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個浮空而立,透著一股高貴與大氣!


    纖長微卷的睫毛,雙目似星,仿佛一汪秋水,在這喧囂的塵世中熠熠生輝,神秘優雅的眼神深處,卻又飽含著一絲愁緒。


    看看她身後卑微的繁茂元,被女子的出現而停下局促不安的追兵,不用說一個字,也不用做任何的動作,便將一切遏製,這女子仿佛是天生的掌控者,將眾生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是宇柔啊。”遠處飛來的司徒書正親熱的打著招唿。


    林海瞳孔驟縮,心中越不安,這些都是流華坊的人,後麵的人林海已經無法應對了,再加上一個自己繁茂元,林海自認已經沒有機會了。


    看著徐徐飛來的司徒書正,林海再次服下靈朱果,施法包括體內,趁機取冰焰石在手,法力瞬間溝通冰焰石,隻需法力催,將立即引爆,大不了玉石俱焚!


    “你最好離他遠點,我不希望他出事。”上官宇柔清冷的麵容徒現寒意,周身法力波動,周身的氣流紊亂,可見女子的修為極高。


    司徒書正臉色很不好看,上官宇柔是他的未婚妻,卻當著這麽多手下的麵掃他的麵子,一口怨氣鬱結於胸,看向林海的眼神殺意凜然。


    上官宇柔哪管司徒書正的情緒?輕飄飄的飄向林海,輕聲說著:“還記得我嗎?”


    林海眼神閃爍,這女子給林海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有種熟悉感,但是卻又想不起來,搖頭不語。


    上官宇柔微微一笑,如冰雪消融,令人心情開朗。


    “還記得蕩魔之地的霧澤嗎?”上官宇柔言語輕柔,讓人如沐春風。


    這讓司徒書正更加氣惱,上官宇柔平時對他何曾有過如此溫柔?那次不是冷漠和譏諷?這讓司徒書正更加堅定殺人之心。


    霧澤?宇柔?


    林海好像想到了什麽,試著問道:“你是上官宇柔?”


    上官宇柔微笑著點點頭,“不錯,我正是被你相救的上官宇柔。”


    林海看看巧笑倩兮的上官宇柔,再看看身後難抑怒火的司徒書正,腦海中想起了至從司徒書瑾來到闕柳星之後生的一切,想聯係著這些人抓獲的人,審問的結果,林海漸漸明白了。


    想明白之後,林海悲哀的現,自己居然卷進了這樣的事情中,苦澀的搖搖頭,取出一枚玉佩,施法浮空飄向上官宇柔。


    林海微微欠身,鄭重道:“玉佩,屬下奉還,希望上官小姐可以幫忙解除屬下


    流華坊的屬從關係,屬下今後不想再迴流華坊了,相信這對上官小姐來不算事吧?”


    上官宇柔手握玉佩,凝視著林海,問道:“為什麽?”


    “屬下本是一山野村夫,還是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還望上官小姐成全。”林海看了一眼上官宇柔,隨後轉向司徒書正,正色道:“司徒書瑾的死屬下不知,屬下與上官小姐也沒有任何的往來,現在在下也脫離了流華坊,希望閣下可以給在下一條生路。”


    上官宇柔聞言,哪裏會不知這些人追擊林海的意圖?初時,還以為是司徒家欲抓住林海詢問司徒書瑾遇難的事情,現在方知是自己想得簡單了。


    聯想到司徒書瑾本有機會進入總部供職,卻遠赴闕柳星,當時還以為是司徒書瑾是為了從底層做起,現在想想,這一切都應該是為了林海而來。原因很簡單,就因為林海和上官宇柔有關係,而上官宇柔將嫁給司徒書瑾的哥哥司徒書正。


    為什麽是林海?想必是有些人不願林海活著,尤其是男女之間有著一些令人懷疑的地方,在世家中,這些事情便是死罪。


    若自己不是上官家的人,而是低於司徒家的世家,那麽,很可能自己家人會把自己押送未婚夫家受罰。


    也正是因為自己是上官家的人,司徒家才想到抹殺林海,對於世家而言,顏麵大過天!


    “滾!”想清楚了之後,上官宇柔可謂氣得渾身抖,這不是關懷,而是踐踏她的尊嚴。


    男人懷疑女人,尤其是未婚之間的懷疑,是個女人就受不了,更別說上官宇柔根本就很討厭司徒書正,壓根就沒想過嫁於他。


    滾?聞聽上官宇柔的話,司徒書正渾身一震,這是什麽?這是侮辱!**裸的羞辱,當著諸多手下的麵,當眾羞辱於他。


    對於上官宇柔,司徒書正再怎麽怒火中燒也沒有失去理智,但是林海這個螻蟻必須死!


    含憤一掌拍出,在林海身後,趁其不備一掌拍出,說是偷襲也不為過。


    咣!上官宇柔後先至,一掌擊出,兩股澎湃的法力在空中相撞,已兩者相撞之處為中心,劇烈的衝撞產生的衝擊波震蕩開去,罡風肆意。


    身處其間的林海卻是一口鮮血嗆出,被震蕩的衝擊波侵襲,強勁的力道有如實質的法力衝撞,再沒有護體法罡的保護下,下場可知。


    身形不穩,急墜向地麵。


    繁茂元閃身而出,一把拉住下墜的林海,迅後撤,拉開和司


    徒書正那邊的距離。


    “沒事吧?”繁茂元關心的問道。


    不關心不行啊,上官宇柔那邊的態度擺明了是要照顧這小子,若是真有什麽閃失,那後果就難料了。


    呸!林海吐出嘴裏的血汙,抬手嘴上一擦,搖搖頭,施法爆開體內包裹的靈朱果,緩緩脫離繁茂元,保持著距離。


    無論是誰,林海都不會信任了,哪怕剛才繁茂元幫了自己,也不能讓林海放心。


    原本是打算引爆冰焰石時用的,但是剛才的一擊令他受傷頗重,不得不煉化靈朱果,盡快的恢複傷勢。


    形勢不明,不知接下來會生什麽,再拖著傷,恐兇多吉少。


    一手叩著冰焰石藏在袖中,一手提槍警惕......


    “宇柔,你什麽意思?”司徒書正目光晦明晦暗,臉色極度陰鬱。


    上官宇柔冷眼看去,語氣冰冷喝問:“讓你滾,你沒聽見嗎?居然還敢動手,誰給你的膽子?”


    司徒書正極度隱忍的情緒也爆了,亦冷聲迴道:“上官宇柔,你要搞清楚,你是流華坊的人,也是我司徒書正的未婚妻,你這樣當著外人說這樣的話,做這樣的事,真的對嗎?”


    司徒書正忽抬手一指遠處的林海,厲聲道:“他是殺害我流華坊數千修士的兇獸,你竟然敢包庇他,你是何居心?”


    上官宇柔冷眼掃視,見隨同司徒書正前來的人在慢慢聚攏,大有將她們三人包圍的趨勢,微抬下巴,神情傲然,質問道:“怎麽?想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上官宇柔,你不過流華坊一執事,何來的上?而我卻是一堂管事,級別在你之上,何來的下?就因為你姓上官就是上了?”司徒書正冷笑連連,打量著上官宇柔,道:“你真以為我能看上你?若不是上麵話,你以為我真想和你怎麽?你不過是沾了上官家的萌陰,你有上麵隻得高傲的?若不是你這賤人和那低賤的螻蟻在沉淪之地生了見不得人的事情,瑾兒會來這裏?既然瑾兒有了不測,就得有人陪葬!”


    上官宇柔也不見氣憤,冷漠道:“天庭已法旨,無論何人何方都不得再找林海的麻煩,你想讓流華坊因此受連累?你是何居心?”


    司徒書正不屑道:“就那狗東西也配?抓他的目的隻是想知道當時是何人施放的冰焰石,僅此而已...你最好退開,否則的話別管我不客氣,就算傷了你,上官大人也不會因此怪罪於我,希望你明白此中的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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