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先前密密麻麻飛在夜空中的血妖族此時卻已經統統不見了蹤影。看到雲車外從未如此安靜過的血月之夜,聖妖王的臉色卻稍稍有些凝重,他心裏清楚,這一次自己出手破壞了與血妖族的約定,用不了多久,血妖族一定會卷土重來,到那個時候,一定又是一場血流成河的內戰。但聖妖王並不後悔。若是用撕毀約定換來妖皇陛下的消息,甚至是妖皇陛下迴歸,那他也不算虧。聖妖王的手稍稍握緊了一些,金色的豎瞳看向了姬厭青,他微微歎了口氣,問道:“他在修真界怎麽樣了。”聖妖王的此話一出,雲車中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緊張了起來,祁夜不動聲色地悄悄瞥了姬厭青一眼,他相信,既然自家師兄能夠拿出內應的信物,對於這個問題師兄應該也早就應該想好答案。可有些出乎祁夜意料的是,姬厭青此時的神色卻看上去稍稍有些為難,他倒不是憂愁自己迴答不出聖妖王的問題,隻是他在擔心,會被祁夜聽出這內應到底是誰。按照原劇中的那樣,祁夜可是在離開妖界迴到青門派之後,根據自己在妖界所得知的蛛絲馬跡,再加上察覺到了司鴻的異常,這也才確定了司鴻爭正是妖族的內應,阻止了司鴻爭的陰謀,若是自己提前讓祁夜知道了答案,豈不是就沒有了那種最信任的竟然是內應的酸爽感?“他過得很好,現在已經是金丹修為,在修真界頗具威望,隨時都可以與聖妖族裏應外合。”姬厭青迅速思考著,幹脆模棱兩可地迴答道,反正在修真界的金丹修士這麽多,根本不止司鴻爭一個。至於姬厭青為何會說出隨時與聖妖族裏應外合,自然也是在試探聖妖王的目的。在《仙道妖途》中,在祁夜看來,聖妖族並沒有任何要破壞結界的動機,他們一直想要做的,也就隻是複活妖皇而已,但就算書裏是這麽寫的,也並不代表這是聖妖王的真實想法,趁著這個機會,姬厭青幹脆朝聖妖王試探道。聽到姬厭青說司鴻爭一切安好,聖妖王先是鬆了口氣,可在姬厭青說出最後那句裏應外合後,他卻稍稍笑了笑道:“這麽多年不見,他倒是誤會了我的意思。”聖妖王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我隻是想要複活妖皇,至於其他不在我的計劃在內。”“當然,我也希望他一切安好,修真界對他來說意義非比尋常,不要為了我而做出違背本心的選擇。”聖妖王這麽說的時候,金色的豎瞳中倒是不見了之前的戾氣,隻剩下懷戀與溫柔,這讓姬厭青不由思考起了一個問題,當初司鴻爭說,情義兩難全,他說的情……不會就是和這聖妖王的情吧??這對cp簡直就是教科書般的人妖情未了吧?意識到了這點,姬厭青越看眼前的聖妖王,越覺得很有可能便是這樣的,此時他也有些明白了青門派那些嗑cp的師妹們是什麽心情,思考再三,姬厭青下定決心準備問問的時候,這雲車卻停了下來。聖妖王也起身說道:“到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姬厭青也站起身來,正準備快步跟上聖妖王,卻被身旁的人拉住了。姬厭青扭頭,直接對上了祁夜滿是醋意的雙眸,他緊緊抓著姬厭青的手問道:“師兄這麽喜歡看別人,是因為我不夠好看嗎?”姬厭青:“……”八卦之心,卒。姬厭青算是發現,似乎也就是從戴上了那比翼戒開始,祁夜似乎越來越喜歡吃醋了,不過……他喜歡。姬厭青在心裏想著,而就在他的身旁,祁夜也像是突然聽到了什麽,他的腳下微微一頓,耳朵稍稍有些紅了,眼神中的醋意也煙消雲散了。……聖妖王的府邸是一處純白色的建築,因為白色的妖皇當年最喜歡的顏色,建築中的裝飾也大部分都是白色與金色,看上去十分肅穆聖潔。聖妖王親自將姬厭青與祁夜兩人一起帶到了早就準備的房間前,在臨走之前,他突然停住了腳步,轉身朝兩人問道:“對了,你們知道當初妖皇為何隕落嗎?”姬厭青與祁夜都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祁夜根本就不知道妖皇到底是誰,姬厭青倒是聽到了不少關於妖皇的故事,但每個故意裏關於妖皇隕落的原因都不太一樣,有些人說妖皇是為了人族與妖族之間的和平,有的人說妖皇這是為了修煉一種必須要轉世的功法。但姬厭青相信,聖妖王作為妖皇的同族,他一定是知道妖皇為何會隕落。果然,看到姬厭青與祁夜兩人一臉不解,聖妖王也沒有再賣什麽關子,直接了當地對著兩人說道:“妖皇突然有一天說,他活夠了,想去死。”姬厭青:“……”還以為妖皇隕落是因為什麽不得了的原因,卻沒想到竟然是源於妖皇活夠了?好在,轉世之後的祁夜似乎並沒有這樣的z-i''sa傾向。姬厭青這麽想著,目光朝一旁的祁夜瞥去,而他的這一舉動,恰好就被聖妖王看在眼中。他眼中閃過了一絲了然,口中卻說道:“明日一早,我再問問你關於妖皇轉世的事情。”說完,便直接轉身離開了。等到聖妖王離開,姬厭青自然是在周圍探查了一番,在確定沒有設下禁製術法之後,姬厭青順手在這房間中加了一個防止窺探的結界禁製,這才看向了祁夜。或許是因為受到那白寶石的影響,此時祁夜的瞳孔是一片漆黑的顏色。但看著祁夜,姬厭青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師兄?”看到姬厭青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祁夜喊道。聽到祁夜的聲音,姬厭青也迴過神來,對著祁夜說:“tu0''y-i服。”祁夜:?聽到姬厭青麵不改色地說出了這三個字,祁夜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看向姬厭青,見姬厭青滿臉的認真,沒有一絲要開玩笑的意思,祁夜的心跳稍稍加快了一些。心裏這麽想著,祁夜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解開了腰帶。白色的外衫被扔到了腳下,然後是裏衣,鞋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