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等三個月後攝政王終於親臨前線,原本龍精虎猛的精神小夥張平已經快速的瘦削了下去。攝政王啟程時滿滿的三十車家當一路以來換了一茬,到達大曆軍駐地的時候依舊是滿滿三十車,吃喝玩樂樣樣齊全。張平一進大營就沒了蹤影,是樓蒼將軍的副帥將諸鶴請進了統帥大帳。副帥顯然比張平會說話多了,一張娃娃臉,滿眼都是笑:“王爺長途跋涉辛苦,隻是將軍去巡營了,晚上才迴來。攝政王若不嫌棄,就現在帳中歇息片刻,待將軍迴來再為您接風洗塵。”諸鶴看一眼就覺得這副將沒有張平好玩,有點遺憾的問:“那晚上吃什麽?”副帥愣了下,看看天色:“眼下還未到軍中吃飯的時辰,若是王爺餓了,末將現在讓廚子為王爺單獨開個火?”諸鶴理不直氣也能壯:“行。吃的用的本王都帶來了,先給本王把那隻王八燉了,南疆太冷了,得補補。”副帥:“……”副帥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了半晌,頓了頓才道:“末將遵命。”諸鶴在主帳中轉了一圈,最後選了最中間的位置坐下,想了想道:“對了,本王還帶了些肉來,你一並讓廚房做了,今晚給將士們開開葷。”副帥又笑了起來:“王爺的好意我等心領。隻是軍中夥食得由將軍下令,否則士兵們也不能吃,還是等將軍迴來再說吧。”諸鶴有些驚訝:“這麽聽話?”副帥一抱拳:“服從命令乃‘蒼鷹’天性,還望攝政王諒解。”諸鶴:“……”行叭。反正也不是他自己沒肉吃。分明已經到了陽春時節,但南疆依舊一片淒寒之意。放眼望去,隻有未化的雪莽與一望無際的高原。先帝駕崩時,大曆的軍權一分為二,一半是統領燕都的禦林軍和每年招募的普通兵士,另一半就是由樓蒼所握的“蒼鷹”。諸鶴並沒準備在這個世界裏發光發熱,因此也對兵戈爭執不感興趣。南疆夜色降的很早,主帳內的火盆早早便點了起來。可惜這帳篷畢竟是隻是帳篷,總覺得四麵漏風,加了好幾次火盆依舊不夠暖和。諸鶴吃過飯,加了狐裘,又在狐裘外加了大氅,再被凍得打了幾個哆嗦之後,終於瞄上了屏風後那張床。床不大,被褥整齊,看上去幹幹淨淨。副帥早已從帳中退了出去,帳內隻剩幾個看上去很像童工的士兵。諸鶴懶洋洋道:“小德子,去給本王把床鋪拉開,然後搬幾個火盆過去。”德莊領命。正要往屏風後走,一個士兵攔住了他:“這是將軍的床,其餘人不可擅動。”諸鶴坐在正中央的主座上,輕輕一眯眼睛:“本王看上就是本王的,怎麽,你要抗旨?”“屬下不敢。”那小兵的動作卻沒變,硬是攔著德莊不讓過去。諸鶴彎唇:“本王瞧你倒是沒什麽不敢的。”帳內的幾個士兵神色嚴肅。諸鶴親自從主座上走了下來,走到屏風旁,也被攔了下來。另一名士兵道:“攝政王不妨等將軍迴來再做商量。”諸鶴眉尾微揚:“你讓本王等他迴來,本王就要等他迴來。你算什麽東西?”士兵們到底年少氣盛,又久知攝政王的惡名,一時間臉色難看了不少:“……請攝政王謹言慎行。”“嘩啦!”諸鶴反手將其中一名士兵的佩刀抽了出來,轉眼間便穩穩的架在了士兵的脖子上。他歪歪頭,帳內暈黃色的燈光襯得諸鶴眼角那滴淚痣分外妖異。“你很有膽識,這世上還沒人敢教本王謹言慎行。”諸鶴手中的劍鋒在那士兵的脖頸上劃出一條血痕。他輕輕一笑,溫聲道,“正好,本王也想教教你,什麽叫做抗旨不”一柄閃著銀芒的長劍從後斜插而來。劍身一挑,發出一聲刺耳的鏗鏘,諸鶴手中的長刀便從士兵的脖子上被挑飛了出去。也許是力道問題,又或者是撞擊的角度反彈。隻見那劍芒轉個方向,攜著濃重的殺意衝諸鶴直直襲來。這幾個動作幾乎發生在轉瞬之間,帳內的士兵甚至沒來得及反應。而就在劍尖和諸鶴的距離隻在分毫之間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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