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將原文中的股票攻們分門別類,樓蒼和鄔玉一樣,無疑都屬於第一梯隊裏的最佳潛力選手。作為大曆“武神”,最驍勇善戰的鎮國將軍,樓蒼自十三歲起跟隨父親同上戰場以來從未有過敗績,可以說是打完西邊打南邊,打完南邊打北邊,打得鄰國瑟瑟發抖,大曆的地位蒸蒸日上。而且這位將軍不僅要實力有實力,人家還有顏值,還有身材。據說還潔身自好,器大活好,一心一意的愛著清清白白小太子。這是什麽感天動地的愛情故事。作為故事裏的惡毒反派,諸鶴都忍不住為之動容:“什麽內容?說來本王聽聽。”傳信兵朝諸鶴和一旁的晏榕都行了禮:“攝政王恕罪,樓將軍來之前特意叮囑,帝位空懸,此軍令需當朝公布,以便朝中大臣和太子殿下能與您共議國事。”諸鶴:“……”聽聽,這就差沒指著鼻子罵他殘暴不仁了。諸鶴估摸著八成是朝裏有人跟大將軍告了密,說自己每天不僅要欺淩小太子的靈魂,還要折辱他的身子。鎮國將軍府代代忠烈,自然忍不了先帝血脈被如此對待,這才發了軍令。好在諸鶴心態從來穩得一比,聞言也沒生氣,反而命那傳信兵起來,還讓人跟在自己身後,一同進了崇德殿。雖是小朝,但除了被下旨賦閑在家的太傅大人,其餘大臣基本都到了。“前線樓將軍今日有軍令要傳,諸位不妨與本王一同聽聽。”諸鶴帶著小太子踩過純金的階梯,袍袖一揚,在椅上坐了下來,“念吧。”傳信兵身上的重甲還帶著仆仆風塵,也不知是沾了陳舊的血還是泥土,與金碧輝煌的大殿顯得分外不入。他手中的軍令以紅蠟封口,拆開後隻一張紙,筆墨狂得龍飛鳳舞。傳信兵跪在殿上,上身卻挺得筆直,不卑不亢將信紙展開,道:“近來戰戈頻繁,朝中將士風餐露宿,日日艱苦,士氣不振。望攝政王莫辭辛苦,親來前線,鼓舞士兵,揚我大曆國威。”諸鶴:“……”好一個不辭辛苦,鼓舞士兵!這不就是讓鶴鶴去戰場上受苦!呔!甘霖娘的鎮國將軍!諸鶴撫住胸口,沉默了幾秒鍾,突然道:“現在你們在打哪國來著?”傳信兵:“……”眾大臣:“……”太子殿下:“……”攝政王竟如此荒謬!傳信兵那張一直沒有表情的臉上都難以克製的浮現出了幾分不忿:“……稟攝政王,一年前,您下令命將軍駐紮南疆,擴展國土。”諸鶴深沉的道:“這樣啊……不好意思,本王忘了。”傳信兵不由想起了臨行前將軍給他的話,越發攥緊手中的信紙,咬了咬牙:“軍令在前,還望攝政王盡早準備動身!”諸鶴:“?”諸鶴道:“鎮國將軍真是好大的麵子,他這是命令本王?”傳信兵又磕了個頭:“樓將軍說,若攝政王不願親往南疆,他隻能親自迴朝勸您上路,也好給邊塞的士兵們交代。”諸鶴:“……”這隻股票攻非常的不同凡響,這是還沒有見麵就想搞死自己的節奏啊!不錯,鶴鶴就很欣賞這種敢於挑戰的人。諸鶴眼睛滴溜溜的轉了幾圈,掃過殿中的大臣。每個大臣的臉上都寫滿了“你趕緊一去不返”的希冀。諸鶴收迴視線,偏過腦袋,看了眼站在自己身旁的晏榕:“依子央看,本王這趟南疆該不該去呢?”晏榕低頭,正對上諸鶴似笑非笑的眼睛,到嘴邊的話頓了頓,才開口道:“士氣不振乃兵之大忌,皇叔此去定能震懾窮寇。樓蒼將軍的兵法與騎射都無人能匹,定能護皇叔周全。”諸鶴立馬彎唇笑了。然後他在朗朗乾坤大庭廣眾之下,挑起小太子的下頜,用拇指十分流氓的揉了揉太子殿下的唇瓣,柔聲道:“既然太子這樣說了,那本王便聽阿榕的。來人,去給本王備車。”殿內被攝政王如此不要臉的舉動震得一片沉默,半晌都沒人說話。諸鶴不慌不忙的放開臉色從青白到漲紅再到煞白的小太子,慢條斯理轉向殿內:“怎麽?沒聽見本王的話,備車。”剛剛那傳信兵最先反應了過來,語氣裏的憤怒簡直無法掩蓋:“樓將軍已命一隊輕騎與屬下同來,現就在城外等候。”“輕騎?將軍倒是準備的齊全。”諸鶴居高臨下的笑了聲,“不過本王怕他的輕騎想要本王的命。你且迴去,讓他的輕騎先行,待明日一早,你與本王的車隊一同出發。”小道消息向來喜聞樂見,尤其是宮中的八卦最受百姓歡迎。攝政王要前往南疆的消息早上剛定下,晚上就傳遍了整個燕都。而消息本人此時正坐在府內正廳前一把軟椅上,一邊抱著盆櫻桃猛吃一邊指手畫腳:“再給本王往車上裝些零嘴,各類果脯堅果之類的多來點,哦對,還有昨天本王那個酒釀酸梅還挺好吃的,多裝幾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