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大概是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那種類型。隻是姬厭青沒有看過祁夜脫衣服後的樣子,也隻能在心裏這麽猜測著,他甚至已經開始思考,如何才能不動聲色將這套衣服送給祁夜,最好能讓他天天穿給自己看。而在祁夜這邊,在最開始聽到姬厭青這般說的時候,他的眼睛不由一亮。直到姬厭青說出最後那一句,祁夜這也才知道,姬師兄竟然是在騙自己。也是,若是姬師兄真的這麽認為,剛剛也不會在想著別人了。祁夜在心中苦笑了一聲,正有些失望的想著。然而,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一聲來自係統的提示也在他的耳邊響起。【叮,姬厭青好感度60點,此人覺得你穿黑衣好看。】這樣的事情之前已經發生了太多次,祁夜在聽到這一聲係統提示的時候,沒有覺得多詫異,隻是稍稍有些驚喜。原來,師兄剛剛是在看他嗎?確定了剛剛姬厭青這麽專注地出神,竟然是在看他,祁夜的心情立即變得雀躍起來。隻是為什麽,姬師兄非要用這麽別扭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心情呢?心裏這麽想著,他決定不再像之前那麽多次一樣,裝作自己什麽並不知道,他也終於下定了決心。姬師兄是喜歡自己的,隻是他太害羞了,不願意將心裏話說出來。既然如此,他就讓姬師兄不得不開口承認。……而在另外一邊,玉衡峰的靜室之中,符鳳笙與司鴻爭的對話也已經接近了尾聲。司鴻爭的手指在符鳳笙帶來的那個設有禁製的錦盒上,輕輕摩擦了幾下,這才又抬頭朝符鳳笙看去,點了點頭:“還請符師侄迴稟符宗主,關於妖族異動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等到掌門師兄出關,我便將這東西交給他。”司鴻爭與淩霄劍宗的宗主屬於同一輩分的弟子,稱唿符鳳笙師侄自然是沒有什麽問題。隻是拋去這稱唿問題,仔細看看那錦盒,不難發現有一股淡淡的血色妖氣彌漫在那錦盒之上,一看便知那是妖族的東西。符鳳笙也對著司鴻爭拱了拱手說道:“嗯,既然東西已經帶到,我不日便也要離開青門派,返迴淩霄劍宗了。”青門派與淩霄劍宗的關係一向不錯,在四宗中可以說是關係最好的兩個宗門。所以這次青門派遭遇妖族襲擊,符鳳笙前來青門派,表麵上是查看青門派的情況,其實是將那樣妖族在淩霄劍宗外留下的東西交給青門派,提醒青門派要小心今日活動越發頻繁的妖族。司鴻爭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稍稍將自己的靈氣注入到了那錦盒之中,頓時就感覺到了一股幾乎要將他的神識完全淹沒的血腥味。也幸好淩霄劍宗的符宗主為這錦盒中的東西下了禁製,很快便有一股清明之氣護住了他的神識,使其不被那股力量影響。司鴻爭的臉色變得稍稍凝重了一些。這是血妖族的東西,他們竟然跑到淩霄劍宗去找妖皇真靈了。原本在發現那角雕妖的時候,司鴻爭還稍稍鬆了口氣,還以為血妖族並不知道妖皇真靈的所在,這麽看來,他們也已經開始行動了。那他,也要盡快確定祁夜的身份才行。司鴻爭想著,也不由迴想起了角雕先前所說的話,還有三年前的事情。雖說角雕最後表示,他並沒有看到三年前的那個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姬厭青的反應,卻也讓他不得不讓他產生了些許懷疑。或許三年前,姬厭青真的沒有想要害祁夜,之所以祁夜會變成那樣,是因為他被另外一股力量給影響了。比如說,妖皇真靈感應到了妖皇轉世。想到這裏,司鴻爭拿著錦盒的手也不由稍稍捏緊了一些。若妖皇轉世真的是祁夜,自己真的要讓祁夜承受原本不屬於他的責任嗎?他又要怎麽讓青門派不在這血聖兩族之間不受波及與傷害?司鴻爭一時間陷入了猶豫與糾結中。最終,他也隻能告訴自己,一定會有什麽兩全其美的方法,隻是他暫時沒有想到而已。符鳳笙見司鴻爭沉默不語,隻是拿著那樣錦盒不知在沉思什麽,他心裏惦記的卻是外麵的祁夜。當然,他所想的當然是在離開青門派之前,和祁夜比上一場,也好了解一下青門派這位上品金丹劍修的實力。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和祁夜過招了,符鳳笙的心情頓時變得躍躍欲試起來。他幹脆對著司鴻爭直接出聲提醒道:“司鴻掌門,我剛剛見到了貴派的祁夜,他已經在太上劍陣結成了上品金丹,正在外麵等候。”聽到符鳳笙這麽一說,司鴻爭這才迴過神來,溫和的語氣中帶上了些詫異:“祁夜竟然已經結成了上品金丹嗎?”剛剛那內門弟子因為過於詫異,也就隻是說了符鳳笙要求見司鴻爭,竟然忘記了告訴司鴻爭,祁夜已經出關,還正在外麵等候著。一聽祁夜結成了上品金丹,司鴻爭就像是個聽說自家孩子考上清北的老母親,根本就不等祁夜進入靜室,直接就起身到了靜室之外的偏殿。此時,姬厭青與祁夜正坐在偏殿兩邊,兩人都沉默不語,祁夜心中思怵著自己到底要怎麽做才能讓師兄不得不承認自己心中所想。而姬厭青還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某隻逐漸狼化的奶狗盯上了,還在思考待會要怎麽找個借口,再讓祁夜給自己做半個月份的糕點。也就在這稍顯詭異的氣氛中,司鴻爭帶著符鳳笙出現了。見到自家師叔,祁夜也站起身來,“司鴻師叔。”姬厭青看了眼一旁的符鳳笙,還是跟著祁夜一同站起身來。司鴻爭也對著兩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坐下,等到四人都落座,他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祁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