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世策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這五王子還真的是色心不死,色膽包天啊?都被無憂表妹拿長椅拍暈了,竟然還有膽子惦記著她?


    嘖嘖!


    果然是美色誤人。


    易世策心裏麵是這麽想的,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淡淡的對五王子道:“五王子,你知道你被人下藥了嗎?”


    還沉浸在剛剛看到夢中女神的傅寒殊還沒有來得及迴憶那種怦然心動的滋味就聽到易世策的話,愣了一下就迴過神來,不敢置信的反問道:“我被人下藥了?”


    那副樣子好像是聽到什麽難以置信的消息似的。


    易世策點了點頭,對一旁的呂大夫道:“呂叔,把你把脈把到的都告訴五王子。”


    呂大夫點了點頭,然後慢悠悠的說道:“五王子體內確實是被人下藥了,這種藥的藥性會使人的性情莫名的亢奮,渾身燥熱,輕則產生幻覺,重則七孔流血致死。”


    聞言,傅寒殊猛地一捶身下的床板:“該死的,是哪個不要命的家夥竟然敢對我下藥?”


    傅寒殊一想到自己剛剛喝完酒之後的情況就像是呂大夫所言的情況一模一樣,心裏頓時間一驚,若是嚴重一點的話……


    想到這兒,傅寒殊心底裏有些後怕了。


    “五哥,你今天怎麽會到仙鶴居喝酒的?”傅寒玉有些擔心的坐在床邊,看著傅寒殊,他們本就是同父同母的兄弟,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所以兩人的關係很好,聽到有人害傅寒殊,傅寒玉也有些坐不住了。


    被傅寒玉這麽一問起,傅寒殊也想到了自己為什麽要出去喝酒的原因,當即怒氣衝衝的道:“還不是因為傅寒越那個不要臉的賤人。”


    “今早起床之後,我發現惜然竟然不知所蹤,讓阿大去查之後才發現竟然被傅寒越那個不要臉的賤人給勾走了,我去找他算賬,他竟然還有臉說什麽我看不住一個女人就別怪他有魅力,有魅力?我呸!就他那偽君子的樣子,也就瞎了眼的女人才看得上他。”


    傅寒殊大發了一通怒火,將今早所受到的憋屈全都發泄出來了。


    漠北三王子傅寒越?


    易世策的眼裏掠過一絲詭譎的光芒,漠北王後乃是昌平長公主唯一的女兒,哪怕她已經嫁到漠北了,但是依著西陵皇對昌平長公主的尊敬,漠北的人也不敢隨便小看漠北王後這位和親郡主,再加上漠北一向依附西陵,所以在漠北,漠北王後的地位十分尊貴。


    漠北王後為漠北王孕有三子,大兒子乃漠北的大王子傅寒辰,二兒子乃漠北的五王子傅寒殊,三兒子乃漠北的七王子傅寒玉。


    傅寒辰自幼就被立為漠北的小王儲,正如之前所說的,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作為王子,他們從出生的那一刻就被賦予了有機會、有可能擁有登上王位的資格,正因為如此,哪怕傅寒辰已經被立為小王儲了,卻依舊有人死心不息。


    此次前來西陵祝壽的漠北王子一共三人,傅寒越、傅寒殊和傅寒玉三人,如果這個人真的要對付傅寒殊的話,那麽嫌疑最大的人就是傅寒越,雖然傅寒殊不是小王儲,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和小王儲傅寒辰是親兄弟,如果他出事了,那麽傅寒辰的處境也會不妙。


    傅寒越早上怕是故意刺激傅寒殊,待他離開驛館之後便趁機下藥,如果今天易世馨等人沒有去仙鶴居的話,那麽也會有其他姑娘會被傅寒殊調戲的,而傅寒越要的,隻怕就是想毀掉傅寒殊的名聲,畢竟醉酒當眾調戲姑娘這樣的事情對一個人的聲譽來說,是十分受損的。


    傅寒殊調戲易世馨她們的事情才剛發生不久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足以可見對方的心思。


    漠北最後是誰問鼎王位,易世策一點也不關心,但是傅寒越的陰謀詭計竟然敢把他妹妹拉下水?那麽就別怪他出手幫傅寒殊他們一把了。


    聽完傅寒殊的話,傅寒玉當即和他一起同仇敵愾:“三王兄怎麽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惜然怎麽說也是五哥你的人啊。”


    “就是!”傅寒殊就像是找到盟友似的,伸手抱住了傅寒玉,“還是自家兄弟比較親,傅寒越那個賤人那麽愛搶別人的女人,我就詛咒他一輩子被人搶女人。”


    “對,詛咒他的女人永遠被人搶。”傅寒玉點了點頭,兩兄弟抱在一起同心協力的詛咒傅寒越。


    而離傅寒殊他們不遠的屋子內,傅寒越一邊聽著部下稟報的消息,一邊心花怒放,那英俊的臉上盡是得意的神色,卻不知道怎麽鼻子一癢,打了一個噴嚏,隻是傅寒越也不在意。


    “一切都在三王子的預料之中,如今在洛陽城五王子的名聲怕是傳開了。”宋堅是傅寒越身邊的謀士,此次前來西陵便偽裝成是傅寒越的隨從,正如易世策所想的,這次事情確實是傅寒越策劃的,至於易世馨她們的出現,則完全就是意料之外。


    原本他們已經找好了女人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被傅寒殊調戲,然後把事情鬧大,哪知道竟然連天都站在他們那邊,他們派出去的人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傅寒殊就調戲了易世馨等人,這對傅寒越他們來說,可是一個意外之喜啊。


    “哼!”傅寒越笑完之後便冷哼一聲,“就傅寒殊和傅寒玉那兩個蠢貨,想要收拾他們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我倒要看看遠在漠北的王儲有什麽辦法幫得了他們。”


    “三王子。”屋子的門忽然被推開了,一個窈窕少女正走了進來,少女眉清目秀,一顰一笑伴隨著眉宇間的絲絲嫵媚頗為勾人。


    傅寒越作為一個王子,身邊並不缺少女人,但是惜然是從傅寒殊身邊搶來的女人,所以對於眼前的窈窕少女,傅寒越多了幾分興趣,見宋堅已經沒有其他事情要稟報了,便擺了擺手讓他先離開。


    待宋堅離開之後,惜然嬌笑著來到傅寒越的身邊,看向他的眼神愈發的愛慕而炙熱,惜然從未想過有一天竟然會有兩個王子為了她而大打出手,這簡直大大的滿足了她的虛榮心。


    惜然原本是漠北王後送到傅寒殊身邊的女人,若是能得到他的垂憐,身份地位自然隨之而來,可惜傅寒殊卻是個挑剔的,惜然這樣僅僅隻是眉清目秀的姑娘自然入不了他的眼,但是看在惜然在膳食上頗得他意,便允許了她待在身邊,但那也僅僅隻是當個侍女而已。


    惜然知道待在傅寒殊身邊,再也沒有任何的可能可以當他的女人,便在傅寒越的誘惑下,二話不說投入他的懷抱了。


    惜然自知自己的長相隻是清秀,傅寒越看上她絕對不可能是因為她的模樣,但是惜然卻認為一定是傅寒越見慣了絕色美人,所以對於她這樣的略有新鮮感,她要做的,便是趁著還在傅寒越身邊的時候盡快的懷上孩子,這樣一來,即便是日後不受寵了,也有一子傍身。


    惜然那灼熱的眼神大大的滿足了傅寒越的大男子主義,二話不說就把她抱了起來,往內室走去。


    惜然驚唿一聲,唯恐摔了下來,連忙伸手摟住了傅寒越的脖子,羞澀的道:“三王子,現在還是白天。”


    傅寒越輕笑了一聲,將惜然丟到床上之後,便伸手解開自己的腰帶,壓了上去:“我等不及了。”


    片刻的時間,內室裏傳來陣陣曖昧的聲音。


    傅寒越屋子裏發生什麽事情易世策他們當然不會知道了,隻是易世策看著還在一邊不斷詛咒著傅寒越的傅寒殊和傅寒玉兩個熊孩子忍不住一頭黑線,難道他們真的沒有覺得自己已經搞錯重點了嗎?


    “對了。”傅寒殊忽然反應過來,易世策和傅寒玉看向他,傅寒殊道,“我的雪蓮花呢?我還沒有開口問她叫什麽呢。”


    說到這兒,傅寒殊就一臉的懊惱。


    “五哥,無憂可不是你以前看上的那些女人,你可不許對無憂動什麽歪念頭。”傅寒玉一看到傅寒殊這個樣子,當即義正言辭的警告他。


    “無憂?寒玉,你認識我的雪蓮花嗎?”傅寒殊兩眼放光的看著傅寒玉,“快,告訴哥哥,她是誰家的姑娘?”


    “五哥!”傅寒玉瞪圓了的眼睛,“我已經讓你不要去動無憂什麽歪念頭了。”


    “為什麽?”傅寒殊一愣,隨即道,“我知道,雪蓮花當然和其他女人不一樣了,她可是我的女神。”


    “胡說,明明就是我的女神。”傅寒玉反駁。


    “寒玉,我可是哥哥。”


    “所以你就得讓著我。”


    “誰告訴你的?”


    “大讓小,本來就是這樣。”


    “又不見傅寒越那個不要臉的賤人讓我一次?”


    “五哥,你都說他是賤人了,你還跟他計較什麽?”


    “那也是,可是他太賤了。”


    “對,迴去一定要告訴大哥。”


    “讓他搶我的人?賤人!”


    “對,賤人!”


    ……


    易世策看著吵著吵著就被傅寒玉那樣的天然呆帶跑了的傅寒殊,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難怪傅寒越會對他下手了,柿子不都是挑軟的捏嗎?


    “呂叔。”易世策轉頭看向一邊的呂大夫,附到他耳邊低聲的說了幾句,語畢,呂大夫難得的麵露驚訝,“少爺,你……”


    這可不是什麽隨隨便便的小事兒啊,要是被人知道的話,別說易世策了,隻怕連丞相大人都會被連累。


    易世策冷笑一聲,良久之後才溫和的道:“呂叔,你放心。”


    他既然敢這麽做了,那麽就不怕別人知道。


    呂大夫看了一眼還在那邊和傅寒玉一起吵吵鬧鬧的傅寒殊,幽幽的歎了口氣,卻什麽也沒說。


    易世策決定的事情,恐怕連丞相大人都改變不了。


    *


    西陵皇宮,禦書房。


    西陵皇看著下麵還在跪著告狀的人,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皇上,這五王子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竟然敢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調戲小女,此等行為簡直就是惡劣得讓人發指啊。”


    德昌伯硬是擠出幾滴眼淚來,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要是別人不知道的話,還以為五王子是強了他的女兒周翎而不僅僅隻是調戲。


    “是啊,皇上,這姑娘家的清譽是最為重要的,如今整個洛陽城傳得沸沸揚揚的,這讓小女日後如何活下去啊。”


    西城指揮使陳武斌也緊跟著德昌伯哭訴,兩人這一唱一和的,簡直就是說得傅寒殊好像是幹了什麽殺人放火,奸淫擄掠的壞事兒似的。


    而一旁的丞相大人、鎮國將軍、忠勇伯以及五城兵馬指揮使溫寬則靜靜的站在一邊,身為“受害人”的父親,他們比起德昌伯和陳武斌則沉靜很多。


    西陵皇聽著他們兩個的哭訴,腦袋都大了,等到他們歇氣之後,西陵皇便問向一旁的丞相大人等人:“眾位愛卿覺得如何?”


    丞相大人第一個站了出來,朝著西陵皇一拱手,冷靜的道:“皇上,依臣所見,此事定有蹊蹺,臣聽聞此事才剛發生不久,這消息便已經傳遍整個洛陽城,所以臣覺得如今要做的,便是把這幕後之人揪出來。”


    丞相大人表態之後,忠勇伯和溫寬也附和,至於鎮國將軍則粗聲粗氣的道:“皇上,這幕後之人揪出來之後,還請皇上允許臣先替小女出氣。”


    聞言,西陵皇點了點頭,心裏麵對丞相大人他們更滿意,對德昌伯他們愈發的不耐煩了,瞧瞧,果然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這一比較下來,丞相大人他們是各種明白事理不解釋,而德昌伯他們則是各種愚昧無知也不解釋。


    “可是這幕後之人就算揪出來了,小女的清譽也是毀了啊。”德昌伯見西陵皇不搭他們的話,當即忍不住開口說道。


    別說西陵皇了,就連一旁伺候的魏公公聽到德昌伯的話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見過這麽倚老賣老的,真的以為皇上不敢處置他了?


    “皇上,定親王、言侍衛、易公子求見。”


    門外的通報聲讓在場的人臉色一變,西陵皇則喜上眉梢,忙聲道:“快傳。”


    未幾,定親王、言昭華和易世策三人走進了禦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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