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現在馬卉與萬詠城兩人都在為了生存,合力的想要在這片鐵籠之中尋找任何可能有用的線索,但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卻還是沒能找到任何線索。


    馬卉看著萬詠城腦袋上的倒計時,竟然還剩下03:08:37。


    萬詠城所剩距離遊戲結束的世界還有三個小時零八分,除去前麵的三個小時來算,也就是說距離馬卉解釋的倒計時,僅剩下最後的八分鍾。


    然而花了這麽久的時間搜尋,恐怕連鐵籠的三分之一的大小都沒走遍。


    “難道我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嗎?”


    距離自己遊戲結束的時間不短縮短,馬卉也逐漸開始變得絕望了起來。


    進入最後關卡到現在,二十多分鍾過去,馬卉幾乎全程都在高速運動,絲毫沒有休息過片刻,再加上內心的焦慮以及對通關失敗的恐懼,導致馬卉不僅身體體力透支,心理更是承受了一種巨大的壓力。


    馬卉從未有過這種心力交瘁的感覺,隻覺得眼前頓時一黑,腦袋一陣眩暈,毫無征兆的就“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看到馬卉無緣無故的摔倒在地,萬詠城一下子就慌了,急忙走到了馬卉的身邊,將馬卉小心的扶了起來,並緊張道:“你沒事兒吧?摔倒哪兒了沒?”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在這裏,我還有必須要完成的使命,我不能就這麽死在這裏。”


    馬卉哭了,馬卉在自己都沒感覺到的情況下,眼眶中不自覺的就留下了兩行淚水,並且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自己不想死,也不能死。


    萬詠城想要試圖安慰馬卉,不過眼下就算安慰,又能又什麽用呢?


    看著馬卉腦袋上倒計時的時間已經越來越短,即便現在對馬卉進行安慰,等倒計時的時間一到,該發生的,一切都將如期而至。


    而且不隻有馬卉會因遊戲失敗而被淘汰,就連萬詠城自己,最終也不會幸免於難。


    隻不過對於萬詠城而言,他並沒有背負太多的東西,如果自己真的難逃此劫,也就認了。


    可看著眼前的馬卉,拚命的想要通關的樣子,萬詠城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心酸。


    最終,萬詠城爆發了,一把就將馬卉從地上給拽了起來:“來,現在放棄的話,還太早了,不還有八分鍾的時間嗎?不到最後一刻,一切都還很難說,指不定再找找我們就能找到通關線索了呢?”


    萬詠城一頓熱血澎湃過後,覺得馬卉這麽努力,恐怕老天爺看到了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如果沒有看到馬卉頭上的計時器依舊不緊不慢的在倒計時的話,萬詠城甚至覺得他們最終肯定會獲救。


    一度心灰意冷的馬卉似乎也受到了萬詠城的感染,平靜了一下心情,迴想起一路上走到現在,自己什麽危險磨難沒遇到過,到了這最後的關頭,又怎麽可以這麽輕言放棄?


    於是在這最後的時間裏,馬卉與萬詠城依舊信心滿滿,瘋狂的沿路尋找著通關的辦法。


    然而,七分鍾過後……


    距離馬卉遊戲結束的時間,剩下已經不到一分了。


    “噗通!”


    馬卉再次倒在地上,隻不過這一次馬卉不是由於心力透支倒下,而是在這最後的一分鍾裏,馬卉希望能夠好好的休息休息。


    在這世界上有很多奇跡,但是馬卉不相信,奇跡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尤其是在距離遊戲結束還剩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馬卉更加不會想象會有任何奇跡降臨。


    “不玩兒了,玩兒夠了!”


    馬卉躺在地上,正麵朝天,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再看看外麵世界的藍天白雲,然而現在在馬卉視線可見範圍之內,天空除了一望無際的黑暗之外,就隻剩下那將他們禁錮於此的根根鋼管。


    “別放棄啊!遊戲尚未結束,不到最後一秒……不到最後一秒的話……”


    萬詠城本想勸說馬卉,既然身在遊戲,就必須要戰鬥到最後一秒。


    可說著說著,萬詠城的情緒也逐漸變得低落起來,因為萬詠城心知肚明,沒用的,半個小時都過去了,都沒能找到通關的任何線索,在這短短的最後一分鍾,他們又能做些什麽呢?


    10……


    9……


    8……


    最終,時間進入了最後的倒計時,馬卉坐在地上,雙目緊閉,靜靜的等待著遊戲失敗的最終審判。


    萬詠城也麵無表情的低頭腦袋,看著地麵,靜靜的等待著遊戲結束。


    最後,馬卉頭頂的時間還剩最後的3秒,2秒,1秒。


    倒計時結束,時間到。


    隨著馬卉頭上的計時器歸零,囚禁他們的鐵籠,以及鐵籠內無數大小不等的鐵鏈都發出了劇烈的震動。


    馬卉雙手抱拳,抵在下巴,渾身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馬卉知道,該來的,總歸還是要來的,遊戲玩家失敗之後,沒有直接因遊戲死亡的玩家,將直接進入處罰時刻。


    然而馬卉的內心卻不是害怕自己的下場會有多慘,當然,馬卉也知道,所有遊戲失敗的玩家,都將麵臨著慘無人道的死亡處罰,隻要是個人得知自己遊戲失敗,都會變現出不同程度的恐懼,就算被嚇到大小便失.禁,也不是什麽罕見的事兒。


    馬卉渾身顫抖,確實一部分也是因為害怕,但最主要的是馬卉覺得自己辜負了所有族人的期望,現在唯一可以結束獵殺者遊戲的辦法,就在自己的大腦裏,要是自己現在死在這裏,那恐怕人類將永遠都會在獵殺者遊戲的陰影之下生存,自己的族人恐怕又得生生世世都為了與獵殺者遊戲抗衡而不斷有人犧牲。


    馬卉從心底不願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看過了太多馬氏家族的孩子進入遊戲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過,馬卉曾無數次幻想過,自己會不會有一天也會這麽消失,自己消失之後,是不是很快的就會被外麵的人給遺忘。


    此時馬卉的大腦一片混亂,除了自己肩負未完的使命,就是那已經記不清長相的父母,還有就是馬卉此生最想廝守一生的人,李天然。


    ……


    同時,在外麵世界,此刻身在海煌縣的李天然,也成功的找到了秦佑弦所說的那個部分被剝了皮的樹。


    可就在此時,李天然還在為找到秦佑弦嘴裏的被剝了皮的樹而慶幸的時候,頓時覺得心頭一陣劇痛,隨即更是覺得全身上下宛如被針紮了一遍。


    “馬卉……”


    這是李天然這一夜第二次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馬卉,雖然不知緣由,但是李天然深信,如果是馬卉的話,應該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馬卉肯定會平安的迴來,根本不需要自己的擔心。


    於是李天然便將注意力轉迴自己現在要做的事情上麵,在這幽暗的環境中,鴉蛙齊鳴,十分瘮人,這種感覺給李天然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感,頭皮陣陣發麻似乎從未停止過。


    李天然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埋在這棵樹下麵的東西給挖出來,然後趕緊從這個鬼地方離開。


    隻不過有一點兒令李天然想不通,到底會什麽樣的東西,會讓秦佑弦在死了之後,變成了鬼,都要幫助自己逃離獵殺者遊戲,然後還讓自己務必要將這個東西給取出來。


    而且更是奇怪的是,之前李天然與秦佑弦算是合為一體,李天然能夠感知到秦佑弦大腦中的一切,包括自己一些不想看到的畫麵,但是卻唯獨這棵樹下麵埋著的這個東西,李天然隻能看到一個外殼,應該是一個將近量兩米長,寬七八十公分的這麽一個箱子,隻不過至於箱子裏麵到底放的什麽,李天然卻渾然感覺不到,就像是連秦佑弦都不知道箱子裏麵裝的是什麽一樣。


    可這樣一來就說不通了啊!


    要是秦佑弦真的不知道箱子裏麵裝的是什麽的話,那幹嘛那麽緊張這棵樹下麵買的箱子?又為什麽那麽大費周章的在遊戲中幫助自己逃出生天,還再三囑咐自己一定要過來把箱子給挖出來?


    這一切的舉動都說明了,秦佑弦絕對是知道這個箱子裏麵放的是什麽東西,要不的也不至於死了之後都還心心念念這個箱子。


    “難不成是什麽寶貝?”


    李天然忽然對箱子產生了濃烈的興趣。


    “不過我說這樹長的是不是有些太快了,秦佑弦之前找人埋得時候,被剝皮的地方差不多在小腿的位置,這才多久,就已經張過了頭頂,真的是,白白浪費了我這麽久的時間。”


    李天然抱怨著就操起了家夥,直接在手上吐了兩口塗抹,摩拳擦掌之後,便開始刨地尋寶。


    李天然不知道,在自己還在對埋在樹下的“寶貝”感興趣的時候,身在獵殺者遊戲中的馬卉,已經麵臨著她此時最危急的時刻。


    ……


    隨著馬卉腦袋上遊戲倒計時歸零,所有的鐵籠都發出了劇烈的震動。


    緊接著,在馬卉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自己就莫名其妙的被關進了一個十分窄小的鐵鏈裏麵。


    “這……這是什麽?這是什麽?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再等馬卉反應過來自己被困住的時候,馬卉拚命的在鐵籠內來迴抓著鐵欄搖晃,可這看上去大小隻能困住馬卉的籠子卻像黏在地上一樣,任憑馬卉拚盡全力的搖晃,鐵籠都紋絲未動。


    這時站在一旁的萬詠城也看傻眼了,一下子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辦,可聽到馬卉不斷發出的唿救時,萬詠城立刻急忙的衝到鐵籠麵前,試圖以人力,來破壞將馬卉困住的鐵籠。


    可任憑萬詠城如何使勁,鐵籠都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不僅如此,僅僅指頭粗細的鐵欄甚至都沒有絲毫彎曲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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