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成炎看到他那表情,臉色瞬間黑下來,咬牙切齒,“你舍不得?”蘇棠想都不想就說:“那當然啊,他長得好看養眼,按摩還那麽厲害,按完之後我整個背都鬆了,特別舒服。”一字一句說下來,蕭成炎臉色越發難看,冷笑威脅,“聽你這麽說,你很喜歡他啊,要不要把他調過來貼身伺候你?”蘇棠設想了一下,發覺好像還真的很不錯?蕭成炎看出他的意動了,頓時轉身就往殿門走,氣場十分可怕,蘇棠一懵,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去幹什麽?”蕭成炎在門口停住,麵色陰沉地轉過頭來,冷聲說:“你都這麽說了,孤豈能不殺了他。”蘇棠猛地瞪圓了一雙眼睛,嚇得衝上去就一把抱住他的腰,“冷靜點,沒必要,真的沒必要,我就隨便說的,其實我也不怎麽喜歡他。”“不怎麽喜歡?”蕭成炎眼底泛紅,垂眼盯著蘇棠,幽幽反問。蘇棠一個激靈,求生欲頓時暴漲,“不是,我討厭他!”蕭成炎目光陰鷙地打量了蘇棠好半晌,似乎在判斷他話裏的真實性。蘇棠就趁著這機會,連忙用力把人往屋子裏拖,跟安撫狂躁狗子似的,努力順毛哄著,勉強壓下了蕭成炎出去殺人的衝動,但也隻是一時,蕭成炎並沒有完全放棄。他直勾勾地盯著蘇棠,眼神仿佛要把人吃了一般,盯得人頭皮發麻。蘇棠有點兒忐忑,慫慫地後退了一小步,但立刻就被箍住了。蕭成炎陰森森說:“愛妃,以後都不準讓他碰你,否則孤就殺了他。”蘇棠咽了下口水,看得出來他並不是說說而已,是真的會這麽做。換做別人,他可能都要進行社會主義毒打了,但眼前這人腦子有病,還已經有二十年的病史了,根本說不通。蘇棠點頭答應了。可怕的低氣壓終於消散,氣氛沒有那麽緊繃了。蕭成炎的臉色也緩和了一些,但還是有不滿,盯著他被延年碰過的衣服,擰眉說:“把衣裳換了。”這話題跳躍,讓蘇棠一臉茫然,抬了抬袖子,“又沒髒,為什麽要換?”一般來說,皇帝都下命令了,誰敢反問。蕭成炎也不需要為自己的命令解釋,但這會蘇棠問了,他又有點說不出那理由,就嫌棄說:“髒。”看蘇棠沒有要換的意思,又添了一句,“你不是說那推拿有多舒服嗎?你換身衣裳,給孤按。”蘇棠納悶:“我又不會,陛下需要按摩的話,我叫延年迴來吧。”蕭成炎冷臉,“不,必須是你。”蘇棠:“……”我看你就是在為難我鴨鴨jg蕭成炎瞥了他一眼,又說:“你幫孤按,孤也會幫你。”蘇棠挑眉,吸引力並沒有太強。蕭成炎幽幽說:“聽說禦膳房又做了新的點心……”蘇棠頓時眉眼彎彎,笑得可燦爛了,“不就是為陛下按摩嗎?我可會了,手法超好的,陛下就等著享受吧。”蕭成炎冷笑一聲,親自幫蘇棠換了一身衣裳,才稍稍滿意了,趴在床榻上,等著他給自己按摩。但蘇棠哪裏會這個,手法生疏,力道不準,完全就是亂按,而且蕭成炎肩膀硬邦邦的,怎麽按都沒反應,好像不知道疼似的,按得一點成就感都沒有,捏了半天,還是蘇棠先累了,氣喘籲籲,感覺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陛下,夠了嗎?”還不夠,他就隻能把捏碎頭蓋骨的怪力拿出來了。蕭成炎懶洋洋地趴在床上,按摩解乏的作用有多大不知道,但他倒是很明顯的感覺到背上柔軟溫暖的手,不停的在撩撥人。蕭成炎偏頭看他,眸子晦暗,“那就換孤來幫愛妃按。”蘇棠鬆了口氣,迫不及待就往床榻撲,期待著從勞動者變成享受的大爺,但沒想到,卻是主動送羊入虎口。蕭成炎確實是幫他按摩了,還非常細致周到,哪哪都照顧到了,耐心到讓蘇棠直接哭出來,一點都不想按了。狗皇帝果然信不得!根本就是個不要臉的流氓!等終於從內室出來,準備吃午膳的時候,蘇棠眼睛都還是紅紅的,一看就知道哭過,被欺負得不行,所幸那些宮人都不敢抬頭,除了蕭成炎,也沒人看見他的窘樣。隻是走到桌邊的距離,蘇棠都有些腿發軟,差點摔了一跤,還是蕭成炎眼疾手快,及時摟住他的腰扶穩了,才避免了他撲地上。但蘇棠一點都不感激他,還兇巴巴地瞪了一眼過去。這不是廢話嗎?要不是因為狗皇帝不聽人話,他至於現在連路都沒辦法好好走嗎?蘇棠不客氣地冷哼一聲,甩開他就自己走到桌邊坐下,也不等皇帝先動箸,自己自顧就氣鼓鼓地戳了一個肉丸,塞進嘴裏,吃了起來。雖然宮人不曾抬頭看,但垂眼聽聲都足以把這場景聽得一清二楚,也嚇得夠嗆,貴妃這是恃寵生嬌了吧?太大膽了,敢這樣甩皇帝臉子,暴君肯定要氣死殺人了!宮人們戰戰兢兢,端菜的手都微微顫抖。但是。一切都再次出乎他們的意料。蕭成炎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反而追著蘇棠走到桌旁,坐在蘇棠身邊,給他夾了他最愛吃的蜜桃酥,低聲說:“是孤過分了,愛妃別生氣了好麽?”宮人很懵,陛下這是放下身段來哄貴妃?怎麽感覺兩人身份調換過來了?蘇棠哼唧一聲,直接抱住碗躲開,不要他夾的蜜桃酥。蕭成炎繼續夾。蘇棠就瞪他,“那是飯後吃的,你是不是傻?”宮人:“……!!!”貴妃,快住嘴啊!您不要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