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四個年頭了,他已經失蹤了四年了。


    帝九在夢裏不停的尋找那個人的身影,穿越人海,沙漠,深海,可依舊看不到他的影子。


    離淵,我想你……


    遠在西方荷花床上昏迷的男人手指微微動了動。


    他渾身泛著金光,皮膚上布滿了疤痕,臉色慘白,像是個死人一樣。


    一位金身羅漢看了看他,歎了口氣:“前往渡情劫,你卻動了凡心又大開殺戒,昏迷如今,倒也是造化。”


    隱約記得當年那道一閃而逝的金光,將一個人直接籠罩住,金光灼身,修為散盡,卻依舊不改心意。


    這人,便是離淵。


    當年……


    “佛祖……我不能走……我的妻兒在等我……”渾身是血的離淵麵對著佛祖苦苦哀求。


    “你可還記得你前往帝都的目的?”


    “渡情劫。”


    “可你觸犯了佛門規定,你動了凡心,開了殺戒,你怎麽迴得去?”


    “不!我寧願脫胎換骨!我不能走!”


    離淵手持利刃,絲毫不懼被八十八名金身羅漢包圍住。


    “倘若你能承受焚身之苦十載,我便放你走。”


    “好……”


    十載,如今過去也不過一半。


    十年對於他們來說或許隻是彈指一揮間,但對於帝都裏的人來說,卻是漫長的歲月。


    十年可以改變很多,包括人心。


    “哪條路都是你自己選的,所以結果也要由你承擔。”金身羅漢對著昏迷的人言語。


    “還有六載。”


    六年……


    ~


    夢中驚醒,帝九捂著心口窩,總感覺離淵還要很久才能迴來。


    她縮著身體在角落裏,腦海裏全是他們之間的一幕幕,已經過去四年了,她的思念會變淡,但一旦每每想起,那種痛會加倍的增長。


    因為她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所以會亂想,她覺得離淵一定沒有死,不然他即便成了鬼也會來看看自己和孩子。


    但如果……他灰飛煙滅了呢?


    再一個就是她禦書房裏的那隻紅色的小鳥還活著,隻是在沉睡,怎麽叫都不醒。


    這偌大的江山要她一個人扛,這四年裏,沒有幾個人知道她是怎麽撐過來的。


    後半夜,她房間裏的燭火是亮著的,她的身影就落在窗前,顯得那麽孤寂又單薄。


    忽然間,眼前慢慢出現一個人影。


    “離淵?”帝九欣喜的抬頭。


    可當看見那人的模樣時,她的眼裏沒有失落,反倒是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墨絕的身影逐漸變成實體,他站在那裏沒有動,就那麽靜靜地看著披頭散發坐在那的女人。


    “睡不著?還是夢到什麽讓你難過的了?”他慢慢走來坐到對麵。


    他的問候總是能讓人心裏一痛,不光是他總能看穿問題的本質,還是因為他的語氣與聲音,那麽溫和,那麽的想讓人脆弱一次。


    墨絕把茶盞挪走,讓帝九去拿茶杯的手落了空,“我們來聊天吧。”


    帝九牽強的扯了扯嘴角,“你有深夜聊天的喜好?”


    墨絕抬眼,一貫優雅的他眯起了眼睛,嗓音深深:“你知道嗎,你這樣笑一點都不好看,都不如直接哭出來要來的美觀。”


    他收迴目光來,輕聲說:“你睡不著,需要人陪,所以我來同你聊天,有什麽不能理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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