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都是穿越憑什麽我是階下囚 作者:伊依以翼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啊,是您啊。”姑娘打開門,柔柔地笑道,“今天燕殊醒著呢,你隨我來,我領你去見他。”李長天深唿吸兩下,跟著姑娘走進宅邸,行在小院落,忽而開口:“姑娘,請問,你是什麽時候來這的?”“我?”姑娘側過身,有些驚訝為什麽李長天會這麽問,“我來了有半個月了吧。”李長天一瞬間臉色慘白,他感覺胃裏有把利刀在翻攪,血淋淋地捅出來,又絞進他肺部和胸膛,疼得他唿吸不順。“公子,你怎麽了?”姑娘看出李長天的不對勁。李長天搖搖頭:“麻煩你帶我見見燕殊。”“好。”姑娘將李長天帶到廂房前,輕輕叩了叩門。“請進。”燕殊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姑娘打開門,笑著對燕殊說:“就是這位公子,昨日來尋你,今日又來了。”燕殊原本坐在案桌前,手裏拿著書籍,似在辦公事和閱公文,聽見開門聲響,站了起來,對著姑娘畢恭畢敬地說:“勞煩您了。”“不勞煩,隨手之事罷了,那你們聊,我忙去了。”姑娘笑了笑,翩然轉身,離開。月落蟲鳴,廂房一瞬靜了下來。駐守邊疆,把命放在血刃上的那些日子,李長天曾無數次幻想過兩人重逢,該是怎樣的光景。幾迴魂夢與君同,怎知盼來的,卻是這樣的消息。李長天忽然覺得有些可笑。之於凡事,之於自己。燕殊看向李長天,淡淡目光毫無波瀾,隨後溢出了點疑惑,他輕輕蹙眉,右手按了按太陽穴,好像有些頭疼。李長天雙手垂落身側,死死掐緊,他抬頭看向燕殊,明明身子在顫,聲音卻偏偏平靜得聽不出情緒:“怎麽?一句話也不說?”燕殊一愣:“你……”他猶豫了一下,又問,“你有何事尋我?”李長天笑了一下,自嘲冷笑。他忽而上前,猝不及防一把揪住燕殊的衣襟,將其推倒在案桌上。燕殊萬萬沒想到李長天會這般發難,毫無防備之下,身子一個趔趄,磕向案桌,跌在地上。案桌哐當倒地,上麵的書籍筆筒硯台散落一地,一片狼藉。“你……”燕殊慍怒。“起來。”李長天上前,抓著燕殊胸前的衣襟,粗暴地將人拽起身。燕殊站定,眉頭緊蹙,一手揮開李長天的手,雖被刁難,但毫無狼狽。一言不合,兩人已貼身過了幾招,拳肘相抵,撞翻椅子和書架。比劍比暗器比輕功,李長天可能比不過燕殊,但是貼身他還真沒怕過誰。廂房空間窄小,燕殊拉不開距離也一下子拿不到劍,擋住肘擊後,被李長天扭了手腕,反身壓在牆上。李長天緊緊地鉗住燕殊的手,肩膀壓住他的背,問:“成親了是嗎?”手臂被反扭,傷及肩膀,燕殊疼得輕輕蹙眉。李長天繼續問,他話語激動,口不擇言:“你是不是認為我會死在沙場上?”“啊不,死不死也無所謂唄,合著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也是,反正你也沒說過喜歡我。”說著說著,李長天的眼眶紅了。他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些什麽,不知道自己在鬧什麽,更不知惱怒和哀傷哪個先到達心底。半個月前,他渾身是血地躺在屍堆殘骸裏,想著燕殊有沒有念他。可那日,燕殊卻身著喜服,高頭大馬,春風滿麵地娶了親。李長天原以為曆經生生死死,兩人之間再難有隔閡。而如今,他被現實敲了當頭一棒。“燕殊,我不明白。”李長天聲音發顫,已不像前幾句那般全是怒火,隻剩哀慟,如同困獸嗚咽,“你當真連一句解釋都不願說嗎?”麵對李長天的聲聲質疑,燕殊頭疼欲裂,許久才緩緩開口:“我……”然而他才說了一個字,感覺李長天突然鬆了勁。長劍冰冷的利刃抵在李長天的側頸上,迫使他放開燕殊。之前離去的姑娘,聽見打鬥聲又折返了迴來,她極冷靜地手持三尺青鋒,悄無聲息地將劍架在李長天脖子上,冷聲威脅:“一邊去,不然我割了你的喉嚨。”李長天退到一旁,沒說話。“燕殊,你還好嗎?”姑娘攥緊劍柄,一邊警惕著李長天的動作,一邊走到燕殊麵前,關切地問道。燕殊整個人靠在牆壁上,借力才能勉強站立,他彎著腰單手扶額,麵露痛苦,搖搖頭又點點頭,不知是何意。“你是寒鴉叛黨餘孽?”姑娘看向李長天,質問。“我不是。”李長天平靜地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