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從鼻腔發出道冷聲,有些渾濁的鷹眼裏漾著幾分詭異的興奮,陰陽怪氣道:“嗬,如此這般,達之你還不快快將那賤婢喚出來,供大家好生玩樂。”徐文得拱手一揖,“是,母親。”他迴身看了一直立於身後的墨炳幽一眼,墨炳幽即刻會意,拍掌擊聲。“啪啪。”兩聲畢,驀然那堂內憑空出現了一個人,身著緋白襦裙,頭戴碧釵,身側還放著一架古琴。看著服飾,似是個美人,在座賓客除開陳鴻才神智被控製外,無不例外地好奇地仰著脖子爭相看向堂中的人。“啊,那是誰?”“不知道,似是個美人兒。”“那美人兒怎麽半低著頭,抬起頭啊!”“噫,這就是城主大人的樂子?嘻嘻,看著樣子果真非同凡響!”周遭聲音頓起,佘子魚蹙眉,直直看著半跪在地上的那個白衣,越看越覺得那道身影有些古怪。看著看著,突然佘子魚隻覺心口一緊!他失聲道:“係統!你看!那該不會是”不待佘子魚將話說完,徐文得肆意的笑聲就率先自上麵傳來:“諸位!諸位!先靜靜!窮之的樂聲千金難買,機遇隻有這一次,若是太鬧聽不見,可就莫怪我了!”“.…”“!!!”恍如一道驚雷打下,“嘩”地一聲,堂內所有的嘈雜之聲頓時不見。隻餘下詭異的寂靜。數道灼熱的目光打向半跪在地上的白衣,一時間眾人像是都被下了封言咒。過了半晌,一個身形嬌弱的姨娘,率先長了口半驚半疑道:“呀!城主大人莫要開玩笑了,那、那、那怎麽會是……”話說到一半,感受到徐文得陰惻惻的目光打量自己,那姨娘櫻唇緊張地顫抖著,後半句聲若蚊嚶:“怎麽會是徐修士?”世人皆知,邑安徐氏二子:徐文得,字達之。徐良得,字窮之。剛剛徐文得一語驚人,接著待那姨娘說罷,眾人皆帶著三分詫異,三分幸災樂禍還有四分惡趣味打量著而今半跪在堂中,身著女子衣裙供人取樂的徐良得。此時此刻,跪在地上,身著女子衣裳,即將奏樂取樂的不是他人,是曾經的一代劍修,徐良得。美男人係統瘋狂dd佘子魚:【(震驚臉jpg.)宿主!宿主!這是個什麽發展?徐良得怎麽跑這裏來了?說好的不見了呢?!現在還被穿上女裝?這太太太刺激了啊啊啊!】聽著腦海中係統的話,佘子魚也是語噎,不可答話。他怔忡地看向堂中的徐良得,低垂著頭,女子麵紗下看不清他的神情。佘子魚無法可想此時此刻下徐良得該是怎樣的心境。明明、按著他的設定,徐良得該是……該是那麽的風光霽月。合該手持名劍,斬妖除魔乃仙門驕子。可現在看來,仙門驕子不是他,風光霽月不是他。落魄不堪是他,受盡□□是他。但為什麽……到眼下他還能那麽平淡如水?少年該有的傲氣呢?該有的名節呢?怎麽都不見了?!佘子魚不知為何想著想著,倏地就對徐良得心頭升起了一大竄怒火。同為男子,也身為作者,他太過清楚‘真正的徐良得’應該擁有怎樣的血性。應該是那種就算修為不見,淪落成凡人,也不會活活忍受他人屈辱的剛毅之氣!從最初見到徐良得,第一次接觸到這個人直到現在,佘子魚一路都見著他在被人折磨□□,可這個人就像是沒魂了一樣,麻木地受人擺布。若非在長纓中聽到他說一句“謝謝”佘子魚差些就以為這徐良得也中了徐文得的攝魂咒。佘子魚搞不懂自己為何突然這麽激動,他就是氣徐良得。這種感覺頗有種怨子不成器的老父親之感。佘子魚臉色陰沉,著實忍不住,憤憤道:“係統!你還真別說!老子好想打徐良得一拳!他媽的,都被逼著穿上女裝當成樂子了!他怎麽還能忍?!還是不是男人?老子當初寫的徐良得絕對不是這麽一個窩囊蟲!”美男人係統:【……宿主您難道又不記得這劇情了?】佘子魚啐了聲:“啊呸!老子要寫也不會寫出這麽個懦弱的劍修來!”佘子魚罵咧的聲音才落下沒多久,隻聽突然哐啷一聲眾人還未從徐文得的話中迴過神來,就見驀然有道鵝黃身影夾雜著強烈的戾氣衝進了內堂。“啊!”女眷一陣驚叫。佘子魚正氣頭上:“靠!又來個什麽玩意兒?!”這句話剛在他腦海裏過了一陣,來不及說出口,抬眸看到內堂口立著一個衣袂飄飄的仙修,麵容陰冷得像是能滴出水來。那人一身酞青藍長衫,腰間魚白腰帶上袖著幽蘭。細細長長的丹鳳眼迸射出涉世已久的鋒利。“哈哈哈!我還以為不能將您給盼來呢,”徐文得慵懶地倚在座上,看著闖來的不速之客,涼涼的笑道,“周掌門,別來無恙啊。”“嘎嘣兒”一下,佘子魚隻覺自己搭建起來沒多久的智商再次碎了一地。不用他先對著係統吐槽,周遭人聽言就像是被滾水燙過一般,高聲叫道:“周掌門?!真的是那個周掌門?”“啊呸!他還算個屁的掌門?墮仙一個和那徐良得一個德性!”“他怎麽會來?不是說這周商卓的和那徐良得是水火不容麽?莫非他也是來湊熱鬧的?但這架勢不像啊!”“對啊對啊,說的有理。”“什麽玩意兒?等等!諸位!等等!我沒搞明白。現在是怎麽迴事?什麽時候又出了個掌門?還有、為何城主大人似乎是在等這個什麽掌門的?究竟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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