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逅宗山門位於群山之中,四周山嶺雜遝、到處都是高聳入雲的山峰。其中主峰四麵壁立如削,無可攀升,峰頂更是雲霧繚繞,常年不可見頂。四麵八方溪穀環繞,幽險莫測,裏麵還馴養了厲害的道兵大陣。


    山門祖師堂中,一位練氣期弟子正在打盹,忽然傳出了一聲警鍾。


    祖師堂中光芒閃耀,一瞬間就熄滅了兩盞魂燈。


    見到這一幕,值夜的練氣期修士立刻清醒,臉上還帶著滿臉的不可置信。


    “怎麽可能,趙祖師、厲祖師的魂燈竟然熄滅了,宗門竟然在一天之內損失了兩位金丹真人?”


    見到這一幕,練氣期修士連滾帶爬的奔出了祖師堂,將這一消息告訴了宗門,


    就在張誌玄返迴大方島之後,無逅宗的山門,曆應元、趙樂山二人的魂燈瞬間熄滅,幾乎瞬間就驚動了整個無逅宗的高層。


    無逅宗有元嬰期修士一人,此人名叫顧沅真,修為僅有元嬰二層,還比不上柳靈均。這位顧老祖暫時出門在外,並不在宗門之中。


    太上長老不在,宗門的掌門就是曆乾風,不過曆乾風正在閉關突破元嬰,即使關係到他的兒子,這個消息也不敢現在告訴他,以免他心神不寧,在突破中遭遇到意外發生。


    但是現在不告訴曆乾風,日後一旦這位凝結元嬰,想起了這一出,隻怕又會遷怒眾人。


    所以宗門看家的五位金丹修士一臉憂慮,尤其是宗門處理雜事的庶務掌門李子峰更是一臉蒼白,有些心神不寧。


    李子峰是道途斷絕之人,修為也隻有金丹二層,他早些年與曆乾風、趙樂山等人還有些內部矛盾,正是因為這種複雜的關係,讓他一時間顧慮重重。


    “怎麽辦,此事該不該告訴厲師兄?如果告訴了他,一旦他結嬰失敗,板子也會打在我們身上。如果不告訴他,一旦他結嬰後找不到仇人,我們隻怕也會落下話柄,被他遷怒怨恨。”


    李子峰的話說的眾人頓時有些沉重,另外一個金丹期修士吳良左打破了沉默道:“除了魂燈,宗門有沒有在趙師兄,厲師侄身上布置了其他後手,方便我們追查仇人。”


    吳良左與曆乾風同脈同源,是關係最親的嫡親師兄弟,與趙樂山、曆應元的關係也很親近,他的修為也在四位金丹中最高,已經金丹六層。發生了這種事情,在場的幾位金丹期修士中就屬他最痛心。


    “宗門基本上不會做這種布置,不過厲師兄他們夫妻倆有沒有在慶元師弟身上布下秘法,這個也說不定。吳師兄你與厲師兄情同手足,要不然先將消息告知周師姐,讓她先作決定。”


    開口之人是無逅宗金丹趙元嬴,趙元嬴修為不如吳良左,卻也金丹四層,他與李子峰關係非淺,還是顧老祖的門徒。因為他與厲家父子沒有師承譜係關係,在稱唿上就比較混亂,既稱唿曆乾風為師兄,也叫曆應元為師弟,這種混亂實際上符合宗門門規與傳承。


    “隻好如此了!”吳良左長歎一聲,垂頭喪氣道。


    吳良左遁光一閃,來到了曆乾風閉關的主峰,他先到了曆乾風洞府的副殿,發送了一道傳音符通知了曆乾風的妻子周素雲。


    周素雲也是無逅宗的金丹真人,修為已經金丹四層,她與曆乾風青梅竹馬,很早就已經成婚。


    二人生育了三子一女,曆應元這個長子雖然性格不得他們的喜愛,不過因為靈根資質最好,卻得到了他們夫妻全力的扶持,修煉到了金丹三層。


    二人其他幾個孩子,一個沒有靈根,早在幾百年前就坐化而去,子孫到了留下了不少,不過與他們的關係也早已經淡薄,幾乎幾十年也難見一個後人。另一個僅僅修煉到築基期,就潛力耗盡坐化而去了。


    除了曆應元,現在僅有一個女兒曆蘭馨修煉到了紫府八層。


    因為先後生育了幾個孩兒,周素雲或多或少耽誤了修行,即使她的年紀比吳良左大一些,可是修為卻已經比不上此人。


    “吳師弟,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候,峰哥正在閉關,我怎麽能走的開身?什麽事情你不能在傳音符裏麵說,還要我出來見麵談。”


    見到一臉埋怨的周素雲,吳良左頓時一臉苦澀,他開始修行的時候,曆乾風已經築基九層,這個師兄一直對他有所關照。他們的師父在宗門地位不高,一輩子僅僅修煉到紫府九層,他們這些人能修煉到這一步,主要的因素也是因為曆乾風。見到了這個心直口快的師姐,吳良左頓時有些張不開嘴,淚水瞬間打濕了眼睛。


    見到這一幕,周素雲也是修行幾百年的老狐狸,馬上就感覺有大事發生。他們幾人的師父早已經壽盡,父母親人更是坐化了幾百年,周素雲已經幾百年沒有留過眼淚,感受過沉重的傷痛。


    見到吳良左的舉動,她一瞬間就感覺到血氣衝冠、頭腦昏沉,不過她到底是屢經磨難,幾乎在瞬間就猜到了是自己的兒子遭遇了意外,要不然吳良左就不會是這種舉動。


    “是不是因為應元的消息,他怎麽樣了,能不能保住性命?”


    吳良左苦澀的搖了搖頭:“應元的魂燈已經熄滅了。”


    相處了幾百年的兒子喪命在外麵,周素雲壓下了心中的傷痛,恨恨的罵道:“趙樂山在哪裏,讓他來見我,我倒要看看他還有沒有臉麵見人?”


    “趙師兄也沒有保住性命?”


    聽了這個壞消息,周素雲臉色一白,不敢置信的說道:“一個白思行,怎麽能殺的了趙師兄?”


    吳良左奇怪的問道:“趙師兄與應元為何要找白思行的麻煩。”


    “白思行是陰陽同體,體內有處子元陰,雖然他隱藏的很好,與人打交道都使用易容之術,不過這個秘密依然被應元知曉,趙師兄與應元此去,主要是想悄悄地抓白思行當做爐鼎。”


    “現在出了這種事,我們該怎麽辦?”


    “峰哥已經到了結嬰的最後關頭,這種事情千萬不能讓他分心。我也不能離開太久,我在應元身上布置了一道血脈感應法術,你拿上我的精血,利用血脈感應到他應劫的地方看一看,看有沒有蛛絲馬跡找到仇人。


    不過對手既然能殺死趙師兄,吳師弟你去的時候也千萬小心,千萬不能被人所趁。如果一無所獲,那就等峰哥出關,然後想法子引出白思行逼問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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