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一杯裝滿了水的陶瓷杯子,直接甩在一身黑色西裝,大概三十出頭,身材健壯,臉上有刀疤,樣貌兇神惡煞的壯漢臉上。


    可是壯漢硬是連一聲都不敢吭,甚至連任何躲避都沒有,直接用臉接下了迎麵飛來的茶杯。


    “廢物,五天,快五天了,到現在都沒給我查出來那幫人到底什麽來頭嗎?我養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朝著那人臉上丟水杯的,正是6梓現任丈夫,之前在高路由與李天然照過麵的大光頭。


    此時,大光頭咬牙切齒的看著自己養的一群廢物,氣就不打一處來。


    “老大,我們按照車牌查到了天海市,可是那些人一到天海市之後,就像是人間蒸了一樣,任憑我們怎麽查,總感覺有人先我們一步,把所有尾巴都給收了起來,能有這種實力的人,恐怕就算我們找到了,也未必會是他們……”


    穿著黑色西裝的壯漢解釋道,可話沒說完,大光頭就站了起來,一耳光扇了過去。


    “媽的,老子養你們是聽你們說這種廢話的嗎?”


    “我給你們的任務隻是把人給找出來,可是你們非但人沒找到,還給我嘰嘰歪歪的說這麽一大堆的廢話,你是高抬了那幫人,還是小瞧了我秦佑弦。”


    穿著黑色西裝的壯漢聽到大光頭秦佑弦這麽一說,嚇得雙腿軟,連忙低頭接連道歉:“對不起,老大,是我失職,我現在就給你去找人。”


    穿著黑色西裝的壯漢說完便立刻轉身,帶著手下的人準備離開,可是卻被秦佑弦給叫住:“站住。”


    “您還有什麽事情吩咐嗎?”西裝男低頭問道。


    “算了,既然對方刻意地想要隱藏蹤跡,而且你說的也言之有理,有那種能力的人,還是不要明著來了,恐怕會對我們不利,重要的還是在人家的地頭上,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我也就不為難你了。”


    秦佑弦重迴沙上,做了下來,眼珠子來迴不停地轉。


    “那,老大,我們該怎麽辦?”


    黑色西裝男小心地朝著秦佑弦的身邊靠了靠,彎著腰,小聲問道,生怕再惹怒秦佑弦。


    “哼哼,6梓,你個賤人,你這輩子都別想從老子的手上逃掉。”


    秦佑弦一邊端起茶具上的茶水送往口中,一邊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眼神充滿了殺意。


    “小葛,剛才是我一時衝動,沒受什麽傷吧?”


    秦佑弦口中的小葛,就是那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壯漢,全名為葛泉。


    “謝謝老大關心,我沒事,是我辦事不利,怪不得老大。”


    葛泉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被打了還得反過來道謝,自己的臉上分明就已經被茶杯砸的泛起紅腫。


    “來,這個拿去,就當是醫藥費,剛才確實是我一時衝動,失手打了你,你可千萬別怪我,你們也知道我這個人,平時也沒拿哥兒幾個當做外人,隻是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居然有人敢在我的底盤搶了我的女人。”


    秦佑弦從懷中掏出一遝百元大鈔,丟到了葛泉的手中。


    “這,老大,是我辦事不利在先,這錢,我不能收。”葛泉立刻雙手將這一遝


    大鈔遞迴秦佑弦的麵前。


    “讓你拿你就拿著,哪兒那麽多的廢話。”秦佑弦吼道,嚇得葛泉立刻將錢又收了迴來。


    “這幾天,確實也辛苦你們了,你帶著你手下的幾個小兄弟,今晚去放鬆一下,明天跟我去個地方,都給我打起精神,知不知道?”


    秦佑弦嫻熟地擺弄著桌上的茶具,迅地倒了兩杯茶。


    秦佑弦將兩杯茶同時,站了起來,將其中一杯遞到葛泉的麵前:“小葛,跟著哥好好混,好處少不了你的,啊~”


    葛泉急忙接過秦佑弦手中的茶杯,連連點頭:“是,是,老大,我絕對不會再做出令你失望的事情了。”


    “隻是……”葛泉欲言又止。


    “有什麽事情,跟哥說,隻要哥幫得上忙的,絕對不會有任何推遲。”秦佑弦拍著胸脯保證。


    “不是我的事情,隻是您這杯子,因為我的疏忽摔碎了……”葛泉皺著眉,他知道,秦佑弦所用的東西都不可能是什麽便宜貨,而且他還知道,就秦佑弦目前用的這套茶具,都是一件古董,上麵還有大師落款,平日裏可稀罕的很,而且當時為了搞到這套茶具,可是花了不少代價的。


    “嗨,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麽呢?沒事兒,你放心吧,這種東西我多得是,你就不用放在心上了。”


    秦佑弦砸了一下嘴,心裏也有點後悔,剛才扔什麽都不該扔這東西。


    現在倒好,茶具便悲劇了。


    喝完手中的茶之後,葛泉便離開了秦佑弦的大別墅。


    另外,同一時刻,天海市。


    李天然以最快的度趕到了6梓所在的醫院。


    一路上,李天然還是有些擔心自己會被其他人給認出來,畢竟自己在天海市的鬧市,連續殺了兩個大活人,即使知道“獵殺者遊戲”的某些能力篡改了全世界人的記憶,但作為人,沒有誰會在殺完人之後,會完完全全的像個沒事兒人一樣,或多或少,心理上都會因此產生一些扭曲。


    “砰……”


    李天然滿懷激動地推開了6梓病房的房門。


    打開房門的瞬間,空調的冷風迎麵撲來。


    此時,6梓早已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此時正坐在病床上,目光呆滯,雙眼空洞無神。


    “小梓,小梓。”


    雖然路上李天然也想過6梓已經清醒,但是能夠親眼看到醒來後的6梓,李天然還是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連忙跑到6梓的床邊。


    “小梓……”李天然一把抓住了6梓的雙手,含情脈脈地看著麵色暗淡無光的6梓,內心激動情緒難以言表。


    相比李天然,6梓的反應卻冷淡的多,隻是淡淡地看了李天然一眼。


    “你這是怎麽了?”李天然沒想到6梓居然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冷漠中甚至透露著一點無情。


    一時間,李天然滿懷激動的心情完全被6梓那冰冷的目光所澆滅,並且再也無法將6梓的雙手握在手中。


    就這樣,李天然坐在6梓的床邊,兩人一言不,持續了很久。


    “對了,小梓,那個光頭,是什麽人?”先前大光頭就說過,6梓是他的老婆,但是李天還是


    還是不敢相信。


    如果那個蠻橫粗暴的大光頭真的是6梓的丈夫,那麽6梓這些年,究竟遭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李天然簡直不敢想象。


    “這麽多年,你為什麽不來找我?”


    一直沉默不語的6梓,終於開口說話。


    本以為這輩子都再也聽不到6梓聲音的李天然,瞬間情緒激動無比,眼眶瞬間閃爍著淚花。


    隻是麵對6梓的疑問,李天然隻能垂著腦袋,一言不。


    “你知道我多說個夜晚夢見你迴來,將我帶走,可是我一直等,一直等,等到最後,都等到夢中你出現的場景。”


    說著說著,6梓的眼淚便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心中的那份痛楚,任誰都無法體會。


    “我……”李天然無言以對,畢竟自己的遭遇也一直不如意,幾年來,非但沒賺到錢,反而將所有的老本全都陪了進去。


    “這一次,我一定不會放開你的手了,相信我。”


    李天然知道,自己此時不管做出什麽樣的保證,都無法彌補6梓這些年所受到的那些傷害。


    看著6梓胳膊臉上全都青紫交加的傷痕,李天然便再次忍不住內心的傷痛,眼淚沿著臉頰,滾滾掉落。


    在6梓的麵前,李天然不停的抽泣,並且一遍又一遍的誓,這一次就算是死,也要一直陪在6梓的身邊。


    其實6梓也知道,自己不能完全將怨恨都泄到李天然的身上,畢竟當年將自己許配給秦佑弦的是自己的親生父母。


    一想到自己的父母,6梓便恨到牙癢。


    自己在秦家這些年遭受的罪,曾不止一次告訴自己的父母,可是沒想到自己的父母卻反過來幫秦家說話,還讓自己要學會如何去做一個賢良淑德的賢惠妻子。


    在那段時間裏,就算自己被秦佑弦家暴到布病危通知,自己的父母都未曾露過一麵。


    “這樣的父母,不要也罷。”


    6梓冷笑道。


    “什麽?”


    李天然沒有聽到6梓剛才說了什麽。


    “沒事。”


    看著為了自己哭花臉的李天然,6梓終於露出了時別多年的笑容。


    “天然,天然……”


    6梓再也壓抑不住內心那混雜的情緒,一把抱住了李天然,哭的就連聽者都能感覺到那種撕心裂肺的傷痛。


    能夠再次將6梓擁入懷中,李天然即傷心,又激動。


    可緊接著,李天然的臉上又變得憂心忡忡。


    如果現在是在半個月之前,那麽李天然自然是除了開心,那是開心,可現在情況不同,自己被莫名其妙的卷進了“獵殺者遊戲”當中,毫不誇張的來講,自己就算在下一場遊戲中丟掉性命,也不足為奇。


    在這種時候,讓他心愛的人失而複得,老天簡直就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李天然原本打算一口氣將自己最近一段時間遇到的事情全都告訴6梓,但是出於方方麵麵的原因,李天然還是打算先隱瞞一段時間。


    隨後,李天然讓6梓安心地在醫院靜養,自己這段時間也會一直陪在她的身邊,隻是偶爾會出去有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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