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定親王府出來之後,卿姑娘看著身邊跟著的言昭華,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侍衛大人?你真的要跟著我迴卿家?”


    為什麽她有一種大變態可能不會被她爹趕出去的預感?


    卿姑娘一想到四郎爹爹已經認定了她對言昭華霸王硬上弓了,她就忍不住頭疼,以前她怎麽不知道四郎爹爹那麽喜歡腦補?如果四郎爹爹問出來的話,卿姑娘還有機會解釋一番,可是偏偏四郎爹爹隻喜歡腦補,不喜歡說出口,結果現在讓她想解釋都沒機會,如果冒然跟四郎爹爹解釋的話,隻怕會被他認為是心虛的表現了囧!


    言昭華看了一眼卿姑娘,雖然臉上還是一副沒表情的樣子,但是眉宇眼梢間還是洋溢著愉悅的氣息,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柔和了不少:“阿寧很想我去?”


    卿姑娘囧囧:“……”


    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她還有選擇的權利?


    言昭華卻直徑的說道:“既然這樣,那麽我就去吧。”


    卿姑娘哭瞎:“大變態,你可不可以再要臉一點?”


    卿姑娘是不敢再問言昭華可不可以再不要臉一點了,因為依著這大變態不要臉的程度,他是絕對會說可以更加不要臉的。


    聽到卿姑娘的話,言昭華斬釘截鐵的道:“不可以。”


    要臉怎麽可以娶得了阿寧?


    卿姑娘默默地對著言昭華豎起了一根中指:“你太不要臉了。”


    跟在言昭華身後的言乾和言巽兩人默默地點了點頭——


    主子,雖然您是咱們的主子,但是這次他們不得不同意阿寧姑娘的話,您確實是太不要臉了!


    完全不覺得不要臉有什麽丟臉的言昭華依舊是一副麵不改色的樣子,片刻後道:“阿寧,雖然我知道你很想讓我跟你一起迴卿家,但是這次不行,你別太失望,下次我一定會爭取跟你一起三朝迴門的。”


    “……”卿姑娘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大變態你到底是從哪裏看出來她!很!失!望!的!?


    不過心裏是這麽想的,但是卿姑娘還是忍不住的問道:“你真的不跟我一起迴家?”


    言昭華卻誤以為卿姑娘是真的不舍得,他心裏麵雖然也有些舍不得,但是一想到定親王說的話,還是忍痛的點了點頭:“不了,等……”


    言昭華的話還沒有說完,卿姑娘就拉著墨笙上了馬車,對駕車的馬夫道:“快!現在就走!”


    話還沒有說完的言昭華:“……”


    努力縮小自己存在感的言乾和言巽兩人:“……”


    這世界上,也就隻有阿寧姑娘一個人敢在主子麵前這麽放肆的落了他的麵子的了。


    言乾和言巽看了一眼已經疾馳而走的馬車,再偷偷的瞄了一眼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言昭華,兩人麵麵相覷——


    雖然作為一個優秀的護衛他們應該不論什麽時刻都要待在主子身邊的,但是事關身家性命的話他們還是非常有必要先躲一躲的。


    正當言乾和言巽兩人想著怎麽躲一躲的時候,言昭華幽幽的歎了口氣:“阿寧一定是怕自己舍不得我所以才快刀斬亂麻的。”


    言乾和言巽兩人黑線:“……”


    主子您是在是太不要臉了。


    “不知道阿寧會不會舍不得而掉眼淚。”


    言乾和言巽兩人囧囧:“……”


    主子您到底哪兒來這麽大的自信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阿寧姑娘是因為怕您反悔所以才忙不迭的溜走的好咩?


    隻是不管言乾和言巽兩人心底裏是怎麽想的,但是臉上還一副認同的樣子,配合的說道:“爺您說的都對。”


    言昭華:“……”


    “這麽離譜的話你們都相信,你們的智商是被豬拱了吧?”


    說罷,言昭華轉身就走進了定親王府,留下言乾和言巽兩人在原地一臉欲哭無淚,主子這也太變態了吧?順著他來說話都不行?主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難伺候的了?


    智商莫名其妙的被豬拱了的言乾和言巽兩人隻覺得人生寂寞如雪,前途一片黑暗。


    *


    先不說言乾和言巽的人生如何寂寞如雪,前途如何一片黑暗,反正卿姑娘是覺得她的人生也是寂寞如雪,前途也是一片黑暗的了。


    卿姑娘掀開簾子看著前方的路又被擋了,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墨笙見狀,便開口道:“小姐,我去打聽打聽發生了什麽事。”


    卿姑娘點了點頭,墨笙連忙下了馬車,嬌小的身子在人群中鑽來鑽去,根本毫不費勁兒。


    卿姑娘看了一眼前麵幾乎完全被堵塞住的道路,馬車想要穿過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卿姑娘莫名其妙的想到,該不會是那倒黴的運氣又迴到她身上了吧?怎麽走到哪兒都會有事發生啊?


    卿姑娘問向前邊駕車的馬夫:“郎五,有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迴卿家?”


    她的馬車內那黑影害得四分五裂,所以定親王便讓人準備了馬車來送她迴卿府,如果是換做其他人的話,這麽做是理所當然的禮節,但是如果對方換做是定親王那樣嚴肅冷酷的人的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完全就是因為她和言昭華認識的緣故了。


    不得不說,不懂人情世故這一點,言昭華和定親王真的是像個十足的,不過對於卿姑娘,言昭華到底還是多了幾分細心的,所以定親王派人準備了馬車,他便派了郎五護送卿姑娘迴卿府,比起言乾他們十六護衛或者霍四他們,郎五的駕車技術是最好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是一直跟在言昭華身邊最長時間的那一個了。


    卿姑娘所說的最長時間不是說郎五待在言昭華身邊的時間是最早的那個,而是說比起其他人,郎五是一天內跟在言昭華身邊時間最長的一個。


    “有。”郎五點了點頭,老實的說道,“不過要繞路的話,稍微花費多一點的時間,隻是看樣子,這條路是很難馬上就疏通的了,所以算起來,換路線的話比在這裏等著要更快一些。”


    卿姑娘點了點頭,郎五所說的她也知道,畢竟前邊看熱鬧的百姓可不少,哪怕是官差來了,隻怕也很難一下子就可以把他們都疏散開了。


    沒過多久,墨笙就急匆匆的跑了迴來了,卿姑娘問道:“前麵發生了什麽事?”


    墨笙便打探到的事情告訴了卿姑娘:“小姐,聽說是有漠北人在前邊的酒樓喝醉酒鬧事,調戲了幾位大人的千金,而且看那漠北人似乎身份也不低,如今雙方正在僵持著。”


    漠北人?


    卿姑娘的眉頭微微一挑,聽到這個稱唿,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人就是傅寒玉,但是轉念一想,忽然反應過來,因為十月下旬便是西陵皇五十大壽,不僅僅是其餘三國,就連周邊的鄰國漠北也紛紛遣使過來祝賀,十分隆重。


    所謂大壽,是指五十歲以上的誕辰日,逢十便稱大壽,如五十大壽等等,但是這種大壽並非是真正的逢十,而是指四十九等逢九的歲數,因為九在數字中數值最大的,人們為了討個吉利,便形成了這種“慶九不慶十”的風俗,而西陵皇今年恰好就是四十九歲,作為人生中的第一個大壽,自然是要辦得隆重的了。


    馬夫所說的漠北人,應該不是特指傅寒玉,而是其餘遣使來西陵的漠北人。


    “哪幾位大人的千金?”


    墨笙聽到卿姑娘的話,便開始掰著手指說道:“丞相府的千金、鎮國將軍的千金、葉家的千金……”


    墨笙的話還沒有說完,卿姑娘就打斷了,問道,“這鎮國將軍的千金是不是石清清?”


    墨笙點了點頭。


    卿姑娘眉頭微微蹙了起來,然後對墨笙道:“我們過去看看吧。”


    郎五卻不太同意,皺著眉頭道:“阿寧姑娘,爺讓我護送你迴卿府,若是途中出了什麽意外的話,我怎麽跟爺交代?”


    卿姑娘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小郎五,你真的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而且那麽多人在那裏,難不成那個漠北人還敢動手不成?哪怕他真的敢動手,難不成她的武功是擺著看的?


    聽到卿姑娘的話,郎五的表情忍不住黑了下來,小郎五什麽的,不可愛什麽的,他可不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聽到?


    *


    郎五雖然不太同意卿姑娘去摻和一腳,但是卻還是十分盡職的護送了卿姑娘和墨笙到那家酒樓。


    仙鶴居,原本是洛陽城所有酒樓當中生意最為火爆的一家,可是如今卻一片狼藉,而仙鶴居的掌櫃正哭喪著臉站在外麵,身後跟著的都是仙鶴居的夥計們。


    仙鶴居內很明顯的分了楚河漢界,一邊坐著一群妙齡少女,侍女們在一旁護著,而另一邊正坐著一個男子,因為低著腦袋所以看不清他的模樣,周圍有四個身著黑衣的男人站在他的身邊,想來就是他的護衛之類的了。


    “無憂姐姐。”原本正怒目等著對麵男子的石清清忽然看到了卿姑娘,當即眼睛一亮,起身笑著喊了一聲。


    而石清清的這一聲,也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順著她落到了卿姑娘的身上。


    卿姑娘走進了仙鶴居,剛想和石清清她們打招唿的時候,一邊低著頭坐著的男子忽然抬頭,表情有些亢奮,皮膚微微泛紅。


    晃了晃腦袋,這才看清楚了卿姑娘的模樣,陽光微斜,一身素淡色長裙的少女站在門前,五官秀致,膚似白玉,眉眼彎彎,仿佛誤落人間的仙女一般,美得讓人窒息。


    男子的眼睛倏地一聲瞪大,神情更加的亢奮,直愣愣的站了起來,朝著卿姑娘撲了過去,嘴裏喊著:“貢嘎天山上聖潔的雪蓮花,這才是我夢中的女神啊。”


    溫貞貞等人瞪大了眼睛,石清清更是氣得破口大罵:“你個淫賊!”


    竟然敢眾目睽睽之下調戲無憂姐姐?簡直就是找死!


    卿姑娘聽到男子的這句話,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為什麽她覺得這句話那麽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似的?


    不等卿姑娘想到在哪裏聽過,男子已經撲到她麵前了,卿姑娘根本不用考慮,抬腳就往男子身上踢去,毫無防備的男子竟被卿姑娘一腳就給踹開,在他還恍恍惚惚的時候,卿姑娘抄起一邊的長椅,啪的一聲直接拍在了男子的腦袋上,男子身形不穩的在原地踉蹌了幾步,砰地一聲直接摔倒在地,暈了!


    驚!


    眾人瞪大了眼睛看著手裏還拿著長椅的卿姑娘,剛剛那什麽似仙女一般美得讓人窒息的卿姑娘在眾人的心目中瞬間就成了似悍女一般兇殘得讓人窒息了。


    沒天理啊!


    在場的男子看到卿姑娘露出的這一手,忍不住滿頭黑線,明明那麽精致柔弱的姑娘,怎麽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呢?


    那四個黑衣男人瞧見卿姑娘竟然如此兇殘的把男子給拍暈了,當即上前,兩個扶起地上暈倒了的男子,兩人上前就想要抓住卿姑娘。


    不能怪他們那麽粗心大意,讓卿姑娘直接拍暈了男子,隻因為在他們的心目中,西陵的姑娘和他們漠北的姑娘完全就是南轅北轍——


    說好的西陵姑娘柔情似水溫情脈脈呢?哪裏柔情似水?哪裏溫情脈脈了?四個黑衣男人覺得自己深深的被欺騙了,西陵人實在是太奸詐了,以訛傳訛也不是這麽傳的啊啊啊!


    卿姑娘又怎麽可能讓那兩人把自己抓起來?在他們把手伸出來的時候身子一矮,身手靈活的閃過了兩人的手。


    在卿姑娘拍暈男子的時候,仙鶴居裏麵的少女們就已經嚇得目瞪口呆了,隻有石清清一人目光灼灼的看著卿姑娘,不僅沒有害怕和驚訝,反倒是一臉興奮的表情,眼裏閃爍著崇拜的光芒。


    卿姑娘身手靈活,在所有人看來那兩個黑衣男人壯得跟隻熊似的,而卿姑娘則像是小狐狸似的在兩人的周圍來迴的穿過,每當他們快要抓住卿姑娘的時候,眾人不自覺的深吸了一口氣,待卿姑娘躲過之後便鬆了一口氣。


    在眾人不自覺的幾個深唿吸和鬆了口氣當中,卿姑娘砰砰兩聲,直接把兩個黑衣男人給拍暈了。


    卿姑娘微揚著下巴看向那兩個扶著男子的黑衣男人,嚇得兩人連忙扶著男子往後倒退——


    阿媽救命!西陵姑娘實在是太兇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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