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一直都太把自己當哥哥了,也或許,他一直都太把蕭雙當妹妹了。


    仔細一想,當哥哥的保護自己妹妹是應該的,天經地義的。可不應該把自己妹妹當成籠子裏的鳥去對待,自己妹妹也是成年人,是成年人,對方就應該有自己的思想,自己不能老把自己的思想去強壓在對方身上。


    現在想想,有一個妹妹真好。


    自己妹妹不是累贅,也不是什麽時候都需要自己保護,她能幫自己很多忙。


    比如說開車,自己不會,自己妹妹就會。


    而且,他妹妹可是大明星呢。


    想到這,蕭航摸了摸鼻子。


    蕭雙則是全神貫注的追著前麵的大車,一點都不鬆懈,生怕把事情給自己哥哥搞砸了。


    看著這樣認真的蕭雙,蕭航啞然失笑,不忘提醒道:“馬上要離開市區了,到了市區外,能幫助我們的掩飾物少了許多。追的時候小心一些,別被他們發現了什麽。”


    “我明白。”蕭雙咧了咧嘴。“放心好了,我以前專門學過追蹤的本事。”


    她可不會把自己哥哥交代的事情給辦砸了,那樣的話,豈不是證明她還是個小孩子,她哥哥以後還會再讓她幫忙嗎?無論說什麽,她也不能把這次的事情給辦砸了,說什麽也不行。


    “其實……”


    思緒片刻,蕭航凝眉說道:“讓他們發現也沒什麽。”


    前邊的路太寬敞了,根本沒幾輛車,就算蕭雙是學過專業的跟蹤技巧,在這樣幾乎沒有環境遮掩的道路上,跟蹤別人也會被發現。這不能怪蕭雙技術不夠,隻能怪環境太不適合。


    不過這對於蕭航而言並未大礙。


    現在既然已經出了燕京市區,即便這些破禪教的人發現他,也沒什麽了。


    至少,他不需要擔心事情鬧大了。


    “啊,哥,要讓他們發現我們嗎?”蕭雙眨了眨眼睛,說道:“那簡單,我直接超到他們前麵去,到時候對他們吼一嗓子就行了。”


    “不用了。”


    “為什麽?怎麽又不用了?”蕭雙迷糊了。


    “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了。”蕭航咧嘴一笑。


    隻見那前麵的大車已經停了下來,在這人煙罕至的地方,十幾個印度人整齊有序的從車上跳了下來,一個個二話不說就拿著手裏的利器,朝著蕭航這邊奔了過來。


    “是警察嗎?追蹤我們?”


    “管他呢,幹掉他們!”


    看到這樣一幕,蕭航嗤笑一聲,說道:“你在車裏呆著,別出去湊熱鬧了。”


    “不要,我也出去。”蕭雙十分嚴肅的說道。


    “你出去幹什麽?”蕭航納悶了。


    “我出去給你加油呀。”蕭雙搖了搖手絹:“我來之前聽你說要找麻煩,就提前準備好手絹了,用這個給你加油。”


    “……”


    蕭航拍了拍腦袋:“你跟誰學的?”


    “於新蓮教我的。”蕭雙一本正經的說道。“她說男生就像是車輪子一樣,跑一段時間就要給他打氣,不然再好的車子也會跑不動的。”


    “……”


    蕭航一臉的哭笑不得:“加油歸加油,但這手絹……”


    那些拉拉隊加油貌似也沒人拿手絹吧。


    心中想著,那些印度人已經拎著武器來到,他沒什麽時間,迅速的推開門。


    他沒有將武器拿出來。


    對付這些破禪教的小嘍囉,也沒必要拿出武器,那是對他那幾把寶劍的侮辱。


    他對這些印度人很了解。


    這些破禪教的信徒瘋狂無比,就仿佛被洗腦了一樣,連死都不怕,一個個衝上來,就如同野獸般。


    然而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麵前,即便這些人再兇猛再瘋狂,也是無濟於事的。


    蕭航的動作很快,拳頭下去,便是一人倒在了地上。


    慘叫聲連連。


    別看這些印度人一個個手持著家夥式,可是愣是沒有傷到蕭航半分。


    眨眼的功夫,這些印度人便是倒地了一大半。


    而蕭雙也是站在一旁,拿著那手絹揮舞著,大喊道:“哥,加油,左邊還有一個,還有前邊,前邊那個拿刀的。”


    她一點也不害怕事兒大,她以前是當殺手的,這些場麵見多了。


    看著自己哥哥一招解決一個,一招解決一個,蕭雙覺得這比自己上去還要刺激多了。


    “太棒了,我哥就是厲害。那動作真利索,也對,小時候我哥就能打,敢欺負的都被打成豬頭了。”蕭雙手揮舞著,至於那手絹早就不知道扔哪裏去了。


    這些破禪教的信徒也傻眼了。


    他們都是剛從印度調來的信徒,並不認識蕭航,哪裏知道蕭航的可怕?眼看這麽多人上都鬥不過蕭航,一時間將主意打到了蕭雙的頭上。


    他們雖然兇狠,但卻不是白癡,知道臨場應變,眼看蕭航身上沒突破口,自然就把蕭雙這個女孩當做了突破口。


    “抓住她,抓住她。”


    一名印度人大吼一聲,便是首先朝著蕭雙跳了過來。


    他覺得,抓住了這個女孩,蕭航自然就有了破綻。


    看到這一幕,蕭雙氣的銀牙直咬,一腳就踹在了這信徒的臉上。


    砰的一聲,這信徒就身子不穩的跌倒在了地上。


    他一臉不敢相信,完全沒有想到這小女孩竟然也那麽暴力,一腳就把自己踹到在地上了。並且那速度,那姿勢,顯然也是練過的。


    眼下他剛想爬起來,蕭雙根本不給她機會,狠狠的朝著她的臉上一踢,這信徒隻覺得腦袋一黑,就昏倒在了地上。


    “覺得我好欺負是嗎?”蕭雙看到這信徒昏倒過去,也不肯善罷甘休,又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臉上,掐著腰,蠻橫的喝道:“敢拿我當突破口?想拿我威脅我哥?你以為我哥那麽厲害,我就是吃素的嗎?用你腦子想想,不是一家人能進一家門嗎?”


    “哥,加油……咦,我的手絹呢?”


    蕭雙剛想再吼兩嗓子,突然間發現自己手絹沒了。


    “氣死我了,都是因為你,把我手絹弄丟了。”她絲毫不介意的又在這信徒臉上踹了一腳。


    至於蕭航,看到自己妹妹這表情多變的模樣,先是一愣,很快就露出了笑意。


    這是好事。


    至少自己妹妹從以前不愉快的生活中走了出來。


    以前自己妹妹冷冰冰的,就真的和那些殺手一樣,情感不表露出來,像是冰塊一樣,隻知道殺人。即便是自己將蕭雙解救出來,對方也是如此,不喜言談,惜字如金。


    但隨著時間的改變,經過於新蓮還有自己的改變,蕭雙變了,她變得忘掉了以前不愉快的過去,開始性格開朗活潑起來。


    是的,自己妹妹從小性格就開朗活潑,她現在隻不過是迴到了以前的模樣罷了。


    能看到自己妹妹從以前的陰霾中走出,他這個當哥哥的不知道有多歡喜了。


    眼看著這些破禪教信徒把主意打到自己妹妹身上,他自然不會如其所願,阻攔在這些破禪教信徒麵前,不再讓這些人靠近蕭雙半分。


    由蕭航作為阻擋,這些破禪教的信徒想要接近蕭雙自然就成了癡人說夢的事兒。


    “哥,後麵有人偷襲。”蕭雙突然一嗓子將蕭航從思緒中拉了迴來。


    蕭航當然也注意到了這些,手一拍地麵,側身出腿,便是將這印度人踢到在了地上。


    “哥,再那樣踢一次唄。”


    “為什麽?”


    “帥。我照個相,讓於新蓮看看去。”


    “……”


    隻是不足五分鍾的功夫,剩下的這些信徒也是紛紛倒在了地上。


    至於蕭雙,一隻手加油,一隻手拿著手機在那拍照,尋思著照完相賣給於新蓮。用這照片勒索於新蓮早上給自己做幾頓好吃的。


    不能天天就豆漿油條,要改善夥食。


    她堅信,這麽帥的照片,隻要拿出去一張當誘餌,於新蓮就得乖乖就範了。


    實際上,沒她想象的那麽帥。


    隻不過,正如她所言,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她咋瞅都隻會覺得自己哥哥長的帥,隨便做個動作都瀟灑的很。


    此時此刻,隻剩下一個翻譯站在不遠處,看著蕭航那如同煞神般的模樣,身子瑟瑟發抖,嚇的一下子跌到在了地上。


    “別打我,別打我。我,我是無辜的。”這翻譯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緊張的喊道。


    “你是華夏國人?”蕭航看著這又高又瘦的翻譯,眯起眼睛。


    翻譯急忙點頭說道:“我是華夏國人,我是的。你別殺我,別殺我,我是無辜的。”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蕭航沉聲說道:“你是在那些印度人身邊做翻譯的那個。”


    “是,是我。”這翻譯急忙說道:“大哥,我也是華夏國人,咱們都是,我隻是個翻譯而已。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他很害怕。


    要知道,剛才那些兇悍的印度人在蕭航麵前,都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他哪裏會是蕭航的對手?這個男人想殺他還不是易如反掌?


    “你知道嗎,我這個人,很討厭叛徒。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叛徒。”蕭航沉聲說道,他的表情很冷,比剛才麵對那些印度人時還要冷。


    當年自己父母就是被叛徒背叛,從得知這些之後,他就非常痛恨叛徒。若非是那些叛徒,他父母豈能讓骷髏軍團給害死?


    而眼前這個人,同樣也是叛徒,為了活命,而幫助印度人,殘害自己的同胞!


    這剛才的一切,他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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