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軍營,不是在王府,怕不是乾王說了算吧。”百裏墨玉擋在炎鶴乾身前。


    “百裏參將,本王勸你不要多管閑事!”炎鶴乾胸中蓄了一股怒火,當初讓自己倒黴的事,也包含有百裏墨玉!要不是顧及到他身後的鎮南王府,他早就暗中下手了!


    “禪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自然不會不管。你們幾個,去把鳳小副將給抬迴他的帳篷裏。”百裏墨玉對外麵的幾個士兵命令道。


    “大哥這是怎麽了?”鳳瀚宇一臉關心的上前看著鳳夜寒,眼中閃動著關切。


    “受傷了,現在急需醫治。”鳳亦禪跟鳳瀚宇並沒有什麽正麵的過結,這會兒也不會甩他臉子。


    “王爺,微臣的哥哥受傷太重急需治療,還請王爺先讓大哥治了傷,事後再問責大哥的過錯。”鳳瀚宇神色誠摯的對炎鶴乾跪了下來。


    “哼。”炎鶴乾冷哼一聲,轉身就出了牢房。在這裏,就算他強硬的說不允許也是沒用的,在軍營中,那些士兵隻會聽自己的上級領導的,他這個王爺的命令還要被排在後麵!如果一直僵持下去,他隻會更難看,他剛才之所以會說那些話,就是要多拖延一些時間,讓鳳夜寒不治身亡!


    幾個士兵進來,小心的把鳳夜寒給抬了出來。


    “小心一些,不要再牽動傷口。”她伸手隻帶了一些應急的藥物,什麽設施都沒有,隻能將鳳夜寒抬到軍醫那裏。


    “娘,墨玉,你們現在外麵等等,我先給哥哥處理傷口。”鳳亦禪讓葉德蘭和百裏墨玉留在門外,自己則是跟軍醫走了進去。


    鳳亦禪將鳳夜寒身上的衣褲都除盡,她要認真的檢查他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傷口。


    那軍醫一迴頭就看見一具赤、裸的身體,明顯是被愣住了,更是不可思議的看向鳳亦禪。


    雖然那是她的哥哥,可這……


    “王妃,還是讓微臣來吧……”在他們看來,鳳亦禪這麽做有違常綱。


    “等你們,屍體都要涼了。”鳳亦禪用清水一遍一遍的清理的鳳夜寒的傷口,又消毒了好幾遍才開始上藥,那動作完全沒有一個停頓的,讓那些原本隻注意到赤、裸鳳夜寒的軍醫都驚愣在那裏,他們怎麽都沒想到漢江王妃那動作用起來比他們都還要嫻熟。


    等到將傷口包紮好,幫鳳夜寒換上一身幹淨的袍子之後,鳳亦禪才道:“醫者眼中無男女,難道各位軍醫之前隻給男人看病?”


    這些軍醫之前也有不少當過坐堂大夫的,又怎麽可能隻給男人看病。他們聽鳳亦禪這麽說,也有不再說話。在這個時代,學醫的女人是極少的,如果他們這些男大夫不給女人看病,那些生病的女人豈不是要等死了?


    鳳亦禪走出帳篷,葉德蘭上前問道:“怎麽樣了?”


    “娘,哥哥沒事,已經處理好了。”


    “禪姐姐真是厲害。”百裏墨玉對鳳亦禪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崇拜。


    “勞煩墨玉讓人把哥哥抬迴到他的帳篷裏。”


    “好。”


    鳳夜寒在迴到帳篷之後就醒了過來。


    “哥哥,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麽樣了?”鳳亦禪給他倒了一杯水喂下後才問道。


    鳳夜寒剛開始神智還有一絲恍惚,等到緩了一會兒後才幽幽道:“妹妹,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知道哥哥你受傷了,心裏放心不下就過來看看。”


    “讓妹妹擔心了,其實也沒什麽大事……”鳳夜寒話還沒說完,就注意到站在床前的葉德蘭。他如同被人定住了一般,呆呆的望著她,一時竟沒了聲響。


    百裏墨玉走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一家人。


    “寒兒,娘讓你受苦了。”葉德蘭早已泣不成聲,想要上前,卻又害怕被鳳夜寒厭惡。


    “娘?”久久,鳳夜寒才找迴自己的聲音。似難以相信的看著葉德蘭。


    “寒兒,是娘……”


    “哥哥,抱歉,我之前沒有告訴你娘已經迴來了。你不要怪娘,是我……”


    “禪兒,你不用為娘開解,是娘不好,是娘對不起你們兄妹二人。”


    鳳亦禪握緊鳳夜寒的手,又緊緊的握著葉德蘭的手,想到自己上一世的親人。淚水也翻滾而下。


    “娘,你別哭,現在我們一家人好好的,這就夠了……”


    “恩,對,你哥哥沒事就好了。”


    “娘,兒子不孝!”鳳夜寒掙紮的就要起來給葉德蘭跪下。鳳亦禪趕忙扶住了他。


    “寒兒,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娘現在看見你沒事,比什麽都強。”


    “對啊哥哥,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無緣無故的怎麽會這樣?”按理說這樣的比試是再正常不過的,又怎麽會被關起來。


    說到這個,鳳夜寒冷哼了一聲。“那楊建早就看我不順眼,平時總是沒事跟我作對,我也都沒有理會他。他說要找我比試,我本來不想理會,可是有士兵跟他起哄,我為了服眾就說明兩人比試時點到為止,可誰曾想他輸了之後意圖偷襲我,背後用見不得光的東西。我一惱火就把他踢飛下了比試台。沒想到那楊建居然那麽不禁打,這一腳居然去了他半條命!”


    事後將軍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就把他抓了起來,說他故意下重手想要楊建的命,現在那楊建還躺在他的帳篷裏不省人事。


    “人還活著?”


    “被抬走的時候還活著。”


    一家人在帳篷裏說了好些話,等到鳳亦禪走出來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漸漸沉了下來。


    “墨玉,我哥哥可能迴去養傷?”放鳳夜寒在這軍營裏她真的不放心,就炎鶴乾那不服氣離開的背影,她就知道,這個男人肯定還會找機會迴來找麻煩。


    “禪姐姐,鳳小副將現在想要離開軍營怕不容易。”軍營裏的紀律很嚴,尤其是鳳夜寒又犯了軍紀。如果他又私自離開軍營的話,上頭問責下來很可能就會給他扣上一個大的罪名,這樣對他更不利。


    “禪姐姐,你不用擔心,有我在,我是不會讓人傷害到鳳小副將的。”就算是為了鳳亦禪,他也會安置好鳳夜寒。


    “恩,墨玉,那楊建可還活著?”如果這個人死了,那她哥哥就會更麻煩。雖然他覺得這個男人死不足惜!但他現在死卻不是時候。


    “好像還沒有醒過來,一直處在昏迷當中。”


    “可能帶我去看看他?”


    鳳亦禪是一個女子,因為出門急她也沒有換上男裝,這會兒走在軍營裏很打眼,百裏墨玉不喜歡那些士兵看向鳳亦禪的眼神,便帶著她去換了件男裝之後才到楊建的帳篷裏。


    “情況如何了?”百裏墨玉對一旁的軍醫問道。


    “人被踢出了內傷,怕是髒器出血,不好辦了。”軍醫如實迴答。


    “哪個部位的髒器?”鳳亦禪皺眉問道,在這個時代髒器出血那就是等死了,因為在這裏根本就沒有手術來提他們把肚子裏的淤血清理出來。


    “還不確定。”


    鳳亦禪走到楊建跟前,從身上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藥丸給楊建喂了進去。要不是為了哥哥,她打死也不會給這人吃那麽珍貴的藥!


    她又在楊建的頭上按揉了好幾個穴位,兩刻鍾之後,楊建就漸漸的蘇醒了過來。


    “百裏參將,是,是鳳夜寒把我給打傷的,他說他要殺了我,百裏參將,你們一定要把他抓起來。”楊建剛醒過來情緒就有些激動的道。可因為身體太虛弱,他說話的聲音卻很小。


    鳳亦禪眼眸半眯,伸手就在楊建的肚子上按了下去。


    “啊!”楊建張嘴慘叫起來。


    “不想死就閉上那張吐不出象牙的狗嘴。”鳳亦禪冷著臉,把他上身的衣服扯開,露出了他的肚子。


    伸手在某個部分又按了下去。“這裏痛不痛?”


    楊建剛才那一下真的是疼得恨了,一時還緩不過勁來,說不出話。


    鳳亦禪看他的表情,又按到了別處。“這裏呢,痛不痛?”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是不是想要害死我?”楊建緩了過去,卻是瞪著鳳亦禪怒道。


    “你不想死就乖乖的聽她的。”百裏墨玉看著鳳亦禪放在楊建肚皮上的手皺著眉。


    “參將,他是……”


    “軍醫。”


    “哦……”


    “這裏痛不痛?”


    “不痛……”


    “這裏呢?”


    “啊!這裏好痛……”


    “脾出血,好在範圍不大,可以取出。不過在這裏卻不行,得把他送迴城內。”她在京城讓廖前給她做了一個相對高端的手術室,裏麵的東西配套很齊全,最重要的是那裏每天都會有人去進行消毒工作,能夠大大的降低感染的幾率。


    “迴城?我不要迴城!”誰知,一聽鳳亦禪這麽說,楊建就極力反對起來。


    鳳亦禪冷冷看了他一眼。“不迴去,你就在這裏等死吧。”


    兩人從帳篷裏走了出來。


    “如果他死了,哥哥肯定脫不了身,可是在這裏我卻無法給他進行治療。墨玉,可能帶我去漸漸這軍營裏的將軍?”這種事情隻要這裏最大的領導人同意,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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