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穴不來風,雖然寧爾嵐不相信寧傾煙說的衛淩霄在外麵養有外室的話,但她說這話肯定是因為看見了什麽。


    或許她是看見衛淩霄到暗衛的聯係地去了?罷了,今晚等到他迴來的時候再問問吧。


    她之前將文氏和寧彩馨安置到了她在汴京中購買下來的一處宅子裏。在去見文淵和麻嬸之前想要先去看看她們。


    到了宅院門外,看見有一輛馬車正停在外麵,掀開車簾一看。是文氏和寧彩馨從上麵走了下來。


    心悅扶著寧爾嵐下了馬車。她走上前兩步喚道:“娘,彩馨。”


    “姐姐?啊,錯了,是淩王妃。”聽見寧爾嵐的聲音,寧彩馨高興的迴頭,從寧家脫離出來之後,她看起來要比過去開朗許多。


    文氏迴頭看了過來,看見是寧爾嵐也兩步走上前要行禮。


    寧爾嵐先一步扶住她。“娘,這在大街上的還是免了這些虛禮吧。今天過來是來看看你們。”


    “好好好,先進去再說吧。”


    這是一間兩進的院子,不大,但看起來卻很舒適溫馨。


    “姐姐,你還好嗎?”寧彩馨走到寧爾嵐身前認真的將她打量的一遍,發現沒有大礙之後才稍稍放心了些。


    “姐姐很好,彩馨跟娘親在這裏好不好?”


    寧彩馨認真的點了點頭。但好像想到了什麽,又搖了搖頭。


    “怎麽了?”寧爾嵐看著她小孩子氣的模樣不禁莞爾。


    “如果那些人不來找娘就好了……”


    “彩馨胡說什麽,娘讓你練的女紅的練好了嗎?”文氏還不等寧彩馨把話說完就打斷了她。


    寧彩馨委屈的嘟起了嘴,看了寧爾嵐一眼。


    “姐姐給你帶了你喜歡吃的雪花糕,一會兒讓心悅拿給你,先去練字吧,姐姐等會兒可是要檢查的哦。”


    聽說有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寧彩馨這才高興的去了。


    “娘,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麽事是不能對女兒說的嗎?難道真的覺得女兒是潑出去的水了?”寧爾嵐等到人都退下去之後才看著文氏認真的道。


    “怎麽會?你別瞎說,娘從來都沒有這麽想過。”


    “那娘有事情還瞞著我。”


    “我,哎……那些糟事拿去煩你幹什麽,娘還是能夠應付得過來的。”文氏無奈的歎了口氣道。


    “寧家的人來找你了?”文氏在汴京認識的人及其有限,除了寧家的人,她想不到還有什麽是能夠讓文氏這麽煩的。


    文氏看寧爾嵐一身戒備的樣子,握著她的手拍了拍。“你放心,他們既然這麽無情,娘不是傻子知道該怎麽做的。”


    “娘,我隻是擔心你跟妹妹……你們畢竟是弱女子……”想到這裏,寧爾嵐不放心的皺起了眉頭。如果寧家的人都像玩什麽花樣的話,文氏不知道能不能應付得過來。


    “娘說了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就是了。”


    看著文氏眼中的堅定,寧爾嵐點點頭。一會兒迴去的時候還是讓萬老七那邊派人過來看護才行。


    “娘,有什麽事情就讓人到王府去找我知道嗎?千萬不要一個人硬扛著。一會兒我還要到朋友那裏去走一趟,說來也巧,那人也是姓文的,說不定他跟娘五百年前是一家呢。”寧爾嵐打趣的說著,想讓兩人間的氣氛更熱絡起來。


    “姓文?”誰知,這個玩笑不僅沒有讓文氏覺得好笑,反倒是認真的反問起來。


    寧爾嵐以為她隻是好奇,就沒有多想。“是啊,之前幫助過女兒。”寧爾嵐不知道的是,文這個姓氏在大秦國是很少的。


    “你那個朋友是什麽人?是男,還是女?”


    聽文氏這麽問,寧爾嵐才注意到她的異樣。“娘,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文氏怔怔的搖了搖頭,似想到了過去的事情,眼眶變得濕潤起來。“沒什麽,就是想到了過去,娘嫁給你爹之前的事情。”


    “這麽些年,都沒有聽娘提到過外婆外公他們……”文氏的娘家對寧爾嵐來說是比較神秘的存在。因為她從來都沒有聽文氏提起過。甚至是寧府裏很多老人都不知道文氏到底是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


    她隻知道,文氏在嫁給寧國安的時候,寧國安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商賈,可文氏當年的嫁妝卻超越了名門世家的女兒。


    這也難怪寧老夫人看著那些東西寶貝得不得了。


    “嵐兒,現在看到你過得好娘就放心了。這個,你帶在身上,如果有什麽事情可以到汴京東街的結尾那家酒樓去找那裏的掌櫃,那掌櫃看到這塊玉佩一定不會拒絕你的。”


    文氏從身上取下一塊玉佩,這玉佩很普通,跟別的玉佩並沒有什麽太大的不同。她記得這塊玉,這玉她一直看文氏戴在身上。當時她以為是寧國安送的,文氏留下來作為念想。


    聽文氏這麽一說,她這個娘的身世似乎沒那麽簡單?


    “這個東西對娘來說一定很重要,娘還是快些收好了吧。”


    “娘讓你拿著,你就拿著。這是娘唯一能夠給你的東西。”文氏卻強硬將玉佩掛到了她的腰間。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不是還要去看你的朋友嗎?再不去就晚了。”


    看著文氏不欲多說的模樣,寧爾嵐也不想勉強。便順勢站了起來,又去看了寧彩馨之後才離開。


    馬車上,她輕輕的摩挲著手上的玉佩。這塊玉佩似乎暗藏這很多她不知道的秘密。文氏的身世到底如何?為什麽不願意告訴她呢?


    文淵和麻嬸他們是在靠近城西的一棟宅子裏住著。從文氏那裏過去坐馬車也要半個時辰的時間。


    到了之後,心悅直接去叩響了門,來開門的是麻嬸。


    麻嬸他們在衛淩霄迴汴京的時候就知道寧爾嵐的身份了,不過這會兒看見她站在門外還是有些驚訝。


    “草民參見淩王妃。”


    “麻嬸快起來吧,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這麽做不是折煞我嗎?”寧爾嵐上前將她扶了起來道。


    “王妃快些進去吧,不要站在外麵說話。”


    麻嬸帶著寧爾嵐進屋,在屋子裏的文淵聽到了動靜也走了過來。


    他仍舊是喜歡穿在山穀時的青衣。這樣的他讓人看起來頗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再配上他拿在手上的藥草,完全沒有任何的違和感,不過前提是他不開口說話。


    “偏偏選擇我要吃小油雞的時候來。”這是文淵看見寧爾嵐時說的第一句話。


    寧爾嵐深感小油雞在他心裏的地位絕對是超然的。


    “如你所想,我的確是算準了時間來的,因為小油雞對我來說也很重要。”寧爾嵐看著他,眼中從未有過的認真還配合著點著頭。


    聞言,文淵猛的轉身走了出去。


    一刻鍾之後才又走了迴來。


    寧爾嵐明顯的看到他泛著油光的唇和還沒有擦幹淨的手。


    很好!她決定慫恿麻嬸今年都不要再做小油雞!


    文淵眼中帶著勝利者的挑釁,一雙清澈的大眼看著寧爾嵐,可目光在移到她別在腰間的東西時,眼神猛然頓住。神色變得奇怪起來。


    寧爾嵐看著他的眼神,循著看了過來。發現他是盯著自己腰間的玉佩看。她平日很少帶什麽飾品,隻是喜歡在腰間別一個荷包香囊。這塊玉佩是剛才文氏給她的。


    她想到文氏的眼神,又抬頭看了看神色不明的文淵。有些東西,似乎在無形中有了變化。這讓她想到文氏當時的反應。


    她不動聲色的撥弄著手上的玉佩,裝似沒有發現有何不妥的跟麻嬸聊著天。


    “你,這塊玉佩是在哪裏得來的?”看了好一陣子文淵才迴過神來看向寧爾嵐問道。


    “唔?你是在問我?”寧爾嵐眼帶疑惑的看向文淵。


    文淵認真的點了點頭,指著她腰間的玉佩再一次問道:“你這一塊玉佩是在哪裏得來的?”


    麻嬸看出文淵的神色有些奇怪,也往寧爾嵐的腰間看去。一瞬間,神色也變得古怪起來。看了好一會兒又抬頭看向寧爾嵐。“王妃,你,你這玉佩……”


    “怎麽了?這個玉佩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嗎?”寧爾嵐低頭將玉佩摘了下來,疑惑的眨了眨眼道。


    文淵兩步走上前將她手上的玉佩拿了過來,細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寧爾嵐也不在意他這舉動失禮不失禮的,反正文淵從來就沒有什麽遵守禮儀的意識。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知道這個玉佩的什麽秘密。“這塊玉佩有什麽問題嗎?你們好像……反應有些奇怪?”


    “這是誰給你的?”文淵看著寧爾嵐,清澈的大眼中有著她從未見過的認真。


    麻嬸似乎能夠看出寧爾嵐心中的思慮,便道:“淩王妃莫要介意,少爺他就是這個樣子,這些年來為了找到這塊玉佩的主人,我們少爺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


    “這玉佩的主人跟文公子是什麽關係?”


    “是公子失散多年的一個親人……也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麻嬸不知道想到什麽,眼圈變得泛紅起來。


    寧爾嵐聽麻嬸這麽一說,腦海裏瞬間跳出三個字,狗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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