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麽好害怕的!“嗤啦”一聲,徐文得感到脖頸處的大動脈再也承受不住,倏地崩裂開來。嘩啦嘩啦噴湧而出的是濃稠腥味的血。徐文得一時忘了以仙術先行封住傷口,他頗為錯愕地看看那素衣的少年安詳又平和地站著他的身側。少年右手執著柄沾染自己鮮血的匕首,而自己身前卻又倒下一個和那少年一模一樣的死屍徐文得:“你你”佘子魚悠哉悠哉地捏了道淨術咒,轉瞬間又恢複了原身的幹淨體貼。他眼睛微挑,訝然道:“城主大人好像很奇怪?嘻嘻,這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城主大人你,識人不清呀。”徐文得心猛地錯跳一拍,他低首看向身前的死屍。隻見“砰”地一聲又變迴了一截可憐兮兮的小草根。草根之上,雖沒有纏著一縷漆黑的長發,卻是帶有一星半點的血漬。佘子魚悠然道:“喏,城主可得好好看清楚了。這不過是以我的一點血漬幻化成的假人,你就這麽當真了。怎可怪得了我呢?”說罷,佘子魚挑眉看向不遠處壓製住墨炳幽的段九辭,勾嘴一笑:“我說你們二位,還真當我們師徒倆剛剛閑的沒事幹啊?墨鬼修,你實力雄厚,我們自是不會和你硬抗硬的來。”“是以,等那肇源與你鬥得七七八八時,突然將你束縛住,一是為了壓製住你。二嘛,自然是等城主大人降臨了。”墨炳幽的軟肋是徐文得,這點佘子魚堅信不疑。徐文得會因墨炳幽處境不利而出手。若是趁著這個時機大挫徐文得,墨炳幽定會也同時顯出大紕漏不說,精神方麵也會受大挫。如此一來,豈不是一箭雙雕?一想到剛才他躲在暗處看到由草根幻化而出的‘無影’死於徐文得之手,佘子魚就不覺在腦海裏和係統裝逼:“看吧,壓軸出場的永遠是你爸爸。這是佘子魚定律。”係統:【……】說的好像剛剛去割徐文得大動脈時,佘子魚真沒手抖似的。“噗通”一聲,徐文得頹然倒地。傷他的匕首,特有佘子魚的術法加持。一時半會兒,徐文得催用術法竟是不可複原,轉眼間便血流大地。不遠處墨炳幽見此,頓時受不住刺激,突地大吼一聲:“你們、該死!”隨著這句話,他渾身戾氣暴增,周遭頓時百鬼怒號,陰風陣陣,黑天漆霧如排山倒海之勢席卷而來。墨炳幽雙目充血:“死!死!你們給我去、死!”轟轟轟佘子魚見墨炳幽驀然暴走,束住的上簽登時被崩得細長,泛出激烈地紅光。更多噬骨長釘陷入墨炳幽的皮肉裏,嗤嗤地盡是皮肉被撕裂的聲音。佘子魚突然道:“小九,就是此時!快!”立於墨炳幽身後的段九辭,旋即點頭,雙手閉合內側而翻,下一瞬就見無數金光自墨炳幽的體內而出,“啊啊啊啊!”淒厲地尖叫頓時撕裂了天際,轟隆隆驚雷滾滾,下一刻段九辭左手捏決,右手畫符,口中念道:“百鬼盡斬,去!”起先段九辭打入墨炳幽體內的封印頓時被觸發,無數金光像是得了生命的遊龍,頓時迸發而出,撕咬著墨炳幽體內的無數小鬼。“啊啊啊啊!”刹那間,數不盡的猙獰鬼臉猛然躥到墨炳幽的麵頰之上,恍如得了鬼麵瘡,一個個嘶吼著,咆哮著,無一例外地想衝出禁錮他們的囚籠,吸盡人的鮮血!佘子魚冷眼在一旁看著,一早他就叮囑段九辭在徐文得麵前給墨炳幽打下一掌。落在徐文得眼裏,興許隻是普通的一掌,熟知卻是帶著佘子魚提早安排好的斬鬼符。徐文得性命危難,墨炳幽身為其忠心耿耿的追從,若不暴走,佘子魚當場就幹下一碗熱翔。一個身有百鬼的鬼修暴走,不是件有趣的事。佘子魚考慮及此,打算先行解決這個隱患。眼下萬雷滔滔,烏雲蔽日,陰風狂嘯,甚是有一種末日降臨的感覺。佘子魚的衣袖被風吹得獵獵作響。段九辭一符揮出,急忙閃身退守至佘子魚身側,恭敬道:“師尊,接下來當如何?”徐文得、墨炳幽皆以負傷,肇源引燃本元,命不久矣。但,還差一個人。佘子魚突然道:“小九,你還記得那個陳鴻才嗎?”段九辭聞言不禁皺眉:“陳鴻才?那個家主?師尊,他被徐文得下了攝魂咒。”佘子魚頷首:“話時這麽說。如今,咒該”那句該“退卻了”還未說罷,嗚嗚嘶吼地風聲裏,就聽著一道極其古怪的敲鑼聲。鏘鏘鏘鏘鏘鏘段九辭神經驀然警覺,佘子魚卻揮揮手示意他無事。兩人不約而同地一並看去,就見那大腹便便的陳氏家住,失心瘋似的一頭紮進風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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