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喬:…………這不是幽靈,這是田螺姑娘吧。還有,那群草真的太能說了。*邊城,美術館。顧老站在美術館八樓,望著邊城外的研究會營地,如同一頂頂小帳篷,把邊城包裹得嚴嚴實實。“顧老,為什麽不讓他們進來?”老人身邊的人恭敬問:“萬一真的有怪物,那您豈不是危險了?”這個人的話還沒說完,顧老忽然開口:“怪物可怕,研究會就不可怕了嗎?”顧老眼神清明,嗓音依然是笑著的。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那人低下頭,後背浸出一身冷汗,哪怕他跟在顧老身邊多年,也無法揣度顧老的心思。狹小的維修店裏,李澤和夏簡正為下午的招聘做準備。他們租的辦公樓就在維修店不遠處,因為租金便宜,外觀看上去也不算好,樓體斑駁,彌漫著一股爛尾樓的氣息。他倆負責招聘的主要是技術人員。對於技術人員的招聘很簡單,李澤隻需要看一眼簡曆,問幾個問題便可以決定去留。招財務也簡單,一共就來了一個。“冉舟是吧,我看到你有在大城市工作的經曆,還拿了中級會計證,為什麽選擇到我們企業工作呢?”李澤翻看著簡曆問道。和技術人員動輒數萬的月薪不同,他們給財務開的薪水每月隻有四千,除了包吃住,待遇上完全沒有吸引力。冉舟是個娃娃臉的年輕人,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我看好邊城的發展,有機會的話想在邊城定居,大城市工資高,房價也高啊。”李澤和夏簡對視了一眼,他們急需財務,覺得這個人沒什麽問題,便招了。他們租了半層的辦公樓,裝修風格沒有大變,桌椅都是上個租客留下的,隻不過人員還沒有招齊,正式上班還是後天。冉舟和他們住在一起,結束下午的招聘後,三個人走出辦公樓,停住了。冉舟疑惑地望向李澤。“等下虞總。”李澤看了眼左手上的腕表,“他那邊該結束了。”冉舟若有所思。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當虞寒生剛走出辦公樓的那一刻,對麵一棟樓的槍口對準了他。“你確定這麽小的子彈能殺死那種怪物?”持槍的人悠閑地給子彈上膛,顯然是沒把巨蛇放在眼裏。“能。”他身邊幫著架狙擊槍的人認真地點頭,“它掙脫鎖鏈傷勢還沒痊愈,子彈原料是地底束縛巨蛇的鎖鏈,高溫融化製成彈藥可以牽引他的舊傷。”狙擊手不再說話,眼裏隻有倍鏡裏的巨蛇。怪物的警覺性很高,他耐心地等待,在怪物即將轉身的那一刻,他瞄準了巨蛇脆弱的腹部。子彈急速破風襲來。但在巨蛇眼裏隻是慢動作,虞寒生皺了皺眉,向前踏了一步,避開子彈的軌道。可下一秒——細小的子彈如同有意識般,穿透他的背脊,深深地蟄伏在了血肉之中。虞寒生卻沒有停下步伐,神色如常。辦公樓上,狙擊手搖了搖頭:“他連一滴血也沒留,幹嘛還要冒得罪華國的風險。”“不應該啊。”另一人皺眉思索,把結果告知了駐紮在邊城外的營地,想到了什麽正要開口——然而沒有說話的機會了,一柄漆黑的劍刃沒有任何聲息地在他們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線。*“小舟,你住在閣樓。”夏簡幫著把冉舟的行李搬上去,“雖然現在公司條件是差了點兒,但以後肯定會好起來的。”“虞總他們也住這兒嗎?”冉舟望著狹窄的閣樓,到處都落著灰塵。“李澤和我住一間房,小虞喜靜,一個人住在地下室,對了,你沒事別打擾他。”夏簡囑咐了一句。“知道了。”冉舟微笑,露出一對酒窩,看起來人畜無害。虞寒生迴到房間,關上門。他關上門的一瞬間,背驟然抵在門上。他被衣服遮掩的上半身遍布著或新或舊的傷痕,直到此時,暗紅色的血液才不斷地從他身體裏往外流,皮膚因為失血變得異常蒼白,他一聲不吭,隻是緊緊閉著眼。手機裏,小垂耳兔趴在桌上寫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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