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迴宮之後,朕立刻就給你升職!”李錦餘大方地揮揮手,“你想做什麽官?”霍采瑜:“……臣不是這個意思。”他從認清自己的心意時,就想快點迴來見到陛下,心中想好怎樣詢問陛下究竟如何待他;可到了現在真正能問了,他又有些退縮,萬千心意匯聚喉間亦無法宣之於口。隻能小心、小心、再小心地試探一下。試探的結果……霍采瑜凝視著一臉茫然的李錦餘,心中紛紛擾擾,最終隻化作一聲歎息:“陛下,睡吧。”“你覺得當官是不是太低了?”李錦餘眼前一亮,迴想著自己了解的人類曆史知識,想到了距離皇位最近、最容易獨攬大權的職位,“封你做攝政王如何?”霍采瑜微微一怔,還以為陛下是因為他前麵的試探心有不喜,故意嗆他。再沒有什麽比惹意中人厭惡更讓情竇初開的男人恐慌的事了。霍采瑜上前一步,忽然單膝下跪,仰起頭凝視著李錦餘的麵容,認真地道:“臣對陛下絕無二心,陛下不必如此試探於我。”李錦餘嚇了一跳,不知霍采瑜這個時候突然表什麽忠心。難道是為了麻痹自己、好讓自己對他徹底信任、完全放權?李錦餘眨眨眼,抬了抬手:“霍愛卿起來吧,朕信你。”嗯,他確實信他。相信麵前的人能像原著裏霍采瑜一路推翻荻朝□□、誅殺無道暴君。不僅是為了他自己的意願,也為了還天下一片朗朗乾坤。就是希望到時候霍采瑜看在他們同榻這麽多次的份上,動手輕點。李錦餘有些牙疼地想。縱然他可以假死脫身,還是會疼的……這個世界不知道有沒有安樂死之類的東西…………因為李錦餘白日亂跑,第二日霍采瑜不放心留李錦餘一個人在客棧,帶上他一起去和遲鍾鳴會麵。遲鍾鳴搖著扇子“嘖嘖”不停:“霍兄何必一直帶著李兄,恩愛也該秀夠了?”霍采瑜有些警告的目光掃了他一眼。遲鍾鳴已經看出眼前這兩人尚未捅破窗戶紙,說不得那個小的還未開竅,前路坎坷尚未可知。這讓他之前內心一直暗藏的羨慕嫉妒少了不少,轉而多了一些幸災樂禍和同病相憐。不過今日他們要談論的重點不是這個,遲鍾鳴憐憫過霍采瑜後,正了正神色:“在下調查了一番沈複琊的家產,發現他的親眷妻兒生活隻能算得上富足,距離闊綽尚且不及。”如此說來,沈複琊的話倒有幾分可信度。霍采瑜點了點桌子:“葉歸安是葉丞相的堂兄,若葉丞相有心阻撓新政,必然會得到消息。”這樣一來,葉歸安不顧沈複琊的勸阻,利欲熏心直接組建商行強行從百姓手中壓榨錢財便說得通了。“若是葉歸安在主導,關鍵的信件和賬簿會在哪裏呢?”這可就犯難了。霍采瑜掏出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葉歸安甚少去府衙坐堂,一直由下屬去他的別院匯報他大約有五十房小妾,安置在郡府城不同的宅子裏,他自己的家倒是很少迴去。”李錦餘吃驚地張大嘴:“五十房?!這都快比上皇帝了。”皇帝說是後宮三千,實際上景昌帝後宮裏正兒八經的嬪妃也不過一百來號人。霍采瑜側頭看了他一眼,眸色中染上一層莫名的隱忍。遲鍾鳴輕歎一聲:“誰不說呢?葉歸安在青水郡完全就是土皇帝。”“縱然其中一部分隻是障眼法,五十多個別院一個個去找,等找到了,春稅都收完了。”他上折扇,滿麵愁容,“這我怎麽迴去交差……兩位可有什麽好主意?”“春稅征收已開始了十日,倒推至十日之前,看葉歸安當時在哪幾家別院留宿便知曉了。”李錦餘有些疑惑:“如何打聽到如此確切的消息?”難不成葉歸安真的像皇帝一樣,還記錄彤史?霍采瑜對李錦餘自然不會有任何隱瞞,輕輕點了點右腿。李錦餘愣了一下,頓時想起來,他們還有錢跛子呢!那個少年雖然有些陰沉,但滿腔複仇怒火,這幾天為了融入郡府城的乞丐團體,客棧的房間都不迴來住,隻傍晚過來與他們通報一聲消息。青水郡府城裏別的不多,乞丐最多,尤其是大戶人家的別院後門,更是長年累月蹲著乞丐,乞求從下人們指縫間、甚至是泔水車裏尋得一些吃食。遲鍾鳴看他們似乎有門路,識趣地沒有多問,轉而道:“那便交給霍兄了,我繼續盯著沈複琊。”沈複琊的話有幾分可信度,不代表真的全無虛假。霍采瑜亦有同感要說組建商行這麽大的事,沈複琊全然不知情,未免太可笑。霍采瑜推了一盤黑瓜子給李錦餘,狀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遲兄既是朝廷欽差,難道沒有下屬可用?”遲鍾鳴又打開這扇,搖了搖,歎口氣:“沒法子,派我出來那人需得遮掩自身,隻能派我一人出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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