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貓不急不躁,不動不搖,就在獨角金狼一抓拍來之際,身形微微一退,避開一抓,退而既返,同樣一抓拍出。


    嘭嘭有聲,看似拍出一抓,實則火貓兩爪拍出,獨角被拍碎,半張臉凹陷,獨角金狼哀嚎一聲,往旁邊砸去,落地飛灰起,獨角金狼卻沒了氣息,倒斃在地。


    這隻是在刹那間生的變故,拍飛了一匹獨角金狼的同時,其他的四匹獨角金狼也都靠近了火貓,或爪或角或獠牙都使出了自己的全力,對準了火貓的脖子、咽喉背脊等要害。


    煙塵飛揚,嘭嘭嘭嘭...隻聽得嘭嘭聲響不斷,獨角金狼一匹匹的飛出戰圈,倒地便再也無法站起來。


    塵埃落定,戰圈中,火貓悠然自得。


    就在這時,分別四散的牧良工的四位師弟師妹,兩兩相對,手中激一道豪光。


    四道豪光自身邊射出,匯合一處。


    寒光相撞,迸出雪白光芒,光芒綻放,如陽光照射一般,急劇擴散而下,將火貓籠罩其中。


    光罩急劇縮小貼合在火貓身上,類似絲網一般欲禁錮火貓。


    在豪光頓起之時,火貓便已現,若是要躲避,完全可以從容避開。


    但是火貓卻沒有躲避,反而是抬頭看著豪光演變成光幕罩下,將它籠罩其中。


    光幕驟縮擠壓身軀,火貓探爪一撓,光幕出現裂紋,裂紋擴散,光罩崩碎,隨之化作星星點點,再次附著火貓身上。


    ‘叮鈴鈴...’牧良工搖晃著手中紫色的鈴鐺,隨著鈴鐺的聲響,那些星星點點迅漂移,融合,形成一條白光繩索,捆住了火貓的四肢,令火貓動彈不得。


    牧良工信手一拋,將紫色鈴鐺拋向空中。


    空中的紫色鈴鐺迎風見漲,轉眼便漲至丈許高大,唿嘯著照著被束縛的火貓罩去。


    轟!鈴鐺落地,煙塵再起,將火貓籠罩其中。


    牧良工快步前去,拂袖蕩開煙塵,看著鈴鐺問問的定在原地,臉上露出了笑容。


    四方的師弟和師妹紛紛落下,伴隨牧良工身邊,臉上也都露出了笑意。


    火貓的價值很高,是的火貓能換來足夠一個人十年修煉所需,活的就更加值錢,保守一點,至少足夠這五人修煉十年。


    有了這個收獲,其他的什麽靈草之類的都不算什麽了。


    隻是這火貓極為難捕,死的火貓都見到過,還不曾見過被活捉的,今番五人合力拿下,堪稱第一份,可以預見的收獲和榮耀怎能不讓五人興奮?


    牧良工


    微微一笑,屈指一彈,勁力激射,嗡的一聲打在了鈴鐺之上,鈴鐺如同得到了指示一般。


    鈴鐺表麵蕩起層層漣漪,紫光燦爛,一點點的在縮小。


    然而,縮小至一半的時候,鈴鐺便不再縮小,反而表麵上出現了蛛絲般的裂紋。


    轟的一聲,鈴鐺爆裂,偏偏紫色的碎片紛飛,那條白色的光線也被震散,星星點點的被火貓吸附入鼻,被火貓全部吸收。


    鈴鐺廢了,光線也崩散了,五人此時才現火貓的厲害,萌生退意,默默的後退,修行中人是很識時務的,明知不敵便不會冒進,留得青山在才能柴燒。


    可惜,此時才退,已然晚矣。


    火貓身形一閃,眾人眼前一花,接著隻感到胸前一痛,五人齊齊倒飛而出,都被火貓擊中。


    力道驚人,五人又是齊齊口吐鮮血,血濺衣衫,砸落在地,雪白的長衫染塵,髻散亂,一臉的扭曲,嘴角掛血,狼狽不堪,哪裏還有仙袂飄飄的風采?


    牧良工忍痛躍起,手中寶劍在手,頭也不迴的盯著慢慢走近的火貓,低聲道:“元愷,元洲,我來擋住,你們兩個快點護著師妹們離開。”


    “師兄...”宮妙珍和廣君麗豈能安心讓師兄送死?


    火貓的實力這一夥子都已經知道了,誰留下就是送死,都是一同拜入山門的同門,怎能做出如此之事?


    “不要說了。”牧良工感受到了火貓的強大,他知道就算是自己恐怕也擋不住,隻希望師弟師妹們能逃得了,低聲怒吼:“快點離開,我是師兄,莫非你們不遵門規?”


    瞄...火貓瞄了一聲,身形瞬間消失。


    風起,揚塵,火貓已經出現在眾人的身後,一抓彈出,元愷被火貓一抓摁在地上,堅硬的尾巴一掃,四人被打飛出去,周身咯嘣聲響,骨骼斷裂,大口大口的嗆血,重重的砸落在地,渾身散架一般無力支撐。


    火貓咬住元愷的脖子,拖著元愷走向四人。


    抽搐的元愷已經沒有了掙紮,鮮血順著火貓咬住的咽喉處湧出,已經命喪火貓之口。


    就在四人麵前,火貓眉間一朵火焰飛出,落在了元愷的身上,火焰瞬間肆虐,焚燒著元愷的屍身。


    四人瞪大了雙眼,胸脯急劇起伏,欲掙紮起身,不願自己同門的屍身承受這般的踐踏,奈何傷勢太重,根本就爬不起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這種比殺了自己還痛苦的滋味卻讓火貓感到了暢快,火焰漸小,被焚燒的元愷身軀隨著火焰的縮小也在縮小,慢慢的縮小


    至拳頭大小。


    火焰收攝,返迴火貓的眉間,一隱而沒。


    沒了火焰,眼前剩下一枚血紅的珠子,浮空飄蕩,鮮紅似血。


    就在四人眼前生的一切,這顆血珠是什麽根本不用去想,頓時悲憤異常,睚眥欲裂。


    牧良工忽然一拳擊出,可謂是含憤一擊,也可以說是將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這一拳上。


    嘭!牧良工的拳頭擊打在火貓的爪子上,聲音不小,但是卻沒有任何動靜,猶如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不起波瀾。


    火貓就這樣平淡的一爪平伸,厚實的前爪便化解了牧良工的一拳,一絲法力都不曾外泄,全部被化解得幹幹淨淨。


    噗!牧良工一口鮮血噴湧,隨即身軀一斜,栽倒在地,生死不知。


    “師兄...”剩下三個悲憤異常,時分擔心師兄的安危。


    “我要殺了你...”廣君麗杜鵑泣血般的怒吼著,一雙眼眸中滿是兇戾。


    火貓不屑的瞟了一眼,一張嘴,那顆元愷所化的血珠飄入火貓的嘴裏,直接吞咽下肚。


    眉間火焰再起,落在了牧良工的身上,火焰焚燒軀體,劈啪作響,怪味彌漫,廣君麗悲唿一聲便昏厥過去。此刻對於她來說,昏厥了未必是壞事,看不見,就不用撕心裂肺,就不用了肝腸寸斷......


    火貓吞咽血珠,前爪再探,一爪抓向宮妙珍。


    “快跑!”就在這時,饒元洲忽然縱身一躍,大喊一聲,雙臂纏上了火貓的脖子,張嘴便咬上火貓的咽喉。


    宮妙珍明白饒元洲的意思,此時他是犧牲自己希望可以給自己的師妹們贏得逃生的機會。


    宮妙珍眼見倆位師兄已經被殺,饒師兄也舍生忘死,難道還要填埋性命嗎?


    自己死了也就罷了,小師妹呢?


    宮妙珍抱起廣君麗,一鼓作氣,猛地竄起,撒腿便跑。


    小師妹是師父的獨女,先不說宮妙珍獨自偷生而迴會不會受到責罰,就她本人的內心來說,她是寧願自己死了也不願意小師妹受到傷害。


    小師妹拋開是師父的獨女這層關係,平時的小師妹待人和善,深得各位師兄師姐的喜愛。


    最重要的是,在他們打算前來迷蹤森林的時候,小師妹正好被師父責罰,小師妹本該在師門受罰,是她悄悄把小師妹帶了出來。


    如若不然,現在小師妹應該是在宗門裏受罰,哪怕受罰,也不會有生命危險,著一切都是因為她...若真的小師妹有什麽閃失,她是萬死難辭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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