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采瑜找到孟大將軍,與大將軍親自麵談,誠懇地道:“大將軍,你是真正忠義之人,應當明白,朝臣黨爭於朝廷和大荻到底有多少弊端。”孟大將軍撫摸著他的戰盔,默然不語。“如今丞相派已經散了,大將軍當初為了對抗葉歸鄉而聚斂了武將和正直官員,如今可還記得初心?”孟大將軍忽然把戰盔放在石台上。金鐵與石麵碰撞,發出“哐啷”一聲。他忽然站起身,捏了捏拳頭:“攝政王殿下,陪我打一場。”霍采瑜微微一怔。孟大將軍扭動脖子,聲音沉穩:“你若贏了,我手底下這些抱團的人便交給你;你若輸了,那便是你還沒有服眾的能力。”霍采瑜有些詫異,對上孟大將軍眼眸中的認真執拗,明白過來,唇邊一彎:“大將軍有此願,本王自然奉陪。”……霍采瑜迴宮的時候,正碰到李錦餘趴在籠子麵前對著湯圓諄諄教導:“湯圓,以後你就多了個新夥伴,雖然新夥伴有點兇,但你不要怕……”看到霍采瑜進殿,李錦餘注意力從湯圓身上挪開,轉頭去看霍采瑜:“怎麽樣?”“大將軍同意了。”霍采瑜輕描淡寫地笑了一下,聽到李錦餘剛才的話語,有些好奇,“陛下想再養一隻倉鼠?”李錦餘眼珠微微轉了一下,咳嗽一聲:“沒,這次想換一隻。”“陛下想養什麽,臣去為陛下取來。”“不用,朕已經找到了。”李錦餘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迴頭給你看看。”霍采瑜有些疑惑,但也沒放在心上,轉頭說起下一件事:“丞相派的官員還在清查,如今葉歸鄉已死,丞相之位陛下打算如何安排?”丞相是文官之首,在荻朝的朝堂體係中是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李錦餘迴憶了一下原著,發現原著裏霍采瑜建立新朝之後封賞官位的章節……他沒看。他隻有跟在飼主身邊的時候才能順便看兩眼,錯漏章節很多。這可就麻煩了,丞相可是個關鍵位置,不知道後來霍采瑜的心腹是誰可怎麽安排?李錦餘思忖半晌,臉都皺起來了。末了他還是選擇把鍋甩給霍采瑜:“不如由霍愛卿定奪。”霍采瑜又是一怔。丞相和大將軍是荻朝頂頂重要的兩個官職,舉足輕重,曆來皇帝都要仔細考慮,任命絕對忠誠之人。他提出這件事,其實也是未雨綢繆,對陛下暗示他絕無二心,一心忠心陛下。陛下再怎麽信任,也不該把丞相之位由他安排……霍采瑜琢磨不透陛下的用意,試探著道:“臣以為,目前百官中暫無能擔任丞相之職的人,還需觀察鍛煉。”這也是實話。之前有才幹的官員都被葉歸鄉排擠走了,春闈收上來的不論根基還是經驗都暫且不足,三鼎甲的才能還不錯,不過都有些稚嫩,還需好好磨煉。李錦餘當然沒有任何意見:“攝政王所言極是。”霍采瑜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轉頭提起下一件事:“遲鍾鳴已經半個月沒出門了。”這件事讓李錦餘臉上的表情頓時消失。他想起當時在烏衣巷看到遲鍾鳴時,那個一直嬉笑的娃娃臉全身散發的悲傷與憤怒。李錦餘目光不由得落在霍采瑜的右臂上,擔心地問:“你傷好些了嗎?”雖然他提前跑開了,但後來看霍采瑜身上的傷與血,也能知曉他和遲鍾鳴定然激烈地打過一場。明明原著中遲鍾鳴和霍采瑜是真正肝膽相照的好兄弟,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李錦餘忍不住有些難過地想:難道是因為他想揠苗助長、沒有老老實實走暴君劇情?霍采瑜沉重的麵容上迴暖一些,唇邊輕輕勾了一下:“已好得差不多,陛下莫要擔憂。”雖然很享受陛下的關懷,但不想陛下露出這種難過的表情,霍采瑜重新提起正事:“現在想來,當初指示遲鍾鳴去青水郡的應當是葉歸鄉。臣去試探過大將軍,大將軍對青水郡之事並不知情。”將丞相府刨地三尺、幕僚全部下獄拷問,得到了很多內幕消息;但葉歸鄉所有的醃事中,沒有一件和遲鍾鳴有關。仿佛他們根本是不搭界的兩個人。事實也是如此,若非霍采瑜和李錦餘親眼所見遲鍾鳴的哀慟,實在難以想象遲鍾鳴會鍾情這樣一個奸相。沒有證據,因此霍采瑜沒有對遲鍾鳴動手,隻讓人看住了他的住址。李錦餘有些疑惑:“葉丞相不是要阻攔新稅嗎,為什麽還派遲鍾鳴到青水郡去調查?”“這便不清楚了。”霍采瑜搖搖頭,坐在李錦餘身旁,提起一壺茶,嗅了嗅,微微蹙眉,又放下,“可惜他已經死了,否則還能問一問究竟有什麽陰謀。”李錦餘遲疑了一會兒,忽然問:“遲鍾鳴……你打算怎麽辦?”霍采瑜從袖口中摸出一包自配的茶,正要給陛下親手衝泡,聽到這句話手指頓了頓。“臣讓人看住了他的家門,準備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叫他出來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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