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必須狠狠地拒絕埃爾。所以,蘇棠在被吻之後,再一次用力推開埃爾,故作兇狠說:“離開我的房間!”他的眼睛濕漉漉的,皮膚雪白,紅紅的唇張著喘氣,胸膛也在起伏。沒有多少威懾力,簡直就像是小奶狗在兇巴巴地揮著小爪子,嗷嗚嗷嗚叫。埃爾看著他,卻沒有聽話離開。蘇棠氣得臉更紅了,“埃爾弗裏克,你還記得我是你的什麽人嗎?你竟敢如此……”埃爾看出了他喘不順氣,連忙上前,熟練地順著他的背,讓他好受一些。蘇棠則不客氣地拍開他的手,想要掙脫。但埃爾比體弱的他高大強壯太多,有力的胳膊一圈,他的掙紮都不過是無用功,隻是動得出了一身薄汗。埃爾垂眉說:“你是我的主人。”蘇棠冷哼一聲:“你還知道!”埃爾點頭。蘇棠眼裏冒著兩團火焰,“你這是以下犯上!”埃爾態度很好,直接承認了,“我錯了。”但很顯然,不會改,也不打算改,繼續犯上到底。蘇棠心裏當然很支持他這麽做,但表麵上,當然要唱反調。蘇棠麵無表情,“既然如此,我命令你,這兩天都去處理莊園事務,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埃爾當然不願,正想說什麽。蘇棠就先打斷了他的話。“不聽從命令,我就解雇你。”埃爾瞳孔驟縮,當然無法接受這一點,沉默了好一會,才終於點頭。隻是點得極其緩慢,一看就是極其不情願。因為埃爾離開莊園處理事務,蘇棠隻能提拔一個男仆上來,幫他做生活雜事。實際上,在這世界的貴族禮儀裏,第一男仆才是貼身伺候貴族的仆人,管家則管理掌控整個莊園的全局,不可能圍著莊園主人打轉。而蘇棠會是特殊情況,完全就是因為他的身體虛弱,埃爾又是最了解他的人,貼身照顧得最周到。現在,就相當於變成和別人一樣。原本係統建議要懲罰得更重一些,才符合人設,但蘇棠實在沒辦法做到,就變成了把人調走兩天。但埃爾才剛走沒多久,蘇棠就感覺到了不同。埃爾做得太完美了,根本無可替代。一換成另一個男仆,蘇棠就變得煩躁。早上,男仆拿來了衣服,蘇棠自己換上,隻讓他幫忙打領帶和戴袖扣,但男仆打的領帶非常一般,讓已經看慣了完美的蘇棠不禁皺眉,衣服邊角小細節也整理得不如管家。蘇棠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都覺得變醜了一點。他轉身離開房間,走去餐廳。埃爾一向心細敏銳,很多事情,都不用蘇棠說出來,他就立刻能感覺出來,並立刻做。比如蘇棠想喝什麽酒,不喜歡某一樣菜。埃爾都能在他說話之前就做出很及時的對應舉措,讓蘇棠一直都保持著舒適的心情,鹹魚癱也沒有任何問題。因為管家不在,生活質量明顯下降的蘇棠擰著眉,陰沉沉的,都想反悔把人弄迴來了。這時,喬治和黛芙妮來了,邀請他一起去看音樂劇。蘇棠正愁著人設的問題,有人能讓他暫時忽略這點,他當然很樂意,而且他對這時代的音樂劇也很好奇。於是,蘇棠換了禮服,坐上馬車,和他們一起去了劇院。劇院的建築高雅奢華,富麗堂皇,觀眾席座位寬敞,舞台更是布置得極其細致,一群表演者精心裝扮,穿著色彩濃烈誇張華麗的服裝,既唱又跳,十分忙碌,但都很從容地進行著演出。蘇棠一開始看不太懂,有些雲裏霧裏的,但慢慢就被主角的唱功吸引,覺得表演者唱得很不錯,很有感染力,慢慢就看了進去,沉浸在了劇情裏。但沒想到,前麵那一排的人在講話,聲音還有些大,影響到了他看音樂劇。蘇棠瞬間就想起了自己以前在電影院裏看電影,周圍坐著熊孩子的時候,讓他真的很想一拳一個小朋友。但此時,前麵的並不是一個小孩,而是故意掐著嗓子,嬌滴滴說話的少女——“天哪,這人竟然要殺人,太可怕了,我今晚一定會做噩夢的,我好害怕……”一般這種時候,作為有風度的紳士,都應該照顧淑女,溫柔地摟住對方的肩膀,安撫對方。但少女身旁的男人卻說:“不過是一個表演而已,連血都沒有,有什麽好怕的?”若是殺人就可怕,那把保衛國家的軍隊放在哪裏?他們手上可都是沾了人命的。少女被他這話梗得一噎,表情都好似扭曲了,但又礙於什麽,很努力地忍了下來,勉強地笑著說:“亞曆山大你可真是勇敢,是我膽子太小了。”旁邊的男人竟然還點頭,頗為認同,“你的膽子確實小了些,隨便一點什麽都能嚇到。”少女嘴角的笑更勉強了,“你說得有道理,我迴去需要練一練我的膽量。”男人就說:“那挺好的。”因為劇院裏正在演出,光線比較昏暗,看不清前排觀眾的模樣,蘇棠隻覺得聲音很耳熟,直到聽到那聲亞曆山大,他才想起來那是王子的名字,那旁邊的女性是……女主的繼姐?最後表演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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