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徐良得佘子魚幹笑,一針見血:唔,一個貨真價實的落湯雞。“落湯雞”徐良得輕輕眨動著眼睫,道:“滿意麽?”滿意麽?看著我現在落魄無助,淒慘受辱,是不是你心裏十分快活?就像當初你的父親和你的娘看著我娘甘心成奴一樣。徐文得付之一笑,揚起鞭子,二話不說就對準徐良得脆弱的脊柱揮去。啪地一聲,血濺四周。修仙者的力道從來不小,而此時徐文得更是帶著百般怨恨揚鞭而起。落下去,竟是叫徐良得狼狽地趴在地上。原本清秀的臉,與地上的小石子相撞,擦出道道血痕。破舊的衣裳瞬間更是爛的透底,鮮血汩汩而出像是盛開的花。徐良得趴在地上,艱難地蹙蹙眉,想起身,熟知卻又被淩空出現的一隻錦紋長靴給狠狠地踩住了頭!靴底的泥濘鑽進他的嘴中,耳中轟鳴亂響,卻聽見那道不溫不火但帶著笑意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啐!小賤種,好好看清你的身份。你有什麽資格對我發問?至於滿意麽你可說笑了。如今你還苟且存活,天天見著一個發瘟的豬,你以為我該滿意嗎?我徐文得今生與你沾上關係,隻覺得萬分惡心!教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將你活生生製成人蛹!就你這樣的賤種,活該如此!”徐文得麵部猙獰,腳下力道不減。不知究竟是帶了幾成的恨與妒,他的麵色已變得蒼白。徐良得半趴在地上,身體曲著,連帶著受了幾下徐文得的辮子,本是咬緊牙關死活不肯出聲。但眼淚卻是生理反應,控製不住地一股腦往外湧。在場的眾人看著這出好戲,神色各異,卻大都幸災樂禍。“呸”徐文得抽得累了,甩甩手直喘氣,一腳踹開徐良得,嘴中還不忘罵道,“賤種!”徐良得滾落在一旁,身子痛得縮成一團,他的頭低垂,旁人難見他麵上神情。“咳咳”徐文得從小身子嬌弱,資質平平。而今用了極大力氣虐打徐良得,身子骨到底有些吃不消。聽著這聲咳嗽,墨炳幽就匆忙上前,伸手扶住他,關切道:“該迴去了。”徐文得咳得有些抖,一把甩開墨炳幽的手。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徐良得,想說話又說不出,隻得化目光為利刃,恨不得生生在他身上戳兩個孔。結果他越瞪,咳得越厲害。佘子魚覺得徐文得保持這個狀態繼續咳下去,大概還要三分鍾就可以試著飆出血來。此情此景下,係統突然發聲:【宿主,徐文得這人好】佘子魚:“你想說,作?”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評論關了,土撥鼠尖叫!!第41章 係統應聲。佘子魚沉默, 但心裏讚同。徐文得這人確實作啊, 當然非常作!明明一副恨死了徐良得的樣子, 當著眾人麵這般欺辱人家, 淩虐人家, 結果最後卻把自己搞得肺都要咳出來。不是作是什麽?真打又打不過人家,好不容易給了個舞台打打,結果又被自己咳個半死。這人啊, 真是不作就不會死。佘子魚心裏吐槽,但死要麵子的沒有說出來。畢竟是自己筆下的文物, emm。有句話說的好“打狗還要看主人。”如果自己當著那騷包係統的麵吐槽,豈不是和徐文得一樣作了?佘子魚語重心長:“一千個讀者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係統,這隻是你個人感觀。”美男人係統正經道:【受教。】佘子魚頷首, 繼續看戲。現在在幻境中,他的身份又算是一個比較炮灰的存在。炮灰就該有自知之明,免得被人誤傷。墨炳幽臉色微沉,取出自己腰間錦囊裏的一枚丹藥,遞上去, 語氣不容置疑:“主上,您該迴去了。”徐文得意識到自己身體八成也快透支, 二話不說拿起那個丹藥就塞到嘴裏, 淡淡地睨了墨炳幽一眼。“是,屬下知道。”墨炳幽拱手一揖,目送徐文得悠悠離去。佘子魚眨巴眨巴眼,沒反應過來, 有些呆傻:“哈?這就走了?不再多待待?還有,墨炳幽他又知道啥了?咋跟個人家肚子裏的蛔蟲似的。”係統:【您不是作者嗎?】佘子魚:“我是作者,但是我也沒有寫個徐良得出來啊。現在這塊劇情,老子啥都不知道。”係統自知觸了佘子魚的黴頭,隻好乖乖重新作啞巴。徐文得來地突然,去也突然。佘子魚猜測著,這段“當眾打人的狗血戲碼”該不會就是徐文得的惡趣味:專門當著那些邪魔外道的麵來折辱徐良得?結果事後還差點把自己玩脫?!佘子魚內心複雜:boss的思維太奇怪,身為作者親爹也搞不明白。徐文得是如此,徐良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npc,更是如此。思及徐良得,佘子魚抬了抬半闔的眼皮,就見那人瑟縮地蜷成一團。周遭聲音四起:“哎,那個小子咋不動了?莫非就打死了?”“嘖。笑話!雖說剛才那個白衣服的打的是重。可那徐良得不是赫赫有名的劍修麽?這點傷就想把他弄死,做夢去吧!”“不對各位魔兄、妖兄、鬼兄那小白臉確實沒動彈了啊。”“”“哎呀。不真死了吧?”“有點像。”“哦豁。老子還想玩玩他,好生羞辱一番真他媽的晦氣!老子早該出手!”“無鬼兄!你快去看看,那小白臉是不是翹辮子了?”被驀然點名的佘子魚差點一個鯉魚打挺,喊出一聲“到!”然而話還沒說出口,佘子魚反應迅疾,還是給及時地咽了下去。佘子魚藏匿在袖間的右手食指和大拇指相挨,不覺搓了搓。這是他緊張心虛時的小動作。佘子魚學了聰明,先看向墨炳幽,發出疑問的訊號,道:“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