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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彩無彈窗免費!天快黑的時候,太平公主才離開講武院,去往後宮歇息準備明日陪天後一同觀禮講武大會。


    薛紹送她到了內廷大門附近,很是有點赧然的小聲問道:“安然,你今天是何用意?”


    “能有何用意呢?”太平公主莊端又賢淑的坐在馬車上,像是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淡淡的道:“夫妻行房而已,還能有別的什麽嗎?”


    薛紹嗬嗬的笑,“罷了,迴家再說吧!”


    “我帶仙兒去了宮裏讓她晚上陪我一起睡,明天你就別讓她操勞了。”太平公主小聲道,“女人破了身,很疼的!”


    “……行!”薛紹看了一眼另一眼馬車,陳仙兒就坐在那裏麵。


    “我們走了。明天再見哦!”太平公主賊兮兮的壞笑起來。


    薛紹點了點頭,馬車開走了。到這時薛紹仍是想不明白,太平公主今天為何要這樣。很顯然她是有備而來,絕不是一時興起了瞎胡鬧。


    薛紹轉念一想,罷了,這些都是家務事,就讓她這個主母來處理和安排吧!


    次日黎明,北衙校場內鼓聲大作、金角喧天。造勢已久聲名遠揚的第一屆北衙講武大會,終於開始了!


    六千羽林軍和八百千騎將士一同集結在了大校場上,衣甲鮮明刀戈煞雪,氣勢十分的雄壯。不明就理之人看到這副情景,還以為他們是要即將遠征了。


    在比武正式開始之前,薛紹與程務挺、李謹行一同主持清晨的閱兵與祭祀。祭壇之上鼓角聲聲戰旗翻滾,身著鮮亮之極明光戰甲的薛紹穿上了一領及地長擺的五色大戰袍,在祭壇之上焚香禱告、誦念祭文。


    名義上也一同主持舉祀的程務挺與李謹行,更多的時候隻在一旁充當陪伴與看客。倒不是他二人樂於這樣“綠葉襯鮮花”,實際上薛紹也一直都在極力推辭不想獨占了風頭,而是程、李二將自知駕馭不了這樣的場麵,唯恐自己粗魯慣了不識風雅不知禮數,敗壞了此間的莊嚴與美觀。


    當薛紹登上搭haode高台祭壇之時,長長的五色戰袍逆風飛揚,台上數千將士引頸而望。


    程務挺就站在薛紹身邊持香而拜,迴頭往下看了一看後,低語笑道:“老將軍,我二人也跟著薛公子沾了一迴光,做了一迴神仙中人。你看台下那些將士,無不羨慕薛公子風采卓絕有如天神下凡!”


    李謹行也是嘿嘿一笑,“這樣的誠,還是隻有薛公子能夠駕馭得來。我等大字不識幾個又兼粗鄙慣了,哪能幹得這種文縐縐的風雅之事。再說了,若這一身大祭的戎武盛裝穿到我們這兩個老家夥身上,豈不是怡笑大方?”


    “是啊,這種事情還是要年輕英俊的人來做,哈哈!”程務挺傻笑起來。


    薛紹在前幾步的地方焚香,聽到他們兩個說這些怪話都差不點忍住要大笑。誰能想到兩個叱吒風雲的沙場宿將,也會聊起這樣的話題來!


    祭祀方罷,二聖就帶著太平公主和許多的文武大臣,一起來觀禮了。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興致都頗高。薛紹迎了上去,先把二聖和公主先請到了主觀席上安坐。


    李治今天的氣色和心情看來也是極好,他不顧天後等人的勸阻,堅持登上了馬車並讓薛紹騎馬從旁引領護駕,一同在北衙禁軍的隊伍前走了一遭看了一陣,大有閱兵的用意。


    難得在公眾麵前露麵的居然大駕光臨了,這讓北衙的禁軍十分振奮,三軍將士高唿萬歲,久久不停。


    麵對這樣激情澎湃的呐喊,病體沉重的李治仿佛都有些熱血沸騰了,他說道:“薛紹,你沒有讓朕失望。自從讓你統領千騎之後,朕的北衙禁軍已經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看到他們如此的雄壯與威武,朕心甚慰!”


    “謝陛下誇讚!”薛紹拱手而拜。


    “傳朕旨意,北衙禁軍所有將士皆賜白絹十匹,以資鼓勵!”李治高興之下,就對薛紹許下了承諾。


    薛紹抱了一拳,大聲唿喝道:“陛下有旨,傳朕旨意,北衙禁軍所有將士皆賜白絹十匹!!”


    “萬歲、萬歲!!”禁軍們高聲歡唿。


    李治嗬嗬直笑,心情極是爽朗。


    薛紹明白,李治此舉在於收買禁軍人心,但是以往就是這種無功受賞的事情享受得太多了,才讓北衙禁軍喪失了奮進之心與激昂的鬥誌。


    李治的心倒是挺細,注意到了薛紹臉上的一絲異色,於是問道:“薛紹,你可是有話要”


    “這……”薛紹故意遲疑。


    “直言無妨,朕想聽你的實話。”李治麵帶微笑的說道,“無論你說什麽,朕賜你無罪!”


    “謝陛下!”薛紹策馬上前了兩步,小聲道:“陛下,你要賞賜禁軍將士,這無可厚非。但現在北衙禁軍手無寸功卻受封賞,這會讓他們滋生驕傲自滿不思進取之心。於長遠看,並非上策。”


    李治嗬嗬一笑,“你是在勸朕要賞罰分明,不要亂了軍中法度是嗎?”


    “臣正是此意。”薛紹抱了一拳,說道,“軍中但憑賞罰分明來穩定軍心、鼓舞士氣。以往,北衙禁軍就是因為享受了太多的無功受祿,才變得不思進取人心渙散。如今北衙講武的旨要,就是為了激烈他們的進取之心。”


    李治聽了這邪倒是頗為大度的嗬嗬一笑,“那你方才,為何又不勸止於朕?”


    “陛下是北衙禁軍之主,君無戲言軍令如山,既然陛下金口已開,又豈能收迴?”薛紹說道,“所以,臣絕對不能勸止陛下。但臣必須在事後,提醒陛下!”


    “薛紹,你成長得很快。入仕不過短短一年,你成熟了許多。”李治看著薛紹,欣慰的點頭微笑,“你的諫言,朕已經牢記在心中。以後但凡與北衙禁軍有關之事,朕都不會忘記提前與你商議,再作定奪。”


    “臣,謝陛下!”


    “繼續努力,朕對你寄予厚望!”


    數千禁軍和天後及滿朝文武,都看著薛紹走到了皇帝的馬車前,君臣二人一番密語,談笑生歡。


    薛紹是皇帝陛下的,這已經不是秘密。但是看到眼前這一幕,觀戰台上的天後、裴炎、薛元超與李謹行、程務挺等人全都各懷心事的思忖起來。


    太平公主的眼珠子左挪挪,右看看,心裏忍不住有些忐忑起來。


    雖然太平公主人不在官場,但是這些年來她當真是看多了“風必摧之”的事情。這滿朝文武,都在巴盼著得到陛下的寵遇,就如同一個大家族裏所有的妻妾都想得到夫君的迷戀與眷顧一樣的道理。


    所有人都在爭,唯有一人獨享專寵,這能是好事嗎?


    太平公主的心裏真是有些糾結了,以前她極度渴望二聖能夠優待薛紹,給他更多的機會與提拔;現在,她反而在心裏祈求自己的父親別再這樣對薛紹公然示寵了。因為,這很有可能會讓薛紹遭來無數的嫉恨。哪怕是與薛紹要haode程務挺和李謹行,都難免心生不平、暗生妒忌啊!


    李治風風光光的閱了一陣兵後,北衙講武終於是正式開始了。今天開幕之日有二聖與文武大臣前來觀禮,因此薛紹牽就了他們的口味,先給安排了一場盛大的歌舞,隨後就是一場足球比賽,真正的比賽卻隻有一場騎射。


    歌舞沒甚稀奇,倒是充滿激情的足球比賽讓二聖與滿朝文武全都眼前一亮。大唐流行馬球,但因為受到馬匹這種“奢侈品”的限製,馬球一般隻在貴族當中流行,武則天就猶好此道。今日當她看到不用馬匹的足球比賽也一樣的好玩而且比馬球更有激情,武則天時時發出爽朗的大笑,連連稱讚這真是一個雅俗共賞的“創舉”,並號召滿朝文武和天下子民都可效仿。李治聽天後這麽說了,馬上就做下了一個順水人情把武則天的倡議當成聖令詔告於天下知曉。


    曆來皆是上行下效,皇族喜愛的東西必然引得舉國臣民的效仿。如今李治還用聖旨來推廣“足球運動”了,這真讓薛紹感覺是有心栽花花不成,柳成蔭咱們的足球,終於是要雄起了嗎?


    二聖的大多數注意力被別開生麵的足球比賽吸引了,太平公主卻有些心不在蔫,她瞅了個空溜到薛紹身邊將他叫到僻靜一旁,小聲耳語道:“薛郎,你今日太過張揚了!”


    “你以為我願意麽?”薛紹皺了皺眉頭,“陛下有令,我還能抗拒不成?”


    “父皇也真是,他難道想不到,這樣公然疏會將你置於眾矢之的招來無數羨妒,會害了你麽?”太平公主小聲的報怨起來。


    “陛下心如明鏡,豈能不知?”薛紹低聲道:“你難道看不出來他老人家現在非常急切的想讓我快速成長起來,好讓我承擔更多的責任麽?”


    太平公主稍稍驚訝同時眼睛一亮,心中已是明白了大半,小聲在薛紹耳邊道:“難道父皇想要讓你,成為第二個李績?”


    薛紹微微點頭,“大致不差。”


    太平公主的眼睛頓時就瞪圓了,“眼前有現成的程務挺與李謹行他不去籠絡重用,卻來將你,我父皇莫非是老糊塗了?!”


    薛紹當場一愣,隨即就笑了,揠苗助長?形容得倒是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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