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坐在那裏望著院落裏的大雪紛飛,似乎都升起了白色的煙霧,狂風卷積著白雪,下的沸沸揚揚。


    她琢磨過問旋的身份,卻始終沒有問出過口。


    “問旋。”


    “嗯?”


    “你到底是什麽人?”


    什麽人能讓她死而複生,什麽人能屢次救她的命,又不求迴報?


    話音落下,屋內包括空間裏都是死一般的寂靜。


    唯有窗外的驟雪連綿不絕的刮著。


    “我是個人不人鬼不鬼的。”


    帝九挑挑眉,沒有接話。


    “你不是見過我嗎?有著人一樣的形象,卻是鬼的形態。”問旋含笑迴答,似乎帶著一絲嘲弄。


    是的,問旋救她的時候,她的確是看到問旋的樣子了,身體是透明的,看起來很虛弱。


    “我沒有實體,就是個不存在於六界的東西,沒必要糾結於我的身份。”


    帝九沒有再同問旋討論這個事情,而是趁著風雪交加的時候,變成女裝的樣子消失在了宮裏。


    ~


    滿天風雪中,黑袍女子迎著風雪掠過天邊,像是來無影去無蹤的氣流一般,出現在京都的街道上。


    可當帝九落地的瞬間,她察覺到一抹灼熱的視線,迴眸看去。


    就在不遠處的巷口邊兒,一個身著紅色長裙,肩處披著黑色半披肩的女人站在那,她身材高挑,氣質深深,相貌冷魅,略有幾分深狠。


    帝九與那女子對視一眼,二人都縮了縮瞳仁,而後紛紛挪開了視線。


    短暫的對視,卻讓巷口的女人心裏微微一沉,不為別的,隻因為那黑袍女子的氣勢,竟有讓她喘不過氣的威壓。


    她從來沒想過人間帝都竟然還有如此驚豔的女子,不光是容貌,就連那氣質與氣勢都絕對不是普通人。


    “她是誰?”


    身後跟隨的女人拱手道:“迴稟雪主,屬下也不知,需要查查嗎?”


    “嗯。”


    隨後,二人尋到一家客棧落了腳。


    雪影站在窗口,俯視著白茫茫的街道,眼眸中偶爾會閃過一抹血色,唇色漸漸成了褐色。


    “他現在在哪裏?”


    隨從叢兒迴道:“應當是在國師府。”


    雪影揮手關上窗子,阻擋住了唿嘯而來的風雪,“晚間我們去一趟。”


    “是!”


    ~


    “剛才那人是魔界的吧?”


    帝九坐在酒樓的廂房裏,手指輕輕摩擦著酒杯的邊緣,眸底流露淡淡狠色。


    問旋在空間裏迴答:“看樣子是,模樣倒是跟你有的一比。”


    最近帝九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一直也不知道會有什麽事,直到方才遇到那個女子,她這心裏才隱約有了答案。


    魔界的女子……


    “九九,你已經到黑階了?那紅蓮業火到哪個階段了?”問旋突然開口問道。


    帝九手掌輕輕一揮,掌風刮過,手心裏赫然出現一簇極旺的火苗,顏色很濃,火苗的中心點隱約有了蓮花的輪廓。


    “已經在藍階了。”


    紅蓮業火也是需要用幻力支撐的,而等級越高,它的威力越大,等紅蓮業火的等級達到白階頂峰,她的手裏就有更大的王牌了。


    正當這時,問旋再次開口:“九九,你知道嗎,紅蓮業火是有克星的。”


    帝九眸光一沉:“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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