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寧爾嵐沒有想到的是,她跟外麵的聯係突然就斷了!


    衛淩霄還讓人提前了把她帶走了,就是在朝來嵐閣的當晚,夜間她還沒睡下時就有人來將她帶走了。


    心晨和心悅也被帶了出來,卻不知道是去什麽地方。


    晚上躺在搖曳的馬車上寧爾嵐氣得牙疼,衛淩霄給她安排了一個陌生的丫鬟伺候著,在她身邊愣是一個熟悉的人都不留!


    這個霸道混賬的煞星!他這是狠了心的要將她寸步不離的帶著了。


    馬車不知道行駛到了什麽地方,突然就停了下來。因為是晚上,周圍都非常的寂靜,靜的隻能夠聽到蟲鳴的聲音。


    “王妃,到了。”馬車裏的小丫鬟喜鵲先跳下了馬車,寧爾嵐看她那利落的身影,便知道這看似單純無害又膽小的喜鵲是個練家子的。


    就她現在的情況,如果沒有外力相助,她根本就別想有逃走的想法。


    馬車應該是在一個院子裏停了下來的,因為是晚上,她根本就沒辦法看清楚院子裏的情況,隻能夠任由喜鵲看似扶著實則是強製抓著的往院子裏帶。


    “這是什麽地方?”


    “王妃,王爺說不能讓您連夜趕路,所以讓您先在這院子裏歇息一晚。”


    整個院子看起來好像就隻有喜鵲跟她還有那馬車夫三個人,但寧爾嵐卻能夠感覺到那一雙雙隱藏在暗中的眼睛都在盯著自己看。


    簡單的洗漱過後,寧爾嵐被扶著躺到了床上。


    “王妃有什麽需要隻需跟奴婢說一聲就是了,奴婢就在隔間候著。”


    連睡覺都給看得死死的!


    “知道了。”


    她借著淡淡的燭光打量著這間屋子,不大,但卻很幹淨整潔。


    剛想要閉上眼睛想接下來的對策,就感覺有人走了進來。


    一睜眼,她就看見了一抹站在屋中的高大身影。寧爾嵐看清來人,皺眉閉上了眼睛,她,不想看見他。所以,她決定裝死挺屍。


    衛淩霄身上穿著黑色玄袍,在昏黃的燈光就像是一尊威儀的雕像,神聖不可侵犯。他靜靜的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抬腳向前走了兩步。他以為,她會睜眼起身。他剛進來的時候就知道她剛躺下,是不會那麽快睡著了。


    可等了片刻,床上的人依然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黑色的深眸劃過一抹暗色。但想到接下來的事情他不得不打起精神來。


    “明日一早我就讓他們帶著你往南走,到了午時就能夠跟隊伍匯合。”到那個時候他已經帶出自己的兵馬一路往南了,那個時候匯合是最安全的。


    到時就算昭武帝發現她不在王府裏,也無可奈何。


    躺在床上的寧爾嵐閉著眼,不吭聲。隻當是自己已經睡著了。


    衛淩霄看著依舊不動的她,心口那股一直被他隱忍下來的疼痛再一次毫無預警的湧了出來。他握緊了拳頭,克製著自己。


    本來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讓朝來傳個話就是了。可他卻以此為借口,親自跑到這裏來告訴她這些話。


    他隻是想要好好的看看她,這一個多月來有沒有好好的吃東西,有沒有好好的睡覺,是不是瘦了。


    可她,卻是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自己。難道她還在想著關甫然?


    想到關甫然那張不男不女的臉,他身上就爆出一股吞噬人心的戾氣。


    “這一次不會像上次那樣,到時你就好好的在軍營裏待著就行了,哪裏都不用去。”


    看寧爾嵐仍舊是不說話,衛淩霄也不好再待下去,那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他必須離開。


    “記得,每頓都要好好吃,不要餓著自己。”在最後臨走到門外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柔聲叮嚀一句。她脾氣倔強很多事情看起來是順從了,可心裏依舊是不屈的,他擔心她生自己的氣,氣得不願意好好的吃飯。


    感覺到衛淩霄已經離開,寧爾嵐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黑夜中,她的一雙亮眸顯得格外的亮眼。


    淚水沿著眼角無聲的滑落。這兩個月來,她一直在告訴自己不過是一場不成功的戀愛罷了,可是臨到頭,再一次看見他,再一次聽到他的聲音時,她還是忍不住了。


    哭吧,哭吧,告訴自己,這是她最後一次為他流淚,今後,再也不會了……


    第二日一早,寧爾嵐習慣性的醒了過來,在看見屋子裏陌生的一切時,才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王妃醒了,奴婢伺候您用了早膳就可以出發了。”喜鵲臉上帶著憨憨的神色,讓人看了會不自覺的放下戒心。


    “一會兒要往哪裏走?”知道了他們行走的方向,才好製定逃跑路線。


    “一直往南下,跟王爺的軍隊匯合。”喜鵲說的話跟衛淩霄昨晚說的一模一樣。並沒有多餘的有效信息。


    “王爺打算沿路怎麽趕到南蠻?”用了早膳,寧爾嵐由喜鵲扶著往馬車上走,嘴裏似不經意的問著。


    “奴婢不知。”


    她就知道!什麽都問不出,隻能乖乖的跟著他們上了馬車。


    如衛淩霄說的那般,馬車在走到午時的時候就跟軍隊匯合了。


    馬車夫快速的把自己的馬車穿插入軍隊當中。一切都那麽順其自然,好似那幾十萬士兵根本就沒看見這一幕,沒有人覺得有什麽奇怪的。


    跟上次平叛軍一樣,衛淩霄是行在整個大隊伍的中部。寧爾嵐的馬車穿插進去的是中部最靠近他的地方。


    衛淩霄騎馬隻需要在心裏默念到十就能夠到寧爾嵐的馬車麵前。


    寧爾嵐稍稍掀開了馬車的車簾向外麵看去,一路看上去都是移動的人頭。


    另一邊,征得了衛淩霄的同意,跟在隊伍中一起來的花如雪混在軍醫的隊伍當中,雖然也有馬車坐,但相比於這一次特意為寧爾嵐打造的馬車,那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寧爾嵐的馬車是由三匹膘肥壯實的大馬拉著的,在馬車內她完全可以舒適的躺著,坐著,就像是一個小型的總統套房,還外加一個伺候的丫鬟。


    花如雪可就沒有那麽好的福利了,本來軍醫的馬車就不大,還要跟幾個男人一起擠!有好幾次她都想要出去找衛淩霄說自己寧願騎馬。


    可那麽龐大的一支隊伍,就算是戰馬也是有限了,不是說你想要騎就有的給你騎。要求被駁迴,又不願意走路,花如雪不得不繼續上去擠馬車。


    軍隊行走了一天的時間,在晚上天黑之前找到了紮營的地方停了下來。開始紮營休息。現在快到夏日了,跟之前冬日不同,夏日的白天一般都是比較長的。所以等到整個隊伍紮營的時候,大概是晚上七點到八點之間。


    寧爾嵐一整日的在馬車裏不是躺著,就是睡著,她能夠感覺這外麵的路有多顛簸,但也許是這馬車太舒適了,她一點都沒有被顛到。


    她坐了起來,想要掀開車簾走下去。孕婦不應該久坐,要適當的運動對胎兒才是最好的。


    “王妃要去哪裏?”喜鵲覺出寧爾嵐的意圖,先她一步把馬車的車簾給扯住,不讓她出去。


    外麵都是男人,突然出現一個女子,這太突兀了。王爺說輕易不能讓王妃離開馬車。


    “我在馬車上坐了一天,隻是想要出去透透氣罷了。難道王爺沒有告訴過你,在馬車上坐久了也是會被悶壞的嗎?”寧爾嵐淡淡的瞟了喜鵲一眼,不急不緩的將自己的手收了迴來。將背靠在馬車上說道。


    “這個……”王爺讓她照顧好王妃,如果到時候王妃有什麽不適的話……王爺也絕對不會饒過她的。


    “王妃請稍等,奴婢這就讓人請示王爺。”


    連下個馬車都還要請示過,國家一級重犯都沒那麽嚴密吧!也不知道萬老七他們知不知道她的行蹤。如果聯係不上他們,她還逃個屁啊!


    喜鵲自然不知道寧爾嵐的心思,隻見她掀開車簾對著外麵的車夫說了幾句之後。那車夫就應聲往馬車前的隊伍走去了。


    不多會兒人就迴來了。手上拿了兩套男裝。“王爺說,王妃想要透氣的話換上男裝比較好,軍營裏都是男子,請王妃不要亂走。”


    寧爾嵐拿過那普通的細布男裝,就算衛淩霄不說她也會這麽做。軍隊裏都是男人,突然出現她一個女人,就像是個探照燈,到了都會被人盯著看。她可不願意。


    這男裝顯然是衛淩霄按照她之前的身材比例做的,現在已經有些增重的她穿起來有些小,倒是喜鵲手上的那一件比較大,便換了過來。


    剛換好男裝走下馬車,就看見一張熟悉的麵孔走了過來。她早知道她會跟著來,但碰見了還是感到有些意外。她以為她會一直跟在他的身邊,讓他好好的保護和嗬護呢。


    一身粗布男裝的花如雪在看見寧爾嵐的時候也愣了好一會兒,她還以為衛淩霄根本就不會帶她來的。沒想到寧爾嵐不僅來了,還有那麽好的待遇!


    她身後的這輛馬車可比自己被人擠的那輛不知道大了多少,前麵還有三匹壯馬拉著!還有沒有馬給她騎!


    寧爾嵐換了男裝,除了把自己的臉塗黑之外,並沒有再多做更多的掩飾。被花如雪一眼就認出來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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