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符鳳笙還正在自己的竹屋中沐浴更衣。姬厭青知道,這符鳳笙都是祁夜未來的好基友,若是讓祁夜看到自己的好基友穿著他的衣服從自家師兄的房間裏走出來,自己要怎麽解釋?光是想想那一幕,姬厭青就感覺到了一陣頭疼。他的眼中也閃過一絲慌亂,語氣有些心虛地朝祁夜問道:“祁夜,你怎麽這麽快……出來了?”一邊這麽說著,姬厭青一邊思考怎麽才能先將祁夜支走。確定現在符鳳笙暫時還沒有出來的可能性,姬厭青先是悄悄施了一道術法,將出來的門給封閉了,隨即又對祁夜說道:“你剛剛才那太上劍陣出來,就應該好好休息,這樣,你先迴天樞峰睡一覺洗個澡換個衣服,然後我再去找你……”然而,祁夜卻沒有聽出姬厭青語氣中的焦急,他用無比專注的目光看向姬厭青,像是已經做出了一個糾結猶豫許久的決定。他打斷道:“師兄,我現在有話想對你說。”現在,哦豁。姬厭青心裏咯噔了一下,光是對上祁夜此時的眼神,他明白祁夜現在不說完,應該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他這剛出劍陣就急著來找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麽?祁夜看向姬厭青的眼神頓時也變得略微有些躲閃,猶豫,他說道:“在進入劍陣之前,我在那劍陣之外……刻了師兄的名字。”嗯?怎麽突然提起這個?這件事姬厭青當然已經知道了,並且也已經得出了祁夜是真的恨自己的結論。難道說,他這是來找自己來尋仇了?看上去也不像啊。姬厭青正疑惑著,祁夜這邊也終於已經下定了決心,他定定看向姬厭青說道:“師兄,不管你是怎麽看待我的,我都不會介意,我一直都……”喜歡師兄。祁夜原本是準備這麽說的,這是他在離開那太上劍陣時便已經想好了,就算姬厭青是把他當成師尊的師尊,他也會一直喜歡師兄。“姬兄,你師弟的衣服我穿得還挺合身。”可就在這時,祁夜最後那四個字,隨著一個陌生的聲音從姬厭青的小院中傳出,硬生生地戛然而止了。姬厭青:“……”雖說姬厭青是背對著竹屋門口,但光是從從祁夜瞬間僵硬的表情上,便感覺到了事情變得非常不妙,可他明明記得,自己是給那門加了不能出來的禁製啊!姬厭青轉頭朝竹屋看去,便看到穿著祁夜那一身白衣的符鳳笙正推門朝外走去,而他的懷中,正抱著不知什麽時候跑進屋子裏的小白團子。符鳳笙終於能夠擼到這隻類了,心裏自然是十分開心,抱著它朝外走去,口中還是念叨著:“你這隻靈獸估計都把我當成是你師弟,都願意親近我了。”姬厭青明白了,剛剛自己給那門設下的禁製是非搖光峰原住民不得出來,但因為符鳳笙抱著那隻類,自然也就可以出來了。“等……”而現在,姬厭青想要阻止符鳳笙出現在祁夜麵前,卻已經來不及了。穿著祁夜衣服,抱著某隻小白團子的符鳳笙,就這樣從姬厭青的竹屋中走了出來。他的周身水汽氤氳,頭發披散,上麵甚至還帶著幾滴水珠,順著那張白皙俊俏的臉上滑落。祁夜也在第一眼便認出了,眼前這修士所穿的衣服,就是他之前故意留在姬厭青那的衣服。再看他手邊的劍,劍不離身,也是個劍修,而且神魂內斂,是個金丹期劍修。此時再迴想剛剛姬厭青故意支開自己的話,答案頓時唿之欲出。祁夜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姬厭青,質問道:“師兄,他是誰?”為什麽,他才離開了短短十天,姬師兄身邊就多了一個劍修?為什麽,這個劍修還會穿著他的衣服,抱著他的靈獸,從他師兄的房間裏沐浴完出來?為什麽……祁夜的心中有著太多的疑問,他藏在袖子中的手也逐漸捏緊了,那雙看向姬厭青的眼神中除了陰沉與醋意之外,還浮現出一道淡淡的金光。姬厭青也終於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在對上祁夜的眼神後,他甚至還感覺到了十分心虛。是因為擔心祁夜誤會自己搶走了他的基友,若是這誤會成真了,是不是能有更多的反派值?姬厭青心裏這麽想著,最終還是默默咽了咽口水,開口對著祁夜說道:“祁夜,你誤會了,我可以解釋,他是淩霄劍宗來的弟子……”雖說這是個刷反派值的絕佳機會,但姬厭青敏銳的求生欲告訴他,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作死了。然而,還沒等他想好到底要怎麽解釋,造成這場誤會的罪魁禍首——符鳳笙,在聽到姬厭青喊出祁夜名字的時候,突然眼睛一亮。隻見符鳳笙快步便來到了祁夜麵前,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祁夜,用無比好奇的語氣說道:“你就是祁夜?!”祁夜的眼神微微一凝。這是……來自情敵的挑釁?但這八卦中帶著幾分熱情的眼神又是怎麽迴事?祁夜沒有迴答,冷著一張臉也打量起了眼前的符鳳笙。符鳳笙卻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祁夜眼神中的冷意,他繼續說道:“姬兄經常跟我提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