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昭在丹棱國境內嚐試著搜索護身符的氣息,但什麽都感知不到。在用神識搜索了一圈後,他當機立斷往金桂國而去。難怪天道爸爸會這麽輕輕放下,合著是在這兒等他啊。往金桂國方向,旁邊是天上宗宋呈光二人去的密蘇國,譚昭看了一眼,與丹棱國狀態相差無幾,那金桂國……譚昭對金桂國的現狀並不抱太高的期望,卻在抵達金桂國的時候發現情況並沒有那麽糟糕。與其他兩個小國相比,金桂國唯一的特殊,應該在於百姓對於金桂樹的信仰。整個金桂國都被一層透明薄薄的氣籠罩著,雖然很薄,但依舊抵抗著無形中的吞噬力量,譚昭在外圍輕輕碰了碰氣罩,隨後義無反顧地一頭紮了進去。等他進去,譚昭隻覺渾身一輕,連護身符的感應力量都傳導了過來。是從金桂國的皇宮方向傳來的。譚昭隱匿身形,很快就到了皇宮門口,他幾個輕身,都不用猶豫,直奔禦花園而去。作為皇家標配,禦花園都是很大的,畢竟這裏不僅是皇家審美和尊貴的象征,而且還兼顧著皇家散心、偶遇、撕逼等多重作用,金桂樹作為金桂國的象征,被栽種在最中心的一個園子裏,這裏也被成為皇宮的“聖地”。而此時此刻,這片院子外頭圍攏了不少禦林軍,而在裏麵,譚昭感知到了靈力的波動。避開禦林軍,譚昭直接跳了進去,落地的刹那,他就看到如同青鬆白雪般的褚臨狼狽地以劍杵地,即便氣息不穩,依舊將靈力用過劍傳輸給這片土地。這是在做什麽?譚昭訝異出聲,轉過身,他才看到旁邊還倒了一片的小年輕,從左到右分別是:宋呈光、宋呈庸、天上宗金丹修士一枚、天明宗金丹修士兩枚、中年修士何梁生,而最右邊,是抱著季淮安的濟雪,季淮安已經昏死過去,濟雪雖然坐著,但他顯然狀態也稱不上多好。“元律,你怎麽來了?”這話說得艱難,濟雪開口,譚昭才發現對方的修為居然跌倒了築基境。“你的修為……怎麽……”濟雪抿著嘴搖了搖頭,他動了動懷裏的小孩,示意元律趕緊把他抱走,譚昭見此立刻上前,卻發現季淮安居然已經築了基。“這半年,到底發生了什麽?”濟雪似乎早有準備,從懷裏掏出了一枚留影石,譚昭卻顧不上看,他掏出儲物袋,在地上擺了個靈石補給陣法,又給地上的人都喂了靈藥,最後給褚臨周圍布了個極品靈石陣法,這才看起了留影石。留影石上的內容非常簡單,起先是從金桂國的邊境動亂開始,他們一行人抓著中年築基平息了動亂,卻在邊境先後遇上了宋呈光他們和天明宗的弟子,如此在知道旁邊的兩個小國發生了什麽。一股無名的力量,正在收割這片土地上的蘊能,以國家的氣運為鏈接,席卷著每一寸土地。在退守金桂國的時候,何梁生身上的生氣忽然急劇下降,他們靠著天材地寶好不容易吊住他的性命,卻在下一刻,同樣的吞噬力量降臨在這片土地上。這股力量看不見摸不著,靈力和佛法均都沒有效果,在嚐試了無數種方法後,濟雪終於找到了暫時扼住這股力量的辦法,那就是增加金桂樹的信仰力量。用信仰之力來抵禦吞噬的力量。但金桂樹“被殺”過一次,活力幾近於無,在得到了季淮安的同意後,濟雪教他修佛,以母子之聯係去喚醒金桂樹的意識。這個方法很兇險,但所幸……成功了。隻是成功是成功了,大家的損耗也非常大,每個人都幾乎跌了一到兩個境界,要不是褚臨及時趕到接過了“接力棒”,這會兒金桂國恐怕已補了丹棱國和密蘇國的後塵。“元律,你不是在修仙界渡雷劫嗎?”濟雪費力地抬頭看了看天空,並沒有看到濃重的劫雲。譚昭收了留影石,簡單迴複道:“沒渡,押後了。”濟雪:……你可別驢我,渡劫還能押後的?!譚昭卻已用靈力將季淮安喚醒,小孩子眉宇間全是疲憊,身上還有一部分天道誓言反噬的力量,但相比濟雪宋呈庸他們,他的狀態還算不錯。“元仙師,是您嗎?”譚昭伸手摸了摸小孩的頭:“是我,對不住,我食言了。”季淮安立刻搖了搖頭,顯然這半年時間,他成長了不少:“我知道您有事要忙,我……”“讓我來將你母親喚醒吧。”隻要金桂樹醒來,季淮安身上的天道誓言反噬就會消失,這是他本來就準備做的事情,卻沒想到半年後才動手。此時宋呈庸宋呈光也醒了過來,前者直接吼了一句:“我嘴巴裏這什麽味道!”後者內斂,但皺的眉頭比前者還要深。譚昭:……抱歉,最近窮,是自製丹藥的味道呀~係統:藥的味道你知道~濟雪就坐在旁邊,當然聽到了剛才元律的承諾,於是他忍不住問道:“你準備怎麽做?”在這之前,他們嚐試了無數種方法,連破淵尊者都沒有辦法,元律準備怎麽做?“山人自有妙計。”這妙計,當然就是功德。說句不吹不黑的話,金桂國整個國家的氣運功德加起來,還沒他身上千分之一多。他雖然臉黑是個非洲人,但那是他不開功德的情況下。他把所有功德和金光都掩藏了起來,當然沒辦法歐氣爆棚。係統:……你開心就好,真的。譚昭將身上所有的遮掩去掉,亮閃閃的金光差點把旁邊佛修的眼睛刺瞎,濟雪是個很喜歡修功德的佛修,他沒想到有朝一日會看到有人能做到……功德塑金身?不,這已經不能用金身來形容了,即便是救世的功德,也不該這麽多啊。元律到底做過什麽?這真的還是原先那個元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