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罡和秦空戰在一處,柳春燕穴道受製隻能坐在一旁焦急的觀看著,秦空與晁罡都是自己至親至愛之人,看著他們爭鬥自己心如刀絞,不覺眼睛裏已經有淚水滑落。

    秦空今日一改往日作風,同晁罡交手不留餘力招招搶攻。晁罡不禁奇道:“好小子,這麽些年不見,武功長進不少嘛,當年你連我五十招都接不住。”

    秦空也不多言,認真進攻,柳春燕不禁看得癡了。心道:和秦空相處的六年中,從未見過他猶如這般的動武。此時秦空所打得這套行雲流水掌,當真是身入行雲掌如流水,飄渺不定隨心所欲!自己從未想過這行雲流水掌竟會有這般的威力。

    晁罡使出七傷拳神技,一拳拳的擊向秦空,可秦空雙掌如流水一般,聚成一個漩渦,七傷拳拳勁也奈何他不得,加之秦空步法飄渺,晁罡竟是處於下風。但是晁罡拳術精湛,攻守兼備,秦空也奈何他不得。

    晁罡道:“好內力、好身法!你再也不是當初的吳下阿蒙了!”

    秦空邊攻邊道:“晁老前輩,今日秦空救女心切,必然使出看家本領,要得罪老前輩了!”

    柳春燕看在眼裏,此時已經忘卻了哭泣,深深的被晁罡與秦空的武功所吸引。晁罡出拳穩如山嶽,而秦空輕巧靈動,各走別徑,而崆峒武學和行雲流水掌自己都深諳於胸,此時見到兩大高手使出畢生絕學相搏,不由得技癢難耐,若不是自己穴道受阻,早已起身模仿他二人施展一番。

    二人鬥得三百餘招,晁罡漸漸疲累,腦袋猶如蒸籠一般,一縷縷蒸蒸而起。秦空道:“老前輩停手吧,我隻想帶著小女安全離開。”

    晁罡不覺竟有些氣喘,道:“你是說我不是你的對手?!”

    秦空也不迴答,手上卻是越打越快。又鬥得數百招,晁罡一拳擊出,秦空不躲不閃,就這一拳結結實實打在秦空胸口之上!柳春燕大驚,心知七傷拳是何等厲害,中拳者大多必死無疑,秦空怎麽會用自己的胸口去硬接下這一拳呢?

    但見秦空與晁罡各自推出數步,晁罡咳嗽不止氣喘如牛。秦空輕輕拍了一拍胸口道:“晁老前輩,以你現在的身體……你打不過我。”

    晁罡搖頭道:“不可能的,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說罷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

    秦空道:“當年我確實連前輩五十招都接不住,不過那是快二十年前的事!當時我初練易筋經不到數年,內力上自比不上前輩數十年苦練的功力。現在我練習易筋經也已經二十多年了,內力上的差距已不存在……最最重要的是,前輩今年已經是九旬之人,而我剛剛年至不惑,正當盛年,拳怕少壯,老前輩不服老不行!”

    晁罡還是搖頭道:“不可能的!不可能!你的武功不可能高到這樣的地步!”

    秦空緩緩道:“老前輩,您老現在已經疲累之極,所以秦空方才敢用胸口受您的一記七傷拳。晁老前輩,秦空心裏敬重您,不想傷您,就此罷手吧。”

    晁罡一躍而上一拳打向秦空,秦空仍是用胸口相對,硬接下這一拳,跟著挺胸內力反震,晁罡連連退出數步,一下坐於地上。柳春燕心中大急,秦空道:“晁老前輩,勝負已分,秦空勝你並非武藝比您老高強,而是您老身體不好了……”

    秦空看著滿臉關切的柳春燕,輕輕走過來為其解開穴道,柳春燕馬上奔至晁罡身邊相扶,急道:“爺爺,沒事吧!?”晁罡氣喘一時說不出話來。

    秦空道:“晁老前輩內力耗盡,需要好好靜養了。”

    柳春燕不禁哭了起來,秦空坐到晁罡身邊,手貼於其身後,緩緩將內力注入。少頃,晁罡緩過氣來道:“乖孫女不哭,爺爺沒事……”

    秦空深深一揖道:“今日得罪老前輩了,秦空這就帶小女若雲離開,改日再來向老前輩賠罪。”

    晁罡忽道:“秦空……我知道你心善……你的女兒你就帶走吧,好好管教……萬不可讓她再走上邪路,你也要好好維護武林正義……”說著又是一番劇烈的咳嗽。

    秦空恭敬道:“秦空恭聽老前輩教誨,一定將小女好好教育成才……若她將來真禍害武林,秦空一定大義滅親。”

    秦若雲的奇經八脈都被封住,秦空在次端坐其後,將內力注入其體內,為她將所封穴道一一打通,最後輕輕起身,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道:“若雲,我們走吧。”

    秦若雲也不感激,用生冷的話語道:“我的琴。”

    秦空一怔,喜道:“你會說話!我就說了,小時候你哭鬧個不停,怎麽會是啞巴!”

    秦若雲將頭偏到一邊不看秦空,還是冷冷道:“我的琴。”

    秦空看著柳春燕,柳春燕道:“我這就去取來。”匆匆忙忙的取來靈機琴交還秦若雲,對秦若雲柔聲道:“若雲姐姐,秦空這二十年無不在尋找姐姐,今日你們父女重逢,一定……一定要父慈女愛……”想到六年來秦空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一時悲從中來,從此以後秦空一定會把全部心血放在秦若雲身上,而自己已經和秦空形同陌路……

    秦空對柳春燕微微一笑,用玩笑話語道:“多謝柳女俠吉言。”柳春燕哪裏有心情同他言笑,一下跪在地上,對秦空磕了幾個響頭。秦空受了後笑道:“以前我是你師父之時都未見你如此,今日這是為何?”

    柳春燕眼淚滾滾而下道:“這是多謝你以前傳我武藝,我現在已拜入崆峒,爺爺年事已高,我要伴在他老人家左右……”

    秦空點頭道:“這是一定的,你就好好陪伴老前輩,今日我們別過,他日有緣我們再聚。”說罷哈哈一笑,帶著秦若雲轉身而行。

    柳春燕送出幾步忽道:“秦哥哥,我有事對你說。”

    秦空笑罵道:“你叫我什麽?!”

    柳春燕道:“秦哥哥!我們現在沒有了師徒名分,我就叫你秦哥哥!”

    秦空笑道:“再怎麽說我也是你的長輩。”

    柳春燕小嘴一扁道:“我就要叫你秦哥哥,我有話對你說。”

    秦空道:“說便是。”

    柳春燕示意要秦空附耳過去,秦空把耳朵靠了過去,柳春燕靠近秦空,突然對著秦空就是一吻。秦空向旁一閃躲開,因為秦空身法了得,柳春燕自己也不能確定是否親到了秦空,感覺好似親到了,但是似乎又沒有親到。

    秦空白了柳春燕一眼,嚴肅道:“你瘋了。”

    柳春燕的眼淚再次滑落,良久才道:“我是瘋了,這兩年來,我無時無刻的不想你。”

    秦空哈哈一笑,沒有理會柳春燕,帶著秦若雲離開,隻留下了柳春燕一個人自己默默的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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