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凜的時候,忍不住就把陸凜當做自己的所有物,有些病態。但蘇棠就是忍不住。實際上,不隻是他這樣,陸凜的情況比他還要嚴重,更沒有覺得需要收斂壓製。課間,蘇棠和陸凜一起站在走廊,蘇棠趴在欄杆上,對著遠處的高樓和綠色植物遠眺,放鬆一下自己上課用了那麽久的眼睛。陸凜站在他旁邊,陪他一起。而且,陸凜的手不知什麽時候,就搭在了蘇棠的肩膀上,手還正好就放在他的後頸上,輕輕地捏著,十分的柔和,但同時也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蘇棠隻覺得有點癢,完全沒有自己的要害被掌控在對方手裏的驚慌,淡定得過分。陸凜那動作也像做過成千上萬次一般的熟練。兩人默契萬分。範傑看到他們勾肩搭背站在走廊上,也出來吹風,走過去,就想順手搭上蘇棠的肩膀,一起吹水聊天,但手才剛伸出去,陸凜就飛快地拉著蘇棠向後退開一大步。範傑的心口吧唧一下,直接碎成了玻璃渣渣,差點汪的一聲哭出來。範傑誇張地捂住胸口,故作一臉痛苦絕望的樣子,“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你好冷酷好無情啊~”蘇棠看著,愣了一下,然後噗嗤一下笑出了聲。範傑戲精癮上來,沒人捧場還好,一看到蘇棠笑,他演得更來勁了,皺著粗眉,很失望地說:“我心愛的棠棠,你變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你了,你明明說會一輩子愛我的。”然後,他一個誇張地踉蹌,指著陸凜說:“現在,你卻愛上了他,拋下了我,我好傷心好難過,我的心都碎了。”他捂著臉嚶嚶嚶地假哭,蘇棠抓著陸凜的胳膊,笑得顫抖。但很快的,範傑又振作起來,放鬆地笑著,說:“但沒關係,我們可以三個人在一起。我,應該不是這世上,唯一為兩個alpha心動的男人吧。”蘇棠給他點了個讚,笑著說:“絕,你不去演戲真是埋沒了你的才華。”範傑得意地嘿嘿笑,“我也這麽覺得,班長,你覺得呢?”陸凜搭著蘇棠的肩,手依舊放在蘇棠的後頸上。他一臉冷漠漠,毫不猶豫道:“滾。”範傑:“好嘞!”這時,剛好上課鈴響。蘇棠他們也往教室裏走。陸凜有點不高興,因為範傑跑過來,打斷了他和蘇棠的獨處。蘇棠感覺到了一點他的情緒變化,隻是老師快要來了,得趕緊迴座位。於是,蘇棠很快地伸手撓了撓他的手掌心,彎唇一笑,然後才往自己的座位走。陸凜愣了一下,手指摩挲著自己的掌心,心情變好了一點,也迴了座位。這節課又是數學課,連上兩節之後,很多同學都覺得自己要虛脫了,像條死鹹魚一樣癱在桌上。又餓又累,不想動。陸凜的同桌拉長了聲音,軟趴趴地說:“班長,你要去小賣部嗎?幫我買點零食唄~”陸凜頭都不抬,“不去。”同桌說:“你要去。”陸凜:“不去。”同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沉痛地說:“班長,你知道嗎?因為沒有這口零食,我會餓得聽不了課,聽不了課我就會成績倒退,成績倒退就考不上好大學,考不上好大學我就隻能去工地搬磚,因為搬磚我賺不夠錢養孩子,然後我就走上了違法犯罪的道路,被抓入獄,我的孩子也沒有了爸爸而流落街頭乞討為生……你說,慘不慘?是不是該給我買點零食?”陸凜不為所動,隻迴複了一個字:“……哦。”同桌趴在桌上腦袋跟跳迪斯科一樣飛快亂晃,嗚嗚嗚。這時,蘇棠走了過來,問:“班長,一起去小賣部嗎?”同桌頓時來勁,想拜托蘇棠買東西,還要重點控訴一下班長的冷酷無情,結果,某個冷酷無情的班長比他還要快,點頭就說:“好,走。”話音未落,就放下筆,果斷和蘇棠一起走了。同桌:“……???”不是說好要做彼此的天使嗎?但班長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就走了。同桌捂住心口,“啊——心碎!”範傑看到,連忙衝上來,一把按住他的胸,非常嚴肅地說:“快!立刻準備手術室!病人需要急救!”旁邊幾個beta一看,連忙配合迴應:“好的醫生!”“手術刀。”一個男生遞上筆。“太小了。”又遞上一隻馬克筆。範傑一臉沉痛:“這心已經完全黑了,沒救了,縫合一下,送太平間吧。”病人連忙從麻醉中驚醒,一把握住醫生的手:“醫生!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範傑直接蓋上他的眼睛,霸道說:“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安息吧。”然後,一堆的beta笑出鵝叫,抖得像抽羊癲瘋,差點背過氣去。高三的備考生活很枯燥,學生們都很會給自己找樂子,總能沙雕出新境界,還覺得自己沒去演戲,給了好些演員一條活路,不然他們一去,別人還用演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