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老師一愣,指了指自己, “我?”他是覺得這個孩子的腦子很靈活, 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他的卷子, 沒想到竟然會害他被冤枉作弊。年輕老師見江臨不解的看著他, 辯白道:“徐老師,你誤會了。”“我會停下來看這個孩子的試卷,是因為他對每一道大題都有多種思路,每一道大題他都能用不同的方法給解出來,有的解法甚至我都沒有見過。”“我很驚豔,很欣賞,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想看看他到底還有幾種解法,並不是他作弊。”徐禿頂聞言,將信將疑,使勁抄起江臨的卷子開始看。試卷上每一道題的答題處都密密麻麻卻井然有序的寫了好幾種解題步驟,寫滿了他看不懂的文字。徐禿頂就是個暴發戶,因為早年間運氣好,冒險做了幾單大生意,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財力和地位。但他是個沒上過學的,從小就羨慕那些談吐優雅的書生,想過一過當老師的癮,於是一直都在找門路給學校投資。可是公立學校有國家投資,並不需要民間讚助。倒是也可以給公立學校捐款,但你捐的再多,人家再感激,頂多也就是給你立個碑,讓全校師生都記住你。想進學校當老師?不好意思,那是不可能的,想當老師你得有教師資格證。教師資格證那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得憑真本事考。再不然呢,就是後勤老師,隻能給學生辦一辦什麽學生證校園卡之類的東西,想管和教學生,還是不行。因此,徐頭頂沒有辦法,為了能夠圓了自己這個教師夢,就隻好轉而投資私立學校。私立學校是沒有公立學校製度那麽嚴格,可送進來上學的孩子基本上都有背景,對任課老師的要求還是不能馬虎。是以,可憐的徐禿頂又與管教學生無緣了。但他好歹是大股東,不任課,想當個老師還是可以的。於是,王府學校政教處的大門向他敞開了,他成功的成為了一名管紀律的政教老師。一個沒有文化的政教老師,你就是讓他看個中考卷子他都不一定看得懂,又怎麽可能看得懂江臨的卷子呢。所以他判斷是否作弊的標準非常簡單,隻聽他道:“你在這個考場,能把卷子寫的這麽滿,還說沒有作弊?”“我告訴你,你現在要是承認你作弊,我就隻取消你這一次的考試資格。”“如果你死不承認,到最後被我查出來你作弊,那不好意思,你別怪我直接把你給開除了!”江臨非常誇張的嗤笑一聲,“徐老師,您自己不覺得您這話可笑嗎?”“什麽叫我在這個考場,卷子答得這麽滿所以一定是作弊?”“身為老師,做不到一視同仁也就算了,至少別對某個或者某一類學生形成刻板印象吧?”這話戳可到徐禿頭的肺管子了。他這個老師相當於是花錢買來的,雖然這是事實,但他最討厭別人說出來,話裏有他不配當老師的意思也不行。隻見他重重的把手上的信號檢測器拍到桌子上,伸出雙手鉚足了勁兒要去扯江臨的衣服搜他的身。“不承認是吧?我把你作弊的工具找出來,我看你還怎麽狡辯!”他這一下子來的有點突然,江臨沒反應過來,再加上王府學校的校服是西裝款式,外套隻有兩個扣子,所以這一拉扯,校服外套直接被他給扯壞了。外套裏頭有內兜,因為整件外套都被扯壞掉了,所以內兜裏的東西也掉了出來。一個u盤。徐禿頂把u盤撿起來,臉上油膩的大餅臉上滿是得意,“怎麽樣,證據都被我找到了,還不承認?”他拿起桌子上的試卷,看了一眼密封線外的學生信息,“科學二班,江臨。”“我告訴你,你現在承認你作弊,再好好地給我道個歉,我就隻把你這一次的考試成績記為零分。”“不然的話,你就迴家等著退學通知吧!”江臨看了一眼他手上那個銀色的小u盤,突然覺得這個老師真的蠢得可笑。“老師,您認識您手裏的東西是什麽嗎?”“那是一個u盤,您給我示範一下,我沒有電腦,光有個u盤怎麽作弊?”“而且它裝在我的校服內兜裏,我如果用它作弊,還得把手伸進衣服裏才能拿得到。”“考試的時候我做這麽大幅度的動作,是生怕老師不知道我作弊嗎?”這個u盤裏麵裝了他的學術論文。上次他寫完論文正在保存的時候,向桓則突然來找他出去吃飯,他出門的著急,論文保存好以後,他就隨手拔了u盤放進了內兜裏。後來的兩三天,為了防止期中考試不出紕漏,他還是拿出課本看了看,沒有寫論文,所以這個u盤就一直放在內兜裏忘記拿出來了。沒想到今天碰上了這麽個倒黴情況。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大事。一來是一個簡單的u盤是不可能成為作弊工具的,二來麽……這個u盤裏除了那篇論文再就什麽都沒有了,根本不能算作作弊的證據。徐禿頂才不管這些,隻要從這個學生身上搜出來了這種疑似電子設備的東西,那麽這個疑似電子設備的東西一定是作弊工具。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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