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分散四處的天兵觀察到打量的修士在隱秘的靠近靈劍山,這說明進攻靈劍山的時間快到了。


    “我知道你打算和我們分道揚鑣,但是我希望是在大戰之後。”向若晚傳音謝高言。


    謝高言默然以對,他卻是有這種打算,他實在是無法相信這些守鎮宮的人。


    向若晚繼續傳音道:“你要走,我不攔著,但是不希望這其中出現問題,隻要我們能在秘境站住腳,你願意如何都行。”


    謝高言點點頭,算是答應了向若晚的提議。


    向若晚將人手收齊,全部收入移宮,隻剩下謝高言和她二人在外。


    她沒想過將謝高言也收入移宮,也知道謝高言肯定不會同意,說出了這話反而將彼此這個脆弱的聯盟更容易瓦解。


    哪怕隻是向若晚一個人在外麵,也不擔心謝高言突然出手,移宮的禁製是開著的,一旦有變,天兵會自己衝出來,大不了魚死網破。


    謝高言也沒打算現在就和向若晚撕破臉,這個時候不是好時機......


    距離靈劍山不到二十裏,一顆蒼天大樹的樹冠上,向若晚負手挺胸,看著遠處的煙塵飛揚,臉上浮現著一切盡在掌握的神情。


    第十天了,靈元宗對靈劍山發起進攻已經是第十天了,雙方已經進入了膠著的狀態,死傷慘重。


    也正是今天,向若晚發現了另外的一股勢力摻雜進來,看得出來,這股勢力是坐山觀虎的一方,在雙方死傷慘重的時候忽然殺入。


    初時,向若晚還疑惑為什麽不等雙方同歸於盡,後來才反應過來,這是因為死戰的雙方都有各自的機密,這殺入一方必定是為此而來。


    然而,鶴蚌相爭,作為黃雀的向若晚才是那個坐收漁利之人。


    當第三股實力介入並控製了大局之後,向若晚召出天兵撲身飛上,將一眾人等全部圍住。


    捕殺網拋灑而出,天兵甲厚刀利,戰兵悍不畏死,不到一個時辰,在死傷一半的情況下,向若晚便控製了局麵。


    向若晚施施然的落下,環視著在場被控製的數千人,微微頷首,甚是滿意。有了這些人,便有了立足秘境的資本。


    “誰是靈劍派的掌門?”向若晚語氣森冷,神情威嚴。


    渾身是血的公西同光傲然而立,語氣中悲憤異常:“某乃公西同光,靈劍派掌門!”


    “大膽!”嘭!天兵一腳踢來,將公西同光踹翻在地,一把扯住公西同光的頭發,強行將公西同光摁跪在地,喝道:“你算什麽東西,盡管


    藐視守鎮大人!”


    向若晚卻是擺了擺手,輕聲道:“無礙,放了他。”


    “是,大人。”天兵拱手退到一邊。


    這個‘守鎮大人’一出,在場的也都知道了眼前這個女人是什麽人了,盡管他們沒在外界生活過,但是近來的修士卻是將外界的環境給介紹過的,守鎮宮代表了什麽,他們也不是不知道。


    隻是疑惑守鎮宮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要剪除破航秘境?


    向若晚卻不再關注公西同光,轉而問道:“誰是靈元宗的宗主?”


    顏舜立即站出,鞠身道:“在下靈元宗長老顏舜,見過守鎮大人。”


    向若晚心中一動,這人還挺識趣的,問道:“本宮問的是靈元宗的宗主。”


    顏舜腰身再下,迴道:“伍德宗主並未前來,而是坐鎮靈元宗,此番乃是在下率領靈元宗的弟子攻打靈劍山。”


    向若晚明白這是為什麽,也沒再問,說道:“靈劍派和靈元宗各自歸隊。”


    人頭混雜的,向若晚分不清哪個是第三方勢力的,將兩派分開,便於甄別。


    很快,三方人馬,涇渭分明。


    “你們是哪一派的?”向若晚做到大概的情況,但是卻不知這些是其他宗門殘存勢力尋仇呢,還是其他一直都在幕後的,這得問問清楚。


    “迴宮主,他們是清一門和玉合宮的。”靈劍派的一個長老當即出聲指證。


    天兵上前一刀,斬斷這長老的脖子,鮮血噴灑,頭顱墜地,天兵喝道:“大人問話,插嘴者死!”


    這一刀不光是玉清盟的心驚肉跳,就連靈劍派和靈元宗都膽戰心驚,到了這個時候,眾人才發現,守鎮宮鎮守闕柳星是何等的威勢。


    現場一片死寂,隻有那斷頭的長老鮮血簌簌流淌的聲音。


    片刻之後,無人迴話,天兵當即拉出兩個兩派之外的人,當眾斬首,“大人垂詢,敢不答話,這便是下場!”


    一個問話,一個垂詢,三顆頭顱便離開了頸項,這是血淋淋的鎮壓!


    玉清盟的哪裏還扛得住?當即站出一個人來,鞠身道:“在下玉清盟長老冉興慶。”


    “跪下!”天兵一聲大喝,一腳踢在冉興慶的後背,冉興慶趔趄著撲倒在地,隨即被天兵抓扯的頭發摁跪在地。


    向若晚視若無睹,“你們玉清盟意欲何為?”


    冉興慶當即迴道:“盟主命在下帶人前來,將兩派掌門及一幹主事長老全部押迴清一門,具體如何,在下實屬不知。”


    向若晚沒再


    問,而是朗聲道:“本宮欲招攬你們加入守鎮宮,可有異議?”


    這誰敢有異議?當即應聲:“遵命!”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階段,謝高言感到了巨大的壓力和恐懼,當即任由戰兵拉著自己遠遁,脫身而去。


    守鎮宮這邊的實力大增,隻要向若晚說一句:謝高言不是我方人員。


    哪怕他有悍不畏死的戰兵二十,也絕對會身首異處,他若再不離開,守鎮宮的天兵是絕對容不下他的。


    向若晚望著遁走的謝高言,眼中殺意凜然,她知道謝高言的離開代表了什麽,也知道謝高言肯定是去尋找林海,她不是不想殺了謝高言,而是殺不了。


    修為被製約在五葉九階,她的速度也快不過戰兵,就算能勉強跟上,天兵卻沒他快,麵對二十個戰兵,她是去抓人呢?還是去送人頭?


    很快壓製了殺意,來日方長,等她完全掌控了這裏之後,哪怕加上林海又如何?她有的是時間和手段慢慢收拾......


    時間一晃十年過去了,靈劍派和靈元宗已經被向若晚徹底掌控。


    秘境的大陸除了海外和雪域,也都被完全肅清,所有反對向若晚的全部被鏟除,那些個修為高深的長老,全被向若晚用手段控製住,生不出別樣心思。


    雪域的修士極為稀少,不值得向若晚勞師動眾,海外的清一門已經被蕩平,隻是清一門的人全部失蹤,估計是逃入了蹤跡難尋的玉合宮。


    又一個十年過去了,守鎮宮在秘境日漸穩當,大陸上的修士也習慣了自己守鎮宮‘天兵’的身份,四十一個隨同向若晚進入秘境的天兵也相應的升格成為了‘天將’,帶領著秘境的修士分別駐紮各地,整個秘境的大陸算是徹底的穩固。


    向若晚的目光便瞄準了神秘的玉合宮......


    茫茫雪域,高聳的雪山上,二十年的逃往,謝高言不敢進入陸地,隻能在雪域慢慢尋找林海。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謝高言也不敢確定林海是否還活著。


    謝高言的修為也僅僅是五葉二階,這種修為根本就不是守鎮宮那邊的對手,盡管身懷戰兵二十,但是天兵數量不少,兼之控製了秘境修士,他哪裏還敢露麵?


    冰山聳立,環境惡劣,謝高言是可不堪言。翻山越嶺間,更加感覺希望渺茫。


    “站住!”忽然一聲冷冽的清喝,令謝高言心驚肉跳。


    尋聲看去,是一個身著雪白長裙,樣貌極美的女修,那女修皮膚白皙,一雙妙目卻異常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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