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昨夜竟然就在陛下身旁睡著了。這可真是太糟糕了。霍采瑜有些懊惱。難得和陛下同塌而眠,自己竟然一聲不吭地一睡一整夜……也不知陛下有沒有惱他。難得安穩睡眠、懷中溫暖而熟悉人讓霍采瑜整個人都覺得精神飽滿了許多。他側頭看了眼陛下安詳睡顏,唇邊輕輕泛起一絲笑意,繼續躺在那裏沒有動,等著陛下醒來。等了半晌,李錦餘揉著眼睛醒轉,霍采瑜才溫柔地道了一句:“陛下,新年快樂。”李錦餘坐起身,還有些迷糊,下意識迴了一句:“新年快樂。”不過很快他神智便清醒過來,望著麵含笑意霍采瑜,不知為何有點心慌:“你……睡醒了?”霍采瑜看著陛下這幅有些慌亂樣子,心情更好了些,點點頭:“嗯。陛下可要用早膳?”如果他沒記錯,正月第一天,陛下還要去祖宗祠堂拜祭先祖、去京郊天壇拜祭上蒼,忙得很。李錦餘也想起來這件事,慌慌張張下床:“朕要起來了。”他站起來穿上衣服,心裏忽然慶幸自己昨天為了今天各種拜祭先用了足夠支撐兩天法術……不然耳朵尾巴可就露餡了。拜祭了上蒼和列祖列宗是皇帝份內事,李錦餘叫來長康伺候著穿好龍袍,正要出門,忽然想起了什麽,轉頭看向了下了床正在穿衣服霍采瑜:“霍愛卿,你多睡會吧。”宮裏還有霍采瑜之前留下衣服,長康極懂眼色地取了過來。霍采瑜正在套袖子,聞言一愣:“陛下?”“你比較辛苦……”李錦餘想起昨夜霍采瑜臉上那濃濃疲倦,心裏有些心疼,臉上卻有些不自然,“好好休息一下吧。”旁邊長康臉色微微有些古怪他是知道當初陛下被攝政王睡了。昨天夜裏攝政王突然出現,還和陛下同塌睡了一晚,實在由不得他不多想……看陛下今日精神煥發,攝政王倒需要多加休息,莫非陛下終於大振龍威、把攝政王睡迴來了?長康看著陛下眼神頓時帶上了一絲欣慰。霍采瑜頓了頓,唇邊笑意更加明顯,想了想點點頭:“臣領旨。”李錦餘對著霍采瑜笑容,不知道為何更加不自在,趕緊借口祭祀要開始了,幾個跨步溜了出去。霍采瑜留在宮裏,望著陛下遠去背影,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他陛下怎麽這麽可愛。……祭祀蒼天和祖宗需要繞著大半個京城跑一圈,還要到京郊天壇去。原本去天壇祭祀,皇帝都會在天壇住一晚,第二日再迴來;但李錦餘想到自己宮裏還有個霍采瑜,在天壇就始終待不住,祭祀完就急匆匆地催著車輦趕了迴來。上次霍采瑜悄無聲息地離京,要不是李錦餘從黑貓那裏得了消息,加快馬力跑到霍采瑜家門口,恐怕真要讓霍采瑜帶著消沉情緒離京。這次李錦餘理智上知曉霍采瑜打完仗了應該不會走,但心理上還是有些擔憂。迴到寢宮,看到霍采瑜穿著一身寶藍色長袍坐在案前、對著宮燈認真地看著奏折,李錦餘心裏忽然安穩下來。霍采瑜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到陛下微微一怔:“陛下今夜怎地迴來了?”他以為陛下要在天壇過夜。李錦餘下意識不想說自己是為了霍采瑜而迴來,強行扯了個理由:“朕……朕睡不慣天壇宮殿。”霍采瑜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輕笑了一下,放下奏折:“陛下祭祀一整日辛苦了。”看霍采瑜神采奕奕、似乎已經休息好了,李錦餘才放下心,咳嗽了一聲:“霍愛卿,既然迴來了,過幾日朝政也該交給你了。”一切都可以迴歸之前狀態了。霍采瑜臉上笑意微微一收,為李錦餘拉開椅子:“正巧,臣想和陛下商議一下這件事。”李錦餘愣了愣:“商議什麽?”“北月關狡國大軍已經退了,這次戰爭算是我們勝利;但是狡國狼子野心不死,日後終究難以長久。”霍采瑜拿來一張雪宣,輕輕勾勒了幾道地圖線,聲音放緩,卻帶上了一絲殺氣,“臣打算……直接反攻狡國。”原著後來也有霍采瑜反攻狡國、將屢次犯境狡國幹脆變為帝國一個郡描寫。李錦餘對霍采瑜會有這樣想法並不意外,但他很快便想到了另一件事:“若是這樣……誰做主將?”霍采瑜有些驚訝陛下竟然如此平靜地接受了反攻狡國這件事,心情忽然好了一些,唇邊微微一勾:“陛下若肯信任臣,臣願為主將,一年內定可攻下狡國。”一年!李錦餘愣在當場。他來到這個世界也隻有一年光陰。這一年裏他從懵懂無知小倉鼠轉變為如今有著自己獨立思想、會思考人,迴顧穿越之前自己,感覺恍若隔世。倘若霍采瑜做主將攻打狡國,意味著他有一年時光見不到霍采瑜……李錦餘下意識對這樣可能帶上了反感。可是平定狡國之亂是利國利民大事,李錦餘不想自己拖霍采瑜後腿,忍不住抿了抿唇:“攝政王決定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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