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我一起去見金庸?”


    許輝麵色古怪看了鄧朝一眼。


    “怎麽了?我就不能有自己的偶像嗎?我這種八零後就是生活在金庸武俠…”


    “等一下!你剛才說了個年代,你八零後?”


    “我…我長在八零後!”


    鄧朝強行解釋一波。


    “…其實明天主要是商業談判,我們想直接拿下金庸武俠的電影版權…”


    許輝倒也不介意鄧朝跟著,其實他本人也對金庸挺好奇的。


    ‘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


    怎麽就這麽巧的十四本書?


    莫非,他老人家是重生的?


    “ok,明天幾點?”


    鄧朝總算要告辭了…


    “…下午吧,晚上我還要錄節目。”


    ……


    “你有沒有注意到那服務員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餐廳,許輝一夥人正在吃早飯。


    在服務員第三次眼神看向自己的時候,許輝忍不住了,小聲詢問坐在他身邊的經紀人。


    “…可能是你的粉絲吧…”


    陳桑桑早就見怪不怪了,隨口迴應了一句,然後繼續翻看報紙。


    壓根沒理會許輝一臉的委屈。


    特麽,如果是我的粉絲,估計早就早我要簽名了,好伐!


    “…我算是知道為什麽了!”


    同樣坐在餐桌另外一側的吳景翻著報紙帶著一絲感歎說道。


    “為什麽?”


    鄧朝來了興致,湊過腦袋,看著報紙上的內容:“內地導演一首毛澤東詩詞擊敗香江才子…”


    後麵有詳細的報道。


    “…你也太厲害了!那可是倪鎮!”


    吳景畢竟在香江待過,他很了解倪框、倪鎮在香江的地位…


    “我連房租民都不怕,還怕倪鎮?”


    許輝壓根沒把昨天的事情當迴事,在他看來,再正常不過了,兩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爭搶起來,這本來就是天性!


    “…這上麵寫倪框大發雷霆,表示香江不歡迎毛的走狗!”


    “這貨是在找屎,一把年紀,越活越迴去了!”


    許輝忍不住罵了一句粗口。


    這特麽都什麽年代了,還走狗…應該說腦殘粉!


    “…他還說會勸說金庸不要把作品改編權賣給你…”


    “他算個屁!”


    許輝麵露不屑:“這貨這輩子也不可能迴大陸,天天在電視上各種渲染、抹黑我d,就這樣的人,你覺得金庸那麽聰明的人會聽他的話?”


    話說,金庸和倪框的關係也不見的就有多好。


    政治傾向上,金庸在六十年代就弄了‘北望神州’專欄,倪框呢,標準的親英派,這兩人根本不是一類人!


    “…他還說…”


    “他愛咋說咋說,我們明天就迴內地了,怎麽,他還能跑內地跟我們較勁?”


    許輝不想再說話了。


    倪框算是香江某一派的代表,而且歸為‘四大才子’,他的粉絲想必不少,炮輝在香江的處境估計不是很好…


    ……


    “許輝,倪框說內地所有的高中生都會背誦毛澤東詩詞,所以,你沒什麽了不起的,對此,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許輝,倪框認定專製題材下的內地不可能誕生好的電影作品,對此,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許輝…”


    才走出酒店,門口圍上了一堆的媒體記者,堵住了許輝的去路。


    “…我沒說我了不起,我說的是毛澤東了不起!還有,我不想談論政治…”


    許輝被逼的沒辦法,隻好開口。


    “你的意思是談論政治對你而言是一種很…”


    “政治跟我的距離很遙遠,還有,你們知道倪框為什麽生氣嗎?還不是因為他兒子被我當眾打臉了,嘖嘖,真是極品父子!”


    “…能具體說說嘛?”


    記者來了興趣,更加團團將許輝包圍住。


    “…昨天本來是電影人之間的聚會,倪框先生也算是半個電影人,畢竟他做過編劇,他一見到我就向我推銷他的作品改編權,都知道的,他的作品可都是踩線的,根本不可能改編,那我就直接拒絕了,估計把他得罪很了!”


    “跟倪鎮有什麽關係?”


    有記者興致勃勃提問。


    “別急,聽我繼續往下說,倪鎮先生大概是看上了我的女伴,想要表現一下自己淵博的才學,可惜他找錯了炫耀目標,居然找到我頭上來了,我是一導演,你跟我比史學素養,你怎麽不跟劉詳比跨欄呢?”


    “然後,我就引用了毛澤東的那首《賀新郎·讀史》…”


    “對了,我澄清一下,毛的詩詞隻有兩篇登上了我們的教科書,分別是《沁園春長沙》還有《七律長征》,倪框先生大概是五十年沒迴內地了,根本不知道我們的國家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許輝毫不掩飾對倪框的鄙夷。


    也對,都被人家罵成‘走狗’了,還不許反擊一下?


    “那你覺得像倪框這樣的對內地抱有極大偏見的人,他們的存在會不會影響到內地與香江之間的關係呢?”


    “不是說好不談政治嗎?”


    許輝笑著看了眼那位記者。


    “許輝,你就說一下唄…”


    “嗯,這樣吧,那我再引用一首詞迴應一下:小小寰球,有幾個蒼蠅碰壁。


    嗡嗡叫,幾聲淒厲,幾聲抽泣。


    螞蟻緣槐誇大國,蚍蜉撼樹談何易。


    正西風落葉下長安,飛鳴鏑。


    多少事,從來急;


    天地轉,光陰迫。


    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


    四海翻騰雲水怒,五洲震蕩風雷激。


    要掃除一切害人蟲,全無敵。”


    “…又是毛的詞嗎?”


    這首《滿江紅》可比《賀新郎》有名的多!


    主要是裏麵的那句‘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


    嗯,貌似星爺的《西遊降魔篇》裏麵也有這句話…


    “嗬嗬…”


    許輝沒有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嘛!


    這時酒店的安保人員總算趕了過來,把許輝還有鄧朝兩個從記者的包圍中解救了出來…


    ……


    商務車內,鄧朝時不時瞟一眼許輝,似乎想說些什麽,但又不好開口。


    “朝哥…有什麽話,你盡管說!”


    “你很崇拜***?”


    “當然,他可是新中國的締造者,怎麽了?”


    “…沒想到你居然這麽…這麽厲害…”


    “…”


    許輝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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