人除了不要臉之外,還可以使勁兒的捧阿寧。


    於是言昭華又學會了一個技能,不論走到哪兒,總能找到機會捧卿姑娘兩句,久而久之眾人都說卿大小姐馴夫有方,當然,這是後話。


    正當卿四郎和言昭華兩人聊得正歡的時候,卿姑娘來敲門了:“爹,你和昭華說完了嗎?小叔公讓我們去看看太爺爺。”


    卿四郎見卿姑娘進來了,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一旁的言昭華,想說什麽最後卻咽迴去了,擺了擺手,道:“去吧去吧,讓太爺爺看看你們。”


    卿姑娘覺得有些古怪,卻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便點了點頭,和言昭華一同去看老爺子了,原本卿姑娘想問言昭華剛剛和卿四郎在說些什麽的,不然四郎爹爹怎麽會用那麽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不過卿姑娘還沒開口,言昭華便說了:“阿寧,西陵和東涼快要打仗了。”


    卿姑娘微微挑了挑眉頭,倒是沒有驚訝,畢竟上次從言昭華和言巽之間的對話裏她已經聽出來了,不過言昭華後麵又說:“不過定王他們還不知道兩淮是假意歸順東涼的。”


    “嘎?”卿姑娘愕然,這事兒難道言昭華沒有告訴西陵皇和定親王他們嗎?


    言昭華眨了眨眼睛,然後耳尖微紅的道:“我忘了。”


    他做事一向都是隨心的,如果是換做以前,他一定不會忘記告訴定親王和西陵皇他們的,隻是這次處理兩淮的事情的時候他是和卿姑娘一起的,他隻顧著怎麽追卿姑娘,倒是忘記了這正事兒。


    卿姑娘滿頭黑線,這些事情也可以隨便忘記的嗎?不過……


    卿姑娘摸了摸下巴,然後看向言昭華:“其實你早就打算把兩淮收入囊中了吧?”


    言昭華看了卿姑娘一眼,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不過即便是這樣,卿姑娘也已經猜到了言昭華的意思了,用肩膀撞了言昭華的手臂一下,笑道:“看你整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沒想到原來最老謀深算的人是你才對。”


    言昭華還是沒有說話,不過唇角的笑意卻泄露了他的好心情,能有一個人懂他,真難得。


    卿姑娘輕笑一聲,這種不用言語就可以猜到對方心思的感覺實在是太微妙了,讓她有種心情變得很美好的感覺。


    其實打從一開始,就連東涼皇也被言昭華利用了,東涼皇認為兩淮這是塊肥豬肉,也是塊硬骨頭,能夠讓兩淮歸順自然是皆大歡喜,如虎添翼了,但是能不能讓兩淮歸順就是一個大問題。


    東涼皇知道,這件差事不好派人,誰也不想把麻煩攬上身,於是他幹脆把言昭華推了出去,如果言昭華能夠讓兩淮歸順的話,那麽自然是好事,如果不能的話,也可以借此治他一個辦事不利的罪名。


    隻是東涼皇不知道的是,打從一開始,言昭華就已經決定插手兩淮的事情了,東涼皇這麽做,隻不過是言昭華計劃中的一部分,順水推舟罷了,如果東涼皇不讓他插手兩淮的事情,恐怕言昭華也會找個辦法讓東涼皇把人選定在他頭上。


    如果問卿姑娘為什麽會猜到的,那還是在第一次去見蘭二二的時候,那時候卿姑娘和言昭華在馬車內,她看到言昭華輿圖不離身,甚至為了兩淮的事寢食難安,如果是換做平時的話,言昭華哪可能會這樣委屈自己?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該睡的睡,保證一樣不落下。


    卿姑娘和言昭華兩人說說笑笑的來到了正德堂,見了老太爺。


    “太爺爺。”卿姑娘拉著言昭華走到老太爺的麵前,笑道,“這是您的大曾孫女婿。”


    “太爺爺好。”言昭華朝著老太爺點了點頭,倒是少了平日裏的冷酷和麵癱,再加上他一副雋秀的樣子,氣質溫和的時候就更加討老人家的歡心了。


    “好好好。”老太爺上下打量了一眼言昭華,笑得十分和藹慈祥,朝著卿姑娘豎起了大拇指,道,“比你爹有眼光。”


    卿姑娘知道老太爺說的是曲絮的事兒,倒不是說老太爺有什麽壞心眼要給卿姑娘添堵,而是怕曲絮來找卿四郎的事兒,卿四郎沒有告訴卿姑娘,所以就這樣來暗示她。


    卿姑娘又不傻,自然聽得懂老太爺的弦外之音了,眉眼彎彎的笑道:“太爺爺,其實我覺得昭華的眼光比我好。”


    老太爺一愣,隨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都好!都好!”


    卿姑娘剛剛那句話的弦外之音便是她這個人是極好的,否則的話言昭華又怎麽會那麽有眼光呢?


    趁著卿姑娘在一旁倒茶的機會,老太爺拉過言昭華,賊兮兮的問道:“大曾孫女婿,你什麽時候生娃?”


    聽覺十分敏銳的卿姑娘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心想說大變態隻負責播種的好咩?難道太爺爺年紀大了,連男女都分不清了?


    老太爺見言昭華不說話,便道:“別害羞,太爺爺不會笑話你們的。”


    當然,言昭華那不是害羞,他不過是不知道怎麽應付老太爺罷了,隻因為他知道有些老人家年紀大了,便喜歡胡言亂語,所以言昭華在想,他這是應該順著老太爺的意思和他一起胡言亂語呢?還是該和他說實話?


    “太爺爺,是我生娃。”卿姑娘一臉無語的把茶端了過來,老太爺笑嗬嗬的看著卿姑娘,“生生生。”


    卿姑娘:“……”


    言昭華:“……”


    太爺爺這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為什麽他們覺得好像被坑了呢?


    卿姑娘和言昭華也沒有在老太爺這裏待太久,畢竟老太爺年紀大了,精神不怎麽好,卿姑娘和言昭華陪陪老太爺之後便離開了。


    *


    卿姑娘和言昭華離開正德堂之後沒有著急離開,而是留下來陪卿四郎用膳,不過卿君炙他們也跑來湊熱鬧,所以幹脆不分男女的做了一桌子的人,用完膳之後卿姑娘和言昭華便離開了,不過在迴去的路上,卿姑娘看向言昭華的眼神有些古怪。


    言昭華麵容沉靜,看了一眼卿姑娘:“阿寧,你看什麽?”


    “你到底和我爹說了什麽?”卿姑娘狐疑的看著言昭華,“怎麽無端端的,我爹對你那麽好?”


    可不是麽,剛剛在酒席上,卿君炙他們原本打算好好地灌醉言昭華這個堂妹夫的,哪知道竟然一下子被卿四郎攔住了?


    開什麽玩笑?按照四郎爹爹對言昭華的敵意,不插一腳就算好了,竟然還幫著言昭華?今天的太陽又不是打西邊升起來的好嗎?


    “爹對我好不是應該的嗎?”言昭華臉不紅,氣不喘的道,“不是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嗎?”


    大變態你還要不要臉了!?


    卿姑娘無語的看著言昭華,明明之前還是一口一個嶽父大人的喊著,現在直接喊爹了?


    “好吧,算你說得通。”卿姑娘撇了撇嘴,隨即道,“那爹怎麽剛剛看我的眼神那麽奇怪?”


    之前在書房的時候卿姑娘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用膳的時候卿四郎也用同樣的眼神看著她,那種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欲言又止的眼神看得卿姑娘心裏毛毛的,她仔細的迴想了一下,這些天她都乖乖的待在定親王府啊,沒出去幹什麽壞事兒啊,四郎爹爹怎麽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


    “大概是還不適應你已經嫁人了吧。”言昭華神色淡淡的道,完全沒有撒謊心虛的樣子,也不知道該多虧他本來就是一張麵癱臉,還是得多虧他心理素質夠強大。


    卿姑娘總感覺言昭華肯定是有事情沒有沒告訴她的,但是她又找不到證據,因為言昭華說得似乎也很合理,所以卿姑娘狐疑的看了幾眼言昭華之後倒是沒有再說什麽了。


    “對了,剛剛我跟舒窈說了慕容錚的事情,原本是想著直接對付慕容錚就算了,可是舒窈說了她要親自動手,迴去記得讓言巽先別動手。”卿姑娘對言昭華說了一聲,卿舒窈會做這個決定她不會覺得意外,畢竟不論是從卿敏珠的事情上看來,還是從洞房花燭的事情上看來,這姑娘都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主兒。


    卿姑娘保證,等到卿舒窈真的洞房花燭的那天,哪怕她不會像她這樣直接摘了她夫君的小菊花,也絕對會防禦足夠到讓對方也嚐試同等的痛苦的。


    言昭華點了點頭,然後道:“恩,迴去之後我會跟言巽說,順便讓言天暗中保護她。”


    聞言,卿姑娘吧嗒一聲直接親了言昭華一下,笑道:“我還沒說你就知道了,真的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言昭華倒不是關心卿舒窈的死活,不過就如當初救了卿敏珠一把的意思,隻是因為卿舒窈和卿姑娘有關係,而且看樣子還挺親密的,所以言昭華才會派人暗中保護卿舒窈,隻是聽到卿姑娘說什麽心有靈犀一點通的,還是能夠讓言昭華的心情美妙幾分的。


    卿姑娘窩在言昭華的懷裏,道:“剛剛爹跟我說了曲絮的事情,看樣子曲家的人又想整什麽幺蛾子了。”


    卿姑娘和言昭華大婚那日,曲絮曾經來過卿府,見了卿四郎,不過卻沒有說什麽,隻是說想要再見見卿姑娘,畢竟她也是她的女兒。


    從卿四郎的嘴裏聽到曲絮當日所說的話,卿姑娘隻覺得有些可笑,什麽叫做她也是她的女兒?如果曲絮當初真的有把小無憂當做是女兒一般對待的話,那麽當初就不會讓她假死,帶她離開,更不會除掉她的記憶,讓她修煉邪功,甚至讓人把她送上了陌生男子(言昭華)的床。


    如今曲絮上門來說她是她的女兒,難道不覺得很可笑嗎?


    卿姑娘原本討厭曲家的人,隻是基於要為原主報仇的心思,但是此時她聽到曲絮的那番話,她是覺得這樣的人真的讓人倒盡了胃口,她堂而皇之的傷害了小無憂,如今又假惺惺的來說什麽她也是她的女兒?難道她不覺得惡心?不覺得羞愧嗎?


    卿姑娘臉上那不忿、厭惡的表情如此明顯,言昭華又怎麽可能看不到?他伸手摟緊了懷裏的卿姑娘,親了親她的黑發,嗓音清潤溫柔:“阿寧,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欺負了你的。”


    曲家?


    言昭華的眼裏掠過一絲猩紅的殺意,雖然阿寧之所以會來到他的身邊是他們促使的,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放過他們之前對阿寧所做的一切。


    言昭華的話,讓卿姑娘心底裏的鬱悶和不忿漸漸消散,揚著小腦袋又啃了幾下言昭華,眉眼彎彎的一笑:“哎呀,有靠山的感覺就是好。”


    言昭華唇角含笑:“你喜歡就好,隨便你靠。”


    卿姑娘一臉羞澀:“哎呀,你怎麽那麽下流啊?”


    言昭華笑容僵住:“……”


    馬車外駕車的郎五撇了撇嘴,他們家的主子又被夫人調戲了,真可憐!


    “爺,夫人,鳳祥樓到了。”


    馬車內的卿姑娘一愣:“咦?不迴定親王府嗎?”


    “先不迴去。”言昭華起身,拉了一把卿姑娘,“我們先逛逛。”


    噢!


    卿姑娘了然的朝著言昭華一笑,這是新婚後想要浪漫一把是不是?


    卿姑娘的眼神過於蕩漾,讓言昭華的耳尖又忍不住一紅,郎五見狀,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主子怎麽老是被夫人調戲了?


    *


    鳳祥樓在西陵可是出了名的店鋪,這是一家百年老字號的淘寶鋪,人人說起鳳祥樓都用同一個形容詞,那就是稀奇古怪。


    稀奇的是裏麵所賣的東西,古怪的是鳳祥樓的掌櫃的性子,在別的地方,是掌櫃求著客人買東西,而在鳳祥樓,則是客人求著掌櫃賣東西。


    鳳祥樓的掌櫃有個很古怪的癖好,前來鳳祥樓賣東西的客人,如果他覺得順眼了,便賣,不順眼的話,再多的錢也不賣,如果是合他眼緣的話,那麽不用錢直接白送。


    卿姑娘聽到言昭華的介紹,有些好奇:“這鳳祥樓的掌櫃那麽古怪?”


    雖說她到西陵的時間不短,但是還真的是很少出來逛逛呢,這鳳祥樓也是第一次來。


    言昭華點了點頭,然後道:“恩,所以很少人來鳳祥樓買東西。”


    卿姑娘了然,能花這些閑錢來鳳祥樓買這些稀奇古怪玩意兒的人不是有錢人就是當官的,買不買得到東西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們怕鳳祥樓的掌櫃不給麵子,讓他們丟人。


    “鳳祥樓是百年老字號了,它的掌櫃那麽獨行獨斷,豈不是很容易得罪別人?”卿姑娘有些好奇,“這背後肯定有人撐腰吧?”


    否則的話,又怎麽能夠在西陵屹立不倒?


    言昭華點了點頭,對著卿姑娘說了一個人名,驚得卿姑娘目瞪口呆,謔!簡直讓人難以置信啊!


    走進鳳祥樓,卿姑娘便看到裏麵的位置極大,極寬,不像是其他店鋪,把東西擺放得高大上的樣子,而是隨意的擺放,而且客人並不像是言昭華所說的很少人,卿姑娘剛想問言昭華的時候,卻聽到有不少人在嘀咕:“快點看!快點買!鳳掌櫃快要迴來了!”


    卿姑娘:“……”


    ------題外話------


    其實吧,我覺得在認識卿姑娘之前,小言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等到認識卿姑娘之後,他就人間煙火吃太多,結果就從純潔高冷的大變態變成了不要臉的大變態了。


    掛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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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鑽石、2、2014—8—510:09:00、傾羽澄玥


    謝謝妹子們的鑽石、鮮花以及月票,麽麽噠泥萌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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