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私生子當真不要臉,還敢頂撞雲莫兄!雖說他前幾日受了青子長老的照拂會了點術法,可後來青子長老也不待見他了。反正他本就下賤,於是我們就在一舉台上,狠狠地教訓了那小子。”“長老您真應該現場去看看,弟子我還給您報仇了呢!本來打的好好的,誰料元若師兄突然趕來,將那私生子救走了。哎,真掃興!”說罷,上言淼還一臉可惜。當聽完上言淼的一大段話,佘子魚的心越來越沉,最後心跳漏跳一拍,手中的茶杯差點就這麽甩出去了。他竭力鎮定,先將茶杯放下,道:“替我,報仇?”上言淼臉上又浮出笑意,純真地點頭,賣乖道:“可不是嘛,上次‘新子傳生’上那私生子惹得長老不悅,弟子當時就惱了他。誰曾想來了這麽個好機會!”“弟子以長老教的術法出手前,還專程給他說了弟子為何要打他。反正在一舉台上動手,隻要不打死就行了。我們十一人隻是將那段九辭重傷,沒有致死。弟子沒有受傷,長老您不必擔心我。不過那小子真是能耐,我們十一人廢了好一陣力氣才降服住他。但他可是把雲莫兄和其餘五人傷慘了。這不要臉的小畜生!”上言淼眨眨眼睛,語氣捎了分俏皮,明明言辭歹毒可麵上卻像極了呆毛小萌物,天真無害。佘子魚聽著心裏差些暴走。臥了個大槽!!摔!騷年,你罵氣運子小畜生啊!!你確定他日後不把你真的削成小畜生嗎!到底發生了什麽?!才安靜一個月,眼見著老子我就要突破ooc了,又鬧哪樣?佘子魚艱難地深吸一口氣,瞥了上言淼一眼。少年小臉上的討好與邀功並非像是裝出來的,上言淼也不會因著來討好他故意編纂這麽個謊言。所以說上言淼那混小子居然真的暴打了段大大?!還tm打著為他出氣的名號?!天啦嚕!!!小子你是嫌我不早點當太監你不舒服?!佘子魚唿出一口氣很想繼續裝作無事高冷的樣子,可惜他做不到。美男人係統貼心道:【宿主,冷靜。】佘子魚:“我屮!你叫我怎麽冷靜,叫我怎麽冷靜?上言淼以我的名號重傷段大大=等於我重傷段大大=我提早被段大大閹割=我已經半身進入了墳墓!!你特麽叫我怎麽冷靜!!可事實上,老子其實就是個無辜的背鍋受害者!”美男人係統勸解道:【木已成舟。宿主之前沒想到這個劇情麽?】佘子魚沉默臉:“”這幾日他沉浸在自己對段大大的愧疚中,倒是沒有想著關注劇情。他好像是寫過段大大在師門被人群毆。那時季子洪差不多已經和張月生對上眼了,所以對段九辭冷淡的很,當粗使用,偶爾人前關照幾下而已。但是,他沒想到這麽快啊。也沒想到牽扯進他啊。原劇情,上言淼不是沒參與嗎?顯然是他低估了那小子。上言淼不愧是上言淼,身為炮灰同行,真是給他拉的一手好仇恨值!“長老,您怎麽了?是不是弟子這麽做,您內心也是歡喜的?若要您喜歡,弟子可以天天去打那段九辭給您出出氣!”見佘子魚神情有些奇怪,上言淼張口建議道。佘子魚:別,大哥,我給您跪了!真的折壽啊!佘子魚幾乎是用僅剩地一點理智來維持‘高貴冷豔’的形象,道:“傷的怎樣?”這話是在問段九辭。佘子魚心底存著最後一絲希望:如果打的不重,說不定還有挽迴的餘地?上言淼認真地想了想,而後綻出一個可愛的笑:“嗯,為了替長老出氣,弟子和其他人出手都不算輕。好像那混小子沒有一處是好的。不過我們也有六人重傷,其中包括雲莫兄。他們傷的幾乎和那私生子一樣慘。這小子真心耐打。不過長老安心,弟子沒什麽事的。”“哐啷。”是佘子魚玻璃心碎了一地的聲音。“玄華子長老您是不是不高興啊?”上言淼觀測了半天,覺得有些古怪,支支吾吾道,“是不是弟子做錯了什麽,惹惱您了?”佘子魚不答。正是此時,有人觸動品君殿的結界自外麵闖進來。來者正是秦子青座下第二位弟子,宮澤銘。佘子魚一見來者神情十分肅穆,真不知道自己現在臉上的神情究竟有何等‘扭曲’。佘子魚隻覺自己渾身涼得透底,幽幽道:“係統啊你宿主這次,連棺材都還沒到貨,估計就先來找你一起躺屍了。”美男人係統:【不好意思,醜拒。】佘子魚僵在原地。就見宮澤銘匆匆地對著他作揖,直接明言道:“弟子見過小師叔。周師叔與季師叔邀您前往懲奸閣審判一樁事,並讓弟子帶著上言淼前去做供詞。事情重大,還望小師叔能盡快前往。”作者有話要說: 水煮魚:你們別攔著我!!上言淼那個zz真以為我和他一樣沆瀣一氣啊!氣死我了,摔!仗勢欺人還有理了?係統:咳咳,宿主,你原來的文,他倆確實炮灰惺惺相惜啊。水煮魚:你閉嘴!第10章 如果說望生涯是個極重規矩禮儀的門派,那懲奸閣絕對是令門中弟子甚是所有長老聞風喪膽的地方。凡是逾矩的人,豎著進去就沒有一個不是橫著出來的。在懲奸閣接受審判的人,人人平等。上到掌門,下到弟子,無一例外。一直以來懲奸閣都是公開會審,十三位長老及其座下重要的弟子共同參與。為的就是公平公正。此時,懲奸閣冰冷的大殿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殿裏跪著十一個人,其中七個全身血淋淋的,另外四個也是帶著輕傷。其中一個傷的最重的,乍眼瞧去他滿身是血,本是山青色的弟子長袍也被染得殷紅。段九辭目光冰冷,猶如能射出冰棱,渾身的戾氣衝天。雖然傷成這樣,但他的氣節仍似蒼竹,毫不動搖。段九辭跪在地上,抬首直視上座主審長老,不卑不吭道:“弟子無錯,是他們挑釁再先。弟子從不曾觸犯門規!”“你個小畜生,胡說什麽話?分明就是你出手打人再先,不然我怎會無端招惹你?不過一個下賤的私生子,娘都不幹淨,你這個雜種更不幹淨!打你都是髒了我的手!啐!”段九辭身側的那個弟子滿臉橫肉,渾身上下也一樣每塊好地方。他一雙細如毛線的小眼睛眯成一條縫,滿是不屑與唾棄。叫罵間又是扯到嘴角的傷口,疼的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