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讓那些讀書人都看到, 一個人的成功與否不該用學曆來衡量, 就算他沒文化, 他也照樣能當好老師。於是, 為了彌補自己上午的錯誤,作為科學類考場的巡考, 他抓學生的考試違規行為抓的更嚴了。下午的第一場考試,他一直都在後麵幾個考場徘徊, 因為上午看監控的時候他看到了十二考場裏有人傳紙條。就算上午那個學生沒作弊, 他想抓幾個傳紙條的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可是, 第一場考試過去了, 後麵幾個考場的走廊都快被他踏爛了,別說傳紙條了,就連個互相傳眼神的都沒有。第二場考試開始,他不抱希望的往前幾個考場走了走,看能不能找到一個靠作弊考到前邊的同學。結果這麽一走,他還真給找到了一個。第一考場的第一個座位,那個上次考了第一名的男生,正在一邊看著自己的手心一邊答題。講台上麵的監考老師像是很信任一考場的學生,硬是沒發現他的小動作。徐大砍心中一喜,抬腳就想衝進教室把那男生抓個現行。但一想自己上午衝動的行為帶來的後果,便多了個心眼兒,躲到教室後麵,通過後門的窗戶旁邊仔細觀察這男生。如果這個男生真的一直是看一眼手心寫一下答案,那肯定是作弊無疑了。向桓則看了一眼自己旁邊開著的窗戶,窗戶開上正好映出教室後門徐大砍鬼鬼祟祟的身影。他無聲的彎了下唇,看手心的動作更加明顯。徐大砍觀察了近十分鍾,那個男生一直都是看一眼手心答一下題,還時不時的小幅度的看一眼在講台上的老師,明顯到不能再明顯了!確定了男生的作弊行為,這下徐大砍可是有底氣了。隻見他在教室外整好了衣服,然後重重地推開了一考場教室的門,進屋後一聲怒吼:“那個作弊的,你給我滾出來!”徐大砍雖然是巡考,但後邊的考場才是他的主場,他還從來沒有這麽大搖大擺的闖進過一考場。同理,一考場的學生也沒見過這陣仗,全班同學齊齊的抬起頭,一臉的震驚。徐大砍直直地走向本考場第一個座位,扯著向桓則的袖子將他拉起來。“說你呢!手上寫的什麽?拿出來我看!”徐大坎是個矮胖墩兒,比向桓則矮了一個腦袋還多,這會兒他抓著向桓則的手,兩人挨得特別近,他得仰起頭才能跟向桓則對視。同理,向桓則看著他,就是居高臨下。向桓則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嘲諷,非常配合的將兩隻手伸出去,手心朝上展示給他看。他的手上有筆水被汗暈染過的痕跡。徐大砍心中大喜,他得意一笑,說道:“行了,別考了,跟我去辦公室吧。”向桓則輕輕挑眉,“為什麽?”“為什麽?你說為什麽!”徐大砍叫道:“你考試作弊被我發現了,按照規定,應該取消你本次考試資格!”聽到這話,監考老師比向桓則還著急。“作弊?徐老師,這……不可能吧。”監考老師說:“這孩子您也知道,從入學考試開始,迴迴考試都是第一,怎麽可能作弊呢?”“對啊徐老師。”向桓則不緊不慢的說:“你憑什麽說我作弊啊,就憑我手上有筆劃過的痕跡?”“哼,這還不能說明嗎?”向桓則把手放下,重新坐迴座位,“我的草稿紙用完了,又著急算題,就臨時在手上打了草稿而已。”“這就像畫家畫畫的時候,調色板沒地方了,他又靈感正濃,一著急就在手臂上調了顏色一樣。“徐老師,您也太多疑了吧。”徐大砍重新扯著他的胳膊將他拉了起來,“你胡說!我剛才在教室外頭看了你快十分鍾,你一直都是一邊看手心一邊答題,你手上有多大地方,看十分鍾還看不完?”向桓則眸子一沉,冷聲道:“放手。”徐大砍瞪眼,“你敢這麽跟老師說話?!”“我再說最後一次,放手。”此時的向桓則一臉陰鷙,眼神冷的嚇人,徐大砍竟然一時被他給震住了,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手。向桓則低下頭,輕輕扭了下手腕,沒有說話。氣氛一下子冷到了極點。監考老師看看向桓則,又看看徐大坎,笑著攬過徐大坎的肩膀將他慢慢往外推,“徐老師,您一定是看錯了,向桓則這孩子咱們都知道,不可能作弊的。”“再說了,人家不光是考試考得好,他平時的表現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不可能作弊的,這件事肯定是誤會。”徐大坎上午剛經曆了校長嚴厲的批評,再加上他也知道向桓則有點背景,到底還是顧慮,雖然不滿,但也就這麽被監考老師推著走了。眼看著兩人就要走出教室了,向桓則忽然低笑一聲,“這就是沒文化還非要來當老師的後果,一天到晚除了會欺負學生冤枉學生,給學校添亂,再就什麽用處都沒有了。”他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整個教室的人聽見,尤其是徐大坎。隻見徐大坎腳步一頓,猛地轉過身來,眼睛裏是藏不住的憤怒。他一字一頓的問向桓則:“你說什麽?”向桓則將身子轉了個角度,正麵對著徐大坎,他輕輕靠在桌子上,雙手抱胸,臉上寫滿了對他的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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