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在窮奇麵前,輕輕一晃,它們跟著逗貓棒向左歪腦袋,向右歪腦袋,眼睛都跟著逗貓棒上的羽毛走,乖巧得不行。玩著玩著,蘇棠就笑得越發燦爛,被窮奇們可愛到了,還迴頭跟謝昱說。但謝昱一臉平淡,並不覺得窮奇那樣子有什麽可愛的。在他眼裏,大概隻有蘇棠一個人是可愛的,而且是可愛到爆炸,毫無道理的那種。而且,謝昱一走過去,那兩隻窮奇就會十分敬畏,下意識夾住尾巴趴在地上臣服。蘇棠玩到一半時,楊冬來找他。一眼就看到,蘇棠被窮奇撲倒在地的畫麵。窮奇張著血盆大口,一臉的兇殘,小小隻的蘇棠能被它一口吞下去,另一隻窮奇的爪子,還壓住了蘇棠的胳膊,那細胳膊肯定斷了,而且蘇棠看著就是一副喘不上氣來的樣子!楊冬驚恐地瞪大雙眼,連忙就和申文濱衝了過去,試圖把他從虎口救下來。但就要跑到跟前時,蘇棠眼角的餘光就先注意到了他們,笑著說:“你們怎麽來了?”楊冬申文濱愣住,發現他臉上一點害怕的表情都沒有,不禁有些疑惑。這時,蘇棠就拍了拍身上的窮奇,示意它起來。窮奇本就挺喜歡他,在一起玩了之後,好感度更是upupup飆漲,被拍了也耍賴似的不動,恨不得黏著蘇棠不放。謝昱就冷著臉走上前,在威壓之下,兩隻窮奇不得不後退,發出委屈的低嗚聲。謝昱一點都不可憐它們,反而很不客氣說:“不知道自己又肥又重嗎?還撲棠棠,他要是受傷了,你也別想活了。”兩隻窮奇有些自閉,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似乎是知道錯了,就又迴到自己的位置上,變成了石像,進行自我反省。這時,楊冬和申文濱也看了出來,實際上剛才蘇棠並不是差點被窮奇吃掉,而是在一起玩鬧,撲倒他隻是喜歡他,爪子輕輕搭在蘇棠的胳膊上是在撒嬌,甚至旁邊的逗貓棒鏤空小球等玩具,都說明了他們剛才在幹什麽。楊冬&申文濱:“……”話是這麽說,但心裏還是有點難以接受。那可是兩隻大老虎,不是什麽小奶貓小狗,完全無法把它們和可愛的小寵物等同起來。比人類小隻的貓貓撲倒人,會覺得萌,但一隻大老虎撲過去,怎麽想都隻可能是吃人吧?!他們都不禁有些佩服蘇棠的勇氣。蘇棠站起來,拍拍身上沾到的灰塵,謝昱也在幫他拍。蘇棠好奇地看向楊冬和申文濱,問:“發生什麽事了嗎?”他們這才想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立刻表情一肅,說:“又有新的玩家來了。”蘇棠疑惑:“又有玩家?難道不是一批玩家闖關的嗎?怎麽還有人中途加入?”楊冬跟他解釋:“這並不一定的,有時會出現新玩家,他們算是另一個隊伍,和我們算是競爭關係,如果對方先我們一步拿到了鑰匙,我們就是輸了。”蘇棠不是很懂這些規則,但聽說這樣,不禁有些擔心楊冬等人,那些人和他們是敵對關係,那闖關難度就更高了,甚至可能不僅要防鬼,還要防人。總有些人為了自己能過關,會不擇手段。楊冬又說:“蘇棠你不打算拿鑰匙,但他們不一定信,所以我過來跟你說一聲,希望你要有所防範,不要隨便相信人。”蘇棠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還說:“如果你們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話,跟我說一聲。”楊冬眼鏡後麵的兩眼微微一彎,溫柔地笑了,說:“好,我就先謝謝蘇棠你了。”蘇棠本就有一身怪力,戰鬥力不低,更別說他背後是副本boss鬼王,如果他說動了鬼王出手,都不用幫太多,隨意幫那麽一把,他們都相當於有了一張王牌。這簡直跟獲得了金手指似的。古鎮外的車站。血紅色的火車再次出現,慢慢地停下靠站,十一個人陸陸續續地走了下來。其中,大部分的人臉上都是明顯的懼意,顯然第一次接觸恐怖世界,是新人玩家。而站在最前麵的,是一個穿著黑背心,胳膊上有紋身的男人,其他的人恭維地叫著他彭哥,顯然是在來的路上見識過他的本事,諂媚地討好,試圖尋求庇護。周彭一臉的不耐,眼裏帶著絲煞氣,不客氣地踹了身邊的狗腿新人一腳,說:“滾一邊去,看著就礙眼。”新人連連點頭,認錯後退。周彭看著這個宛如景點的古鎮,思索著什麽,然後彎起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笑容。對別人來說,恐怖世界或許是尖叫逃生,被鬼折磨得半死不活,痛不欲生,但他不一樣,他是強大的高級玩家,鬼有什麽好怕的,隻要捉住了弱點,都一樣,能輕鬆殺掉。周彭身邊,是一個瘦弱的男人,臉像多年沒見過陽光一樣,有些暗淡,他是林餘,一個天師。周彭每次遇見鬼了,都讓林餘先上,用他那雙陰陽眼找到鬼身上陰氣最盛的地方,找出他的致命弱點,然後一擊斃命,讓鬼魂飛魄散。到了這裏,周彭一樣打算這麽做。對於那些新人,周彭並沒有什麽心思護著。新人玩家嘛,領路人隻要保證有那麽兩三個活到最後就可以了,其他的死就死,不關他的事。不過,世界剛一開始,周彭還是有好好出手救下他們的命,新人們見識到他的強大,才這麽諂媚。但他們並不知道,周彭救下他們,不過是打算等碰到死局的時候,把新人推出去送死,當肉盾用,換來生的機會。新人毫不知情,還把他當成救世主。其中一個穿著細吊帶短裙的女人,還抱住了周彭的胳膊,幾乎整個人都貼了上去,換來了周彭的保護,一路上安然無恙。那個最狗腿的新人見了,真是恨不得自己重新投胎做個女人。周彭帶著新人玩家,走進了古鎮。周圍有很多的鎮民,人來人往,有說有笑,看起來和正常的世界沒有任何區別。新人玩家們不自覺就放鬆了,跟楊冬帶的那一批一樣,有人犯了同樣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