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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蜿蜒的馳道上遠遠行來一隊數十人的車隊,車隊規模不大,隻有三輛馬車,不過隨行的數十名黑甲劍手清一色騎著黑色戰馬,彪悍的氣勢一覽無遺,尤其是最前方那輛精致的馬車兩旁四名黑色皮甲的劍手,背後長劍上釋放著強勁的靈力波動,每一柄都有中品靈劍品質,也就是說這四人很可能都有四階靈劍師以上的實力!


    但是這樣一個實力強勁的車隊行進中卻顯得有些匆忙,而且有一絲狼狽。因為那數十名黑甲劍手身上的甲胄均布滿劃痕,很多人身上或多或少帶著一絲傷,眉宇間雖然冷峻但難掩一絲疲憊。


    接近午時的時候,走在車隊最前方的一名中年劍手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拉住了胯下戰馬的韁繩,隨著他的停止後麵的車隊也停了下來。


    “原地休整一個時辰。”中年劍手大聲命令道。


    車隊立刻靠著路邊停好,數十名劍手沉默的開始布置警戒防線埋鍋造飯。


    中年劍手跳下戰馬望著馳道兩邊幽深的山林眉頭緊鎖,這樣的環境最容易被敵人利用設伏,但卻是沒有辦法,這兩百多裏的路必須要走,不然又要多饒上千裏的路,時間拖得越久對己方並沒有好處。


    一名黑甲劍手從後麵走了過來,摘下半封閉式的頭盔露出一張年輕俊朗的臉:“張都督,我帶兩個人去林中打些野味,給小姐和小侯爺補補身子。”


    中年劍手點了一下頭:“少帥快去快迴,這一帶並不安全。”


    “放心吧,我會盡快迴來。”青年劍手微微一笑,點了兩名黑甲劍手,三人很快沒入了路邊山林之中。


    一刻鍾之後,三人已經深入了兩裏左右,可惜並沒有碰到什麽獵物。那名被稱作少帥的青年劍手向兩名黑甲劍手揮了揮手:“我們分頭行動,遇到危險或不明狀況鳴哨示警。”


    “是,少帥。”兩名黑甲劍手點了一下頭,一人選擇一個方向向山林深處走去。


    青年劍手目送兩名手下離開,再次向前行進,又走了大約裏許在一塊山石下停下,望著這塊巨大的青石青年劍手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秘的微笑,從腰間抽出短劍在青石表麵上刻畫了一些特殊的符號,做完這些青年劍手噓了一口氣,將短劍插迴了腰間劍鞘。


    就在這時,左方林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哨音,青年劍手神色一變,猶豫了一下向哨音方向掠了過去。


    一盞茶的時間之後,前方的密林突然稀疏起來,很快豁然開朗,一條數丈寬的溪流出現在眼前,溪邊的石灘上站著兩條身影,正是那兩名分頭取獵取野味的黑甲劍士。而兩名黑甲劍士身下正躺著一條衣衫襤褸的身影。


    青年劍手在密林中觀察了一下,確定沒有危險才整整衣甲走了出來。


    “出了什麽事?為何鳴哨?”


    “少帥,屬下在溪流中發現一個垂死之人,不敢擅專,因此鳴哨請少帥定奪。”一名黑甲劍手連忙躬身道。


    青年劍手隨意揮了揮手,走到那襤褸的身影便打量了一下。這是一名年齡不大的少年,渾身衣衫襤褸,很多地方破開大洞,像是什麽鋒利的東西撕扯的一般,裸露的肌膚上布滿傷疤傷口,有的傷口已經結痂有的卻翻著白肉,明顯是新傷經過長時間泡水導致。


    “此人還沒死嗎?”青年劍手皺眉問道,不得不問一下,因為少年身上那些被泡的泛白的新傷很多深可見骨,有幾處甚至是要害,受這麽重的傷又在水裏泡這麽久,血都差不多放幹了,竟然還沒死,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屬下探查過,還有一絲氣息,並沒有斷氣。”那黑甲劍手忙道。


    青年劍手眉頭深皺了起來,如今他們自身都深陷麻煩之中,實在沒精力再救這麽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即使救活了恐怕也是一個累贅,而且他也沒有那俠骨熱心,正要下令不管對方之時突然撇到那重傷少年手中緊攥著的一柄長劍,目光登時一亮。


    “把他手中的劍給我拿來。”青年劍手道。


    兩名黑甲劍手聞言眼中露出一絲不可察覺的鄙夷但很快隱去,默默地低下身去取少年手中的長劍。但少年握劍的手非常堅韌,兩名實力在一流劍客水準的黑甲劍手廢了好大勁,差點將少年的手指掰折才將劍取出。


    青年劍手接過長劍,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絲激動,上品靈劍劍胚!竟然是上品靈劍的劍胚!


    不過可惜已經殘了,看到劍身上那條細小的裂縫青年劍手難掩露出一絲失望,不過即使這樣也夠讓人振奮的,這可是上品靈劍的劍胚啊!對於靈劍師可能沒什麽用,但對於身為劍客的他卻是一柄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有了這柄神兵在手,以他如今一流劍客的實力絕對能跟四階靈劍師放對!


    他手中本來有一柄中品靈劍的劍胚,但中品、上品一字之差就是天地之別,十柄中品靈劍劍胚也不一定換來一柄上品靈劍劍胚,一是因為鑄造上品靈劍劍胚的材料都是世間罕有,二是能夠熔煉這些材料的鑄劍師更是屈指可數,整個趙國絕對不超過五指之數!


    “少帥,此人該如何處置?”見青年劍手拿著那殘劍半天沒有反應,一名黑甲劍手不得不在一旁出聲提醒。


    青年劍手幹咳一聲,反手將劍背到身後:“此人是什麽身份?可有名牌?”


    “屬下未曾搜到名牌,應該是與妖獸激鬥掉落了。”黑甲劍手推測道。


    “既然這樣那就先把他帶迴去,讓小姐定奪吧。”拿人手短,青年劍手不得不下令道,不過看此人的傷勢也不可能活下來。


    “是。”


    兩名黑甲劍手做了一個簡易擔架,將重傷少年放上,又在溪水中捕了幾尾肥魚,抬上少年便匆匆返迴。


    當青年劍手和兩名黑甲劍手抬著一個陌生人迴到營地時,所有的人都露出一絲警惕,那名被稱作張都督的中年劍手用詢問的目光看了一眼青年劍手。


    青年劍手咳了一聲:“我們在山上溪流中發現了此人,不過此人已經重傷垂死,我們也不能見死不救,便把他抬了迴來,請小姐定奪。”


    張都督看了一眼青年劍手背到身後的長劍,目光一閃已經明白了什麽,不過也沒有言語,而是走到擔架旁檢查了一下少年的傷勢。


    很快口中發出了一聲輕咦:“天生殘脈?”


    再次仔細打量了一眼少年,臉上露出一絲惋惜之色:“可惜,可惜……”


    本來他感覺少年身上靈氣濃鬱,還以為是靈劍師,卻發現是其體質帶來,並且身患殘脈之症,這樣天才與廢材的組合實在讓人扼腕。


    不過一個身患天生殘脈絕症之人也確實沒多少危險,但中年劍手還是出於謹慎將少年裏裏外外檢查了一遍,除了那靈氣古怪之外,並沒有什麽不妥之處。


    “向小姐稟報吧。”張都督讓身放行。


    “是。”


    兩名黑甲劍手忙抬著少年向那輛外形精致的馬車走去,青年劍手卻並沒有跟去,而是將那幾尾鮮魚拋給一名警戒的黑甲劍手讓其料理,接著便向中年劍手告罪一聲,一個人躲到一邊研究剛到手的上品靈劍劍胚去了。


    兩名黑甲劍手走到馬車前對著馬車恭聲道:“啟稟小姐和小侯爺,屬下在山林中發現一名重傷垂死之人,不知如何定奪,請小姐和小侯爺示下。”


    馬車中沉默了一會兒,才響起一個輕柔的女聲:“相遇即是有緣,既然遇到便不能置之不理,抬下去醫治吧。”


    “是,小姐。”兩名黑甲劍手心中暗歎一口氣,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小姐太心慈了,如今他們的處境艱難,實在不方便帶上這麽個還不知能不能活過來的病號,一路上他們很多重傷失去戰力的兄弟都自動掉隊,以求不拖累隊伍。本來兩人是不打算管這檔子事,但過不了良心這一關,便將他們的少帥請去,以少帥的為人自然不會管不相幹的人死活,隻要少帥下令那就不是他們的問題了,但天算不如人算,少帥竟看上了人家的劍,拿了人家的東西,不管真心還是假意,自然不好不管不問。


    兩名黑甲劍手正要抬著少年下去救治,卻又聽馬車中的輕柔女聲道:“把這個給他服下。”


    車簾掀開一道縫隙,一隻白嫩細膩如精瓷一般的手從縫隙中探出,將一隻瓷瓶放在車轅上,然後很快縮迴。


    兩名黑甲劍手看到那隻瓷瓶,心中竟然升起一絲豔羨和嫉意,心裏暗罵少年的狗屎運,小姐連這種療傷聖藥都拿出來了,他們這些黑甲護衛也隻在重傷之後有如此待遇。


    將少年抬下去,將那些恐怖的傷口處理了一下,接著上藥包紮好,然後將那瓷瓶中一顆充滿清宜藥香的青碧色丹藥用水化開,灌入少年口中,之後便將少年放入一輛裝載行李雜物的馬車中,便不管不問了。


    車隊很快繼續上路,沒有人注意到最後一輛馬車車廂中,被拋在這裏的少年手指很快動了一下。


    莫問醒來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握手中的劍,卻感到手中空空如也,然後連忙去摸旁邊,卻依然沒有摸到,不過因為動作幅度過大牽動了身上的傷勢,不由悶哼一聲。


    吃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簾,首先入目是上方一塊不住晃動的方木板,隨即感到他的身體也在有規律的搖晃著,熟悉的車軸摩擦聲讓他知道他現在是在一輛馬車之中。再看身上,所有傷口都裹著厚厚的布,明顯已被處理,而且胸口錯位的骨頭也被矯正。


    “怎麽會在這裏?記得自己之前是被一頭八級銅頭飛猿追殺,最後被其拍了一爪,跌入了一條河中,然後就失去了知覺。可是那裏是蠻牛山深處,為何會莫名出現在這裏?難道是有人救了自己?”


    莫問掙紮了一下想坐起身,卻感到渾身上下都撕裂般的疼痛,尤其是胸口被銅頭飛猿拍實的地方更像崩裂一般,最終不得不放棄做起來的想法。躺在原地恢複了一下體力,他這才轉動頭部打量身處的環境。


    這是一輛寬大的馬車,但空間大都被一隻隻大小不一疊落的箱子和雜物占據,明顯是一輛載物的馬車,看來救自己的人也不是刻意救自己,興許是順手為之,不然不會將自己丟入這麽一輛馬車中,也不派人看護。


    不過這樣也好,自己能靜下心來盡快恢複劍氣,大半個月的山野生活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任何東西都是虛妄,隻有實力才是最真實的。大半個月中無時無刻都在危險中度過,吃飯睡覺甚至拉屎撒尿都有可能被危險的妖物襲擊,如果不是他有了靈劍師修為,並掌握了那式得自小黑的“冷月”,他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現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救自己的人又是不是敵人?這些都不知道,隻有盡快恢複實力才能保持主動。遭逢一係列大變,又經過近二十天的生存考驗的莫問,如今心智已是非常成熟,以前那個莫問的影子已經徹底消失。


    默默運轉心訣,體內散入四肢百骸之中微弱劍氣開始緩緩匯聚,開始有針對性的滋潤自身創傷,並且屢屢天地靈氣從頭頂百匯經過劍脈煉化壯大著劍氣。


    他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什麽修為,但他憑著明悟的“冷月”卻能夠擊殺七級妖獸,當然並不輕鬆,因為“冷月”是他那夜幾乎失去理智時領悟的,還不能完全掌握,一劍出去體內的劍氣就七七八八了,即便極力克製也隻能發出兩劍。不過“冷月”的威力是毋庸置疑,十丈之內能夠輕易撕裂七級以下妖獸的防禦,這大半個月他完全是憑著兩式“冷月”在一次次危險中活下來,七級以下妖獸沒有能夠扛過一劍的,隻是對八級妖獸卻無可奈何,隻能破開他們的皮肉,卻無法傷其筋骨,這也許跟他的層次有關。


    二十天的生死曆練當然進步也是明顯的,已經能夠做到兩劍“冷月”之後,還剩餘些許劍氣,不然最後那次被銅頭飛猿追殺也不可能存活至今。


    莫問默默的恢複傷勢並沒有驚動救他的人,自然也沒有人刻意看他,治療中莫問還發現體內多了一股溫暖的靈力,這股靈力沒有攻擊力,卻對傷勢非常有奇效,在這股靈力下自身的傷勢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愈合,按這種速度估計三四天便能痊愈。


    對於多出來的這股靈力莫問起初驚異不定,不過最後還是看出了端倪,因為長年服藥的他,沒少吃那些類似人參、靈芝、何首烏等靈氣濃鬱的大補之藥,對於藥息那是非常敏銳,而那溫暖的靈力之中就蘊含藥味,這樣說來是自己服用了什麽療傷聖藥。


    這救自己的人也並不是那麽吝嗇啊,至少能將這種神效的療傷藥物給自己服用。能三四天便將自己身上這種程度的傷治愈,據他所知鑄劍山莊絕對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猛的一震停了下來,莫問立刻停止了修煉療傷,不過依然緊閉雙目,裝作昏迷的樣子。很快耳邊傳來車簾掀動的聲音,一名黑甲劍士探頭往內看了一眼,見莫問並未醒來,也便放下車簾不再理會。


    之後莫問沒有再刻意療傷,而是靜靜的等待著,他的靈覺能夠感應五十丈的距離,如今整個車隊都在他的感應下,車隊中除了六十多名普通人的氣息還有六股屬於靈劍師的靈氣波動,其中一股最強超過了吳伯,但非常隱晦,明顯刻意收斂,另外四股較弱,強度都差不多,還有最後一股則比較微弱,在一輛馬車之中,那四股一般強度的靈劍師正護衛著那最弱的靈劍師所在的馬車。


    過了一段時間,車簾再次被人掀開,一個人走了進來,接著莫問感到自己的上身被人架起,唇邊一熱,一股溫熱的粘稠物質就流入了嘴中,莫問嚐出來是一種米麵混合物,如今他正腹中空空,也不客氣都吞咽了下去。


    喂過流食之後,莫問就感到身體被重新放了迴去,車簾響動,那個味自己的人已經出去了。莫問這才又睜開眼睛,窗外透過來的光線已經非常暗淡,看樣子已將近夜晚。默默歎了口氣,繼續閉上眼睛修煉心訣,用劍氣療傷。


    一夜無話,第二日車隊繼續啟程,雖然沒有遇到任何危險,但莫問明顯感覺到一股緊張的氣氛,因為車隊中的人很少交談,甚至根本就不說閑話,所以讓莫問無從判斷自己如今身在何處,又或者對方的身份。


    對方明顯對自己也抱著警惕,甚至有些排斥,除了每到飯時有人準時喂食自己流質食物外,根本沒人關心自己的身體狀況。不過對此莫問反而有些安心,打定主意能傷勢養好便離開,這個人情以後再找機會還吧。


    又是一天過去後,莫問身上的傷經過藥物、劍氣和他本身體質的三重作用已經好了大半,除了幾處露骨的重創還沒好利索其他創傷已經基本痊愈。


    “是時候離開了,過了今晚便向車隊主人挑明,要迴自己的劍然後離開。”莫問心中暗道。


    但上天並不想讓他平靜的離開,就在這天下午,車隊剛剛經過午時休息上路不到一個時辰,幾股強大的靈氣波動從車隊前方傳來,緊接著很多不弱的氣息出現在車隊四周。莫問心中一緊,支起身子透過車窗的縫隙向外望去。


    此時整個車隊已經停了下來,前方道路上並排立著三名中年騎士,其中為首一人穿著錦衣華服腰間掛著一柄長劍,兩縷長須飄飄,似有修養的富貴商賈,而左邊之人抱著一柄長劍,麵目陰鬱,眉眼細長,雙目開闔間如毒蛇一般陰冷,右邊之人則長的身高馬大雄壯非凡,背著一柄無鞘大劍,敞開的胸襟露出茂盛的胸毛,仿若一隻未開化的蠻人野獸。三人的長劍上均蕩出不弱的靈力波動,明顯都是靈劍師。


    同時兩側密林中走出一名名騎士,呈扇形緩緩向馳道上的車隊逼來,這些人穿著混亂,布衫、長袍、獸皮、護甲什麽樣的衣服都有,有的甚至是混合搭配,顯得不倫不類,但這些人均目光兇狠,有一股亡命的彪悍氣息。


    車隊數十名黑甲護衛已經迅速行動擺出防禦陣型,將三輛馬車護在當中,當然重點是最前方那輛精致的馬車。接著數十人嗆啷一聲幾乎同時抽出長劍,一股嚴整肅殺之氣彌漫開來。兩側逼近的雜牌軍被氣勢所懾,不由停下了腳步,不過他們已將車隊團團圍住,整體人數差不多接近兩百之多。


    “哈哈哈哈,不愧為鼎鼎大名的黑風鐵衛,憑著六十多人便將我這手下兩百亡命之徒的氣勢壓下。”馳道上,那商賈模樣之人哈哈一笑。


    車隊中,張都督催馬越眾而出盯著麵前三人冷聲道:“爾等何人?在此攔我們的車隊意欲何為?”


    沒等那商賈模樣之人開口,其右手邊那名身材魁梧雄壯,整個人看著如一頭人形野獸般的漢子大笑道:“哈哈,你是白癡嗎?這都看不出來,我們當然是來打劫的。對了,我在路上遇到了幾個不開眼的樁子,順手給砍了,你點一點看看夠不夠。”


    雄壯漢子伸手從馬鞍上鄰起一長串黑烏烏的球狀物,狂笑著往前麵空地上一扔。那些黑球狀物體立刻被地麵彈的散開,赫然是一顆顆血淋淋的人頭,隻是這些人頭上均帶著車隊黑甲護衛們那種製式的頭盔。


    看到這些人頭,張都督的目光瞬間冰冷無比,一股恐怖的氣息從體內爆發,那刻意壓製的屬於靈劍師獨有的靈氣波動完全釋放。那六十多名黑甲護衛也看到了昔日袍澤的頭顱,一個個目眥欲裂,用仇恨的目光盯著那雄壯漢子,不過那深入骨髓的紀律感讓他們沒有妄動,雖然恨不得將敵人撕碎。


    地上八顆人頭,正是車隊派出去的斥候,兩人一組負責前後左右四個方向十裏內的情況偵查。都有著一流劍客的身手,並且因為出身經曆的緣故,殺人的手段比劍技更強,但就是這麽四組八人被人無聲無息的殺了,事前車隊連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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