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剛才打得沒有遲鍾鳴好看麽?霍采瑜抿緊了唇,方才臉上的喜悅與期待漸漸消失,轉頭看向了被人攙扶起來的狡國使臣:“三局兩勝,貴國已經輸了。”那使臣被霍采瑜帶著強行打了這麽久,臉色有些蒼白,還沒說話便猛烈地咳嗽起來。塔瑪在一旁看得有些不服氣,叫了起來:“攝政王殿下未免也太過分了!明明可以一開始就贏,為何要拖這麽久?”哪壺不開提哪壺。霍采瑜現在正不爽著,麵無表情地看過去:“技不如人,貴國莫非輸不起?”塔瑪還想再說什麽,被使臣揮手製止。使臣咳嗽兩聲,勉強喘過氣來,臉色也不太好看:“我們願賭服輸隻是既然商議了打三場,總不至於兩場就結束了,還是請陛下也來活動一下身體吧。”這句話戳到了霍采瑜的逆鱗,讓他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想要挑戰陛下,那便先勝過本王。”“可攝政王殿下已經打過一場了。”“本王何時說過隻打一場?”霍采瑜目光冷冽,活動了一下胳膊,走向了演武場,“方才隻是怕你們被我大荻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將領全部打敗,少了本王活動筋骨的機會才讓他下來。”使臣頓時噎住。“還要打麽?這次本王不會手下留情。”霍采瑜在一旁的兵器架上挑選了片刻,拔出一根閃爍著寒光的狼牙棒。已經見識過霍采瑜的強悍戰力,使臣和待上場的那個狡國戰士同時吞咽了一口口水。這一棒子砸在身上,可真是要死人的……不想在已經既定事實的事情上折損人手,使臣憋了半天氣,才頹然道:“那便算了。”桀驁不馴的狡國人竟然在大荻的攝政王麵前退縮了。使者團剛剛來到大荻上貢時的囂張氣焰已經點滴不剩。霍采瑜麵無表情毫無意外,似乎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點了點頭:“那還請貴使盡快聯絡貴國,將說好的牛羊馬匹送來我大荻百姓還等著牛奶羊肉吃呢。”這話再次刺激了已經受傷受氣的使臣,讓他臉色驟然漲紅,隨後“哼”了一聲,軟綿綿地暈了過去。……費盡心思也沒能把他們的王子救迴去,使臣後麵幾天還試圖聯係和他們暗中有往來的荻朝官員不知怎麽迴事,那些曾經把消息販賣給狡國的荻朝高官竟然也翻臉不認人,閉門不見!狡國使臣氣勢洶洶地來到京城,最終黯然離去。到最後也沒把身陷囹圄的王子救出來。不得已,使臣隻能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塔瑪公主身上。塔瑪公主作為狡國上貢給大荻的美人,要留在皇帝的後宮裏。以塔瑪的美貌,勾得皇帝的寵愛,再想釋放大牢裏的狡國人便容易多了。生怕塔瑪有什麽小心思,使臣臨走之前還特意警告過她:“桑托王子是王最寵愛的王子,若是他折損在大荻,你也跑不掉。”塔瑪之前故意試圖激怒攝政王的舉動讓使臣有些不滿和擔心。塔瑪撇了撇嘴:“塔瑪知道了。”雖然從口味上來說她更喜歡那個強大的攝政王,但大荻皇帝的相貌也不錯。隻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狡國進貢結束,她被送進皇宮之後,等候她的不是華美的宮殿美酒、香車歌舞、皇帝臨幸,而是一處荒地、一把鋤頭和一袋苞米種子。塔瑪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引她前來的內侍:“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麽?我是來做皇帝的妃子的!”她在狡國貴為公主,握過馬鞭、握過武器,可從沒握過鋤頭!“沒有搞錯。”內侍謹遵攝政王和陛下的命令,對這個來自敵國的美人沒有好感,指了指那幾把農具,“宮裏頭的其他娘娘都做這些,您自然也不能例外。陛下開恩,這是宮裏最肥沃的地,特意照顧塔瑪公主。”塔瑪目光落在那些似乎散發著濃烈的泥土氣味的農具,後退一步,忽然揚起下巴:“皇帝呢?塔瑪要見皇帝!”她可不信皇帝會讓她這等美人來種地!定然是這些下等人自作主張!內侍似乎早有預料,嗬嗬笑了一聲:“塔瑪公主說笑了,您在宮裏現在什麽位分都沒有,是沒有麵聖的資格的。”塔瑪沒想到中原皇帝竟然這麽多規矩,咬了咬下唇,楚楚可憐:“那,塔瑪到底怎樣才能見到陛下?”若是一般男人說不定對方還會心軟;可內侍都是去了勢的,在宮裏什麽美人沒見過,又被攝政王叮囑過,自然心如止水。內侍指了指那幾把鋤頭:“按照宮裏的規矩,嬪妃晉升位分是按照種出的糧食的品階產量來的,公主安心種地便是。”塔瑪:“……”說來說去還是要種地?!這大荻的後宮是怎麽迴事!……對於狡國使臣來說,最頭疼的問題是如何向狡國的王交代王子被扣押、還要進獻新的貢品的問題;對於大荻來說,則麵臨著新一輪的風暴。霍采瑜用了這麽大陣勢把狡國人拖在行宮一個月,當然不是為了單純向狡國展示荻朝的強悍。更重要的是調查荻朝和狡國通敵的官員。狡國使者團這次吃了虧迴去必然懷恨在心,將來爆發戰爭幾乎是在所難免的事。在那之前,霍采瑜一定要把潛伏在大荻官場裏的毒蟲清洗幹淨!父親當年戰死邊疆的主要原因便是後方供給不足,甚至可以說是死在自己人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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