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蘇棠就變迴了人形,因為用兩個毛絨絨的爪子抱著瓜吃並不方便,而且毛上麵沾了汁水,洗起來也麻煩。蘇棠坐在竹藤小椅子上,捧著瓜,一口一口地咬,甜甜的汁水在嘴巴裏濺開,吃得很愉快。等到了晚上,日暮降臨,暮色四合。原始社會和現代當然很不一樣,這裏隻能用火把來照明,晚上外麵沒有路燈,自然黑漆漆的,隻有朦朧的月光灑落下來,勉強有了點光亮,讓他們能看到一些東西。當然,還有一些人是不受黑暗影響的,到了晚上也還是能視物。就好比顧昂。他能清楚看到蘇棠不安分的手,向下摸了過去。顧昂很及時就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沉聲說:“不準。”蘇棠立刻就鼓起了腮幫子,不太高興,忍不了。蘇棠上次打獵時,被灌木叢裏鋒利的葉子刮了十幾道比較深的傷口,因為塗了草藥,傷口很快愈合結痂了,但那些細長的痂十分的癢,讓蘇棠總忍不住想去撓。這樣的衝動是每一個人傷口結痂時都會經曆的過程。但蘇棠撓了一次,流了血,瞬間疼得淚眼汪汪。顧昂就開始盯著他了,總能在蘇棠要做什麽的時候,及時把人攔住。現在也一樣。蘇棠忍得有些難受,就去拽他的手,但顧昂抓得很牢,硬是不鬆開,蘇棠掰了好一會都隻是無用功。蘇棠可憐巴巴地說:“……癢。”顧昂這迴沒有縱著他了,直接說:“癢也不能撓,不然待會出血了你又要哭。”蘇棠頓時炸毛,“我沒哭!”那是生理淚水!不是哭!顧昂也不反駁,就說:“你不撓,就是沒哭。”然後,還把人摟進了懷裏,把他的兩隻手都箍住,就是不讓他亂動。蘇棠不舒服,就扭來扭去掙紮,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但弄了半天,都沒有效果,反而是手腕在顧昂的掌心裏摩擦得有些疼。蘇棠忍了好一會,實在忍不了,破罐子破摔,既然用不了手,就幹脆直接動腳,他抬起腳,就往顧昂的腿上蹭,借著摩擦來緩解傷口上的癢意。顧昂瞬間渾身僵住,變成了石頭一般。蘇棠還在拿他當止癢工具用,蹭來蹭去。顧昂唿吸一下子就亂了,氣息都變得有些滾燙,猛地把他的雙腿也一起桎梏住了。顧昂的手和腳都好似變成了鎖鏈,將人死死地控製在懷裏,讓他動彈不得。蘇棠鼓著腮幫子,不高興。顧昂一隻手握住了他兩個手腕,另一隻手就伸出來,繞到他身後,輕輕地摸著他的背,帶著明顯安撫的意思,低聲說:“聽話。”蘇棠這下想動都沒有辦法,隻能在顧昂青澀的哄小孩動作下,實在困了,慢慢地閉上眼睛,睡著過去。顧昂聽到他緩和綿長的唿吸聲,猜出他睡著了,心裏的緊張才淡下來一些。他毫無睡意,盯著懷裏的人,眼睛一眨不眨,根本舍不得移不開視線。那目光,炙熱得可怕。簡直恨不得把蘇棠拆吃入腹似的。蘇棠睡得很熟,毫無所覺,後麵睡著睡著,還無比自然熟練地往他懷裏鑽,在顧昂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頭碰到了顧昂的胸膛,還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聲,“好硬。”但也沒退開,繼續就這麽賴在顧昂懷裏睡了。顧昂感覺到懷裏窩著的一團柔軟溫暖,心裏都忍不住跟著變軟了,軟得一塌糊塗,眼神溫柔似水,和他的硬漢外表實在是反差太大。第二天,蘇棠醒來的時候,身邊沒人了,身上卻好像還殘留著些許束縛感。蘇棠跳下了床,洗漱,吃了早飯,就差不多又要出發去打獵了。他們準備好了,就和部落裏其他人一起出發。蘇棠和顧昂依然走在比較靠後的位置。蘇棠走著走著,忽然把自己的手懟到他麵前。白皙細膩的手腕上,都泛起了一圈的紅痕。當然就是眼前這個罪魁禍首抓出來的。顧昂眸光微閃,低聲道歉,但視線一直盯著那一處,似乎完全被吸引住了。他心想,自己大概是瘋了,竟然覺得蘇棠這個樣子很好看。顧昂壓下了心底的躁動,牽著蘇棠的手繼續往前走著。這時,蘇棠感覺到了一道不善的視線,也隱約知道會是誰。對他能有那麽大的惡意,隻有任務者了。接連兩次破壞了任務者的計劃,導致主角兩人這幾天都有些疏離他。上次蘇棠說了兩句話離開之後,蘇明就教育了他好半天,讓他做個好哥哥。蘇彥自認為是個高等穿越者,哪裏會聽一個落後原始野人的話,就沒什麽表情地坐在那,不以為然。蘇彥現在是徹底恨上蘇棠了,更認定了蘇棠是和他搶積分的競爭對手。他躲在陰暗處,嘲諷冷笑——你不就是仗著有顧昂護著你嗎?我看沒了他,你能怎麽辦!蘇彥給蘇棠送了一份大禮,心中嗤笑,說蘇棠肯定會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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