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時鬆懈下來,躺到了座椅上,隻不過他坐下的一瞬間,他透過後視鏡,虞寒生似乎……目光專注地看他!他下意識低頭,當他再抬起頭時那目光消失了。應該是自己看錯了吧。謝喬壓下了心中的疑惑。隻不過到家後,虞寒生開門,謝喬咳嗽了一聲,假裝漫不經心地提起:“虞總,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不喜歡男的。”虞寒生開門的動作頓住了,過了會兒,才冷冷地答了句:“知道。”聽到答案,謝喬悄悄放了下心。迴到房間後,他取出背包裏的收藏圖鑒和小石頭,小石頭在背包裏憋了一路,出來後好奇地打量新環境。小石頭膽子可比收藏圖鑒大多了,一開始不敢出去,緊緊地拉著謝喬的褲腿。謝喬任它拉著,帶髒兮兮的小石頭去衛生間洗了一個澡,還殘留著血汙的石身立馬衝刷幹淨了。看著煥然一新的小石頭,謝喬誇了誇:“小石頭,你今天好勇敢。”“一點都不勇敢。”小石頭慌忙搖頭,似乎是迴憶起當時的畫麵,灰色的石頭臉也煞白了:“但我不想謝喬受傷。”“辛苦啦。”謝喬用毛巾給小石頭細心地擦幹石麵。小石頭洗完澡後,膽子大了點,忐忑地在新家裏滾了一圈後,舒舒服服地躺在露台上曬太陽,連石身也被曬得焦焦的。而謝喬坐在椅子上,在手機上瀏覽著新聞,眼裏透露出驚訝。他從燕城迴來還不到六小時,酒店大樓裏血淋淋的現場便流傳到了網上,圖片源自一名匿名用戶,在八卦論壇上引發了熱議。【芒果幹】這麽血腥!我沒記錯的話,那戲服看起來怎麽有點眼熟,好像是《風華錄》劇組【千層蛋糕】是那個劇組,據說大半的劇組人員都死了,投資人焦頭爛額,不知道能不能重新開拍【奶油酥】我隻關心兇手抓到了嗎,大半劇組人員至少死亡人數過百了吧,這得多喪心病狂的人才做得出來啊謝喬看完帖子就後悔了,一幕幕肢體破碎的畫麵重新浮現在他眼前。晚上他躺到床上時,根本不敢閉眼。小石頭在露台睡著了,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他打開燈,鼓起勇氣去廚房熱了一杯牛奶。他雙手捧著牛奶正要從廚房出來,忽然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你在幹什麽?”他嚇得差點把手裏的牛奶摔下去,走出來見是穿著薄薄睡衣的虞寒生,睡衣領口敞開,露出線條清晰的鎖骨。“我接牛奶。”謝喬鬆了口氣,揚了揚手裏的牛奶。虞寒生的視線落到青年手中的牛奶上,頓了頓挪開了,走迴了自己的房間。謝喬想,虞總這個人話真的很少,讓他想起了虞先生,也是冷冷的、話也不多。他捧著牛奶繼續往自己的房間走,經過虞寒生房間時,忽然發現虞寒生沒有關緊門,露出了細細的縫隙。謝喬走過去,準備關上門時,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片刻後。一隻白色的垂耳兔馱著小被子小心翼翼地鑽進了門縫,先是一個毛茸茸的腦袋裝了進去,再接著是蓬鬆的身軀,最後是一截短短的尾巴。小毛球確定虞寒生沒有被吵醒後,才把被子放在門邊,趴了上去,裹著小被子睡著了。雖然虞總身上依然彌漫著一股令人異常恐懼的氣息,但這股氣息現在卻讓他感覺特別安心。他的眼皮也逐漸沉重,沉沉地進入了夢鄉。床上的巨蛇睜開了眼,瞥了一眼門邊,把地暖的溫度調高了,緊抿的唇線難以察覺地勾了勾。*次日,謝喬很早就醒了。床上的虞寒生還沒醒。於是,睡在別人房間的垂耳兔咬著自己的小被子趕緊蹦蹦跳跳地迴到自己的房間。他關上房間門長舒了一口氣,幸好沒被發現,他昨晚實在太害怕了。謝喬收拾了一陣,就背上背包往公司走去。他的門才開到一半,一本書和一塊石頭就朝他衝過來。謝喬歎了口氣,打開了自己的背包,收藏圖鑒和小石頭開開心心地主動被裝進了背包裏。謝喬走到公司,搭電梯時聽到幾個人圍著蕭子期在說話。“子期,你居然不聲不響選上了劉導的戲。”“起點就比一般人高一大截了,本來謝喬也接了沈導的戲,可惜劇組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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