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個屁,明明就是個流氓!而且……自己為什麽暈,他不是最清楚原因嗎?!蘇棠氣到不行,拿著弓就懟蕭成炎的胸口,惱羞成怒吼:“閉嘴,不準說了!”站在邊上的宮人,離得有些距離,並沒有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但蘇棠這一吼,好些人都看到了貴妃拿著弓捅皇帝胸口的一幕,差點嚇出心髒病來,臉色煞白。但他們料想中的暴怒殘虐都沒有發生,不僅如此,暴君還噗嗤一下笑了,像是被逗得不行,笑得極其暢快,聲音在校場迴蕩,是從未有過的爽朗,連臉上的陰沉都被衝淡不少,難得顯露出了及冠之年該有的活力。趙統領和宮人們:“……”陛下這是瘋了嗎?蘇棠也這麽覺得,還差點就忍不住出聲吐槽,但幸好他的理智還在,及時憋住了,不過臉也更紅了。趙統領雖說是個習武之人,性格比較豪邁直爽,但也不是蠢,沒點腦子也做不到統領的位置,而且他直覺極準。這會,算是比較了解皇帝的總管,發現了蕭成炎對蘇棠的特別寵愛,但認為這並不會長久。但趙統領就直覺認為,蘇棠在蕭成炎心目中的地位是超乎尋常的重要,無人能及。原本就欣賞蘇棠的趙統領,更加有了要和蘇棠交好的心。趙統領是對皇帝忠心,但對於他的暴虐並不支持,如果有人能穩住皇帝的脾性,讓他不再肆意殺人,以皇帝的能力,必然會成為一代明君。趙統領看了一眼,上前就笑著說:“殿下不是騎馬射箭都要學嗎?這箭術是要靠日積月累的練習,不能一蹴而就,臣認為,也該開始學騎馬了。”蘇棠聽到這話,頓時轉移了注意力,眼裏是明顯的躍躍欲試,興奮又期待,“可以騎馬了?”趙統領默默觀察皇帝的臉色,點頭,就帶著蘇棠去挑馬。皇家馬廄,自然有專人打理喂養,且皆是優質駿馬,血統純正,鬃毛濃密,泛著健康的光澤,四肢矯健有力。蘇棠一眼就看中了那匹棗紅色的駿馬,眼睛烏黑明亮,下巴微昂,帶著幾分野性傲氣,全身披著棗騮色的細毛,在陽光下仿佛閃著光。這就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耐力和速度都十分驚人,不但能日行千裏,肩膀附近還會流出像血一樣的汗液,因此而得名。但這其實是因為汗血寶馬的皮膚較薄,奔跑時,血液在血管中的流動容易被看到,而馬的肩部和頸部汗腺發達,馬出汗時往往先潮後濕,對於棗紅色或栗色毛的馬,出汗後局部顏色會顯得更加鮮豔,就予人以“流血”的錯覺。趙統領很快就看出來了,不禁一笑,“殿下可是看中了赤血?”蘇棠點頭。趙統領說:“那臣就沒辦法教殿下了,赤血是陛下馴服的馬,它隻聽陛下的話。”蘇棠下意識就轉頭看向蕭成炎。蕭成炎走向赤血,伸手摸了摸它順滑的鬃毛,卻沒有出聲,似乎是等著蘇棠來求他。蘇棠很有骨氣,然後就飛快地竄到蕭成炎身邊,眼巴巴地看著他,小聲而快速地說:“陛下,求求你,讓我騎一下叭。”蕭成炎垂眸看他,靜默了一瞬,說:“可以,等晚上。”蘇棠很快就明白他在說什麽,瞪大了眼,氣鼓鼓,轉頭就想走,但還沒踏出步子,腰就被一雙手握住,懸空一瞬,然後就落在了馬背上。身下的赤血因為被陌生人騎著,有些煩躁地抬了抬前蹄,吐著鼻息,但緊接著,蕭成炎也上馬,坐在了蘇棠身後,拉住韁繩,赤血立刻就安分下來。趙統領看到這一幕,怎麽會不明白,陛下這是要親自教人騎馬。這種時候,他就沒必要繼續留在這了,太多餘。於是,趙統領找借口離開,還讓那些宮人在邊上守著別靠太近。蘇棠第一次騎馬,坐在高壯的駿馬上,赤血突然揚起前蹄,他又沒有可以扶手的地方,身體一時失去平衡,以為就要摔下去,心慌又害怕。但很快的,蕭成炎也上了馬,就坐在他身後,拉住韁繩,雙手剛好就搭在他腰間,把他牢牢地圈在了懷裏。蘇棠突然就不害怕了。赤血背上的馬鞍是一個人坐的,現在上麵坐著兩個人,自然就顯得有些擠了,不得不貼得很緊。蘇棠的臀部和大腿,都和蕭成炎毫無縫隙密密實實地貼在一起,體溫透過薄薄的衣物布料,仿佛有些燙皮膚。一開始騎著馬走,蘇棠還沉浸在第一次騎馬的新鮮勁裏,沒注意,但隨著時間流逝,這種親密感就越來越明顯,讓他十分不自在起來,好似渾身都有螞蟻在爬,癢得受不了,後背和臀部大腿更是最嚴重的地方。雖然他們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但這樣大白天的在外麵靠得那麽近,蘇棠總覺得有些別扭。他努力控製著身體前傾,想和蕭成炎不貼得那麽近,但駿馬下一瞬跑快一些,他立刻就身不由己地向後,再次緊緊地貼住蕭成炎滾燙的胸膛。蘇棠掙紮了一會,幹脆自暴自棄,讓自己無視這些,一心享受騎馬的刺激,過了沒多久,還嫌馬跑得慢了,轉頭和蕭成炎說:“陛下,汗血寶馬不是跑得很快的嗎?走那麽慢,赤血也很憋屈吧,不如再快些?”蕭成炎頓了一下,沉聲問:“你確定?”蘇棠毫不猶豫點頭,“確定啊。”話音剛落,蕭成炎就揮了馬鞭,赤血猛地抬起前蹄,肌肉繃緊,像箭似的衝了出去,身後塵土飛揚。蘇棠嚇得一把抱住了蕭成炎的胳膊,吃了一嘴的風,總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摔下去被馬踩死。不過……不得不說,這速度這疾風,真他媽刺激,爽!在最開始被嚇到,後麵蘇棠就享受起騎快馬了,熱血澎湃,感覺自己就是天地間的王者!膨脹到分分鍾可以上天!蘇棠激動得滿臉通紅,慢慢的,已經不滿足於蕭成炎禦馬了,他想自己拉韁繩,控製駿馬跑快點就快點,慢點就慢點。於是,他試探性的伸手,說:“陛下,讓我也試一下吧?”這樣一個騎馬新手,從未接觸過,按道理來說,不該讓蘇棠胡來,但暴君之所以被稱作暴君,喜怒無常,心思難測,自然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蕭成炎隨口就答應了,還真就把韁繩遞到了蘇棠手上。蘇棠就學著剛才蕭成炎的動作,嚐試禦馬,但赤血野性難馴,並不溫和,在發現馬背上的人馭馬之術生疏後,就有些躁動,用馬蹄踢飛了塵土,跑得更快了。但蘇棠沒發覺,他正好想讓馬跑快些,還以為馬明白了他的動作意思。他在這飛馳的速度中,兩眼放光。直到,赤血突然轉了個方向,直直地衝向了校場的圍欄,蘇棠才懵了,變得很慌張,他下意識去勒韁繩,想讓馬停下來,但赤血肆意狂奔,腳步不停,根本不聽他的。蘇棠腦袋空白,被嚇得有些傻了,除了抓緊韁繩,什麽都忘了,眼看著兩側的景色飛快倒退,圍欄越發逼近,馬上就要撞上的瞬間,蘇棠緊閉雙眼,害怕得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喊了什麽——“蕭成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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