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止一定。”


    玉九歌聳聳肩,但眼裏一點都沒有害怕的眼神。


    帝九拍了拍落在肩上的雪花,仰頭望著已經落下一半的圓月,四周的慘叫還在繼續,在這漆黑的夜裏,極其的陰森恐怖。


    “怎麽沒發現魔界的鬼魂?”帝九突然出聲。


    玉九歌摸了下發梢,懶懶道:“魔界早就有人壓製了,魔界向來與各界井水不犯河水,自然也不會讓魔界的鬼魂禍害帝都。”


    “這個我知道。”帝九抓了一把積雪攥了起來。


    玉九歌打了個哈欠:“那是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六界的根基是由於人類延邊的,沒有人界也沒有如今的什麽,帝都出了事,他們也隻會等著滅絕,上天是公平的,不可能讓一界獨大。”


    帝九隻是靜靜地聽著,而後問道:“那這鬼魂的事要怎麽辦?想必妖三界也被遭受到鬼魂的破壞了吧。”


    “能怎麽辦呢,現在隻能抓到就殺,陰陽司命不迴來,誰也沒用。”


    帝九擰眉疑惑道:“她到底是怎麽了?我聽說是自毀根骨入了凡塵?”


    玉九歌想了想:“就是因為東嶽聖仁大帝啊,好像是他發現了陰陽司命動了情,就逼問,最終導致陰陽司命自毀根骨入了凡塵。”


    一提到這個東嶽聖仁大帝,帝九的心就氣的打顫。


    “我跟他們接觸的很少很少,也不大清楚怎麽迴事,愛死不死唄。”


    “……”帝九嘴角抽動,“你就不怕等你哪天死了也變成孤魂野鬼?”


    玉九歌輕笑:“我要是知道我快死了,我就直接把自己的靈魂打散,死了就是死了,何必又要投胎呢,反正以後的事我也不知道。”


    聞言,帝九從他的語氣裏聽到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覺。


    是絕望,對活著的絕望。


    就好像當年她的腿廢了,被丟在冷宮裏無人問津的時候,她內心的感覺。


    一時間,帝九對這個人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


    “你叫什麽名字?”她問。


    男子妖孽一笑:“玉九歌。”


    “玉九歌……玉?”帝九聲音提高了好幾倍。


    玉姓,乃妖界皇族的姓氏,比如她姓帝。


    玉九歌眯眸笑看著她,無聲的點了點頭。


    又坐了會兒,帝九起身告辭:“天色不早了,我也要迴去了。”


    “我最近都在帝都,你是迴皇宮?”玉九歌對著她的背影喊道。


    帝九迴眸,那一轉頭的樣子,讓玉九歌一怔,他知道帝九長的俊美,可在暗夜中,雪光下的帝九,美的神秘又模糊。


    “不迴皇宮,有緣再見。”


    言落,她的身影再次消失。


    玉九歌盯著空蕩蕩的路麵沒出聲,帝九留下的腳印很快就被風雪埋沒了下去,就像是她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


    迴到秦府,帝九剛進門就感覺到一股殺氣。


    她瞬間移動腳步,一個彎腰,躲過了暗中放的冷箭。


    雪狼聽到動靜跑出來,一個跳躍,一道白色的虛影飛出去,兇猛的咬住那個放箭的人,死咬住不撒嘴,疼的那人慘叫起來。


    帝九迅速的幹掉冒出來的四五人,以手為刀,幻力爆發,戾氣染身,風雪都被她帶跑了路線。


    黑夜中,一道道脆生生的聲音響起,帝九硬生生捏碎了那些人的喉嚨!


    最終隻剩下雪狼咬住手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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