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嬈還是聽了容婉的話,規規矩矩的將手書寫好,差了一個婢女送到範平君那裏,等到了範平君的確信,她這才安定下來。


    第二日慕容玉嬈起了個早,裝扮了一番,便坐上昌平侯府的馬車到了兵部侍郎府前,派了跟前的婢女去敲門,恰巧那範平君也出來了。


    範平君見慕容玉嬈親自來接,自然有些受寵若驚,見慕容玉嬈下了車,她便走到慕容玉嬈的麵前,麵色尷尬道,“不敢勞阿嬈親自來接。”


    慕容玉嬈倒是笑了笑,道,“我們已經成為友人,哪裏需要拘禮?”


    她這點還是挺欣賞範平君的,一名女子知禮守禮,便已十分好。當然,又或許她是真被鄭佳琪自來熟的性子給嚇到了。


    雖然某些時候,她也自來熟,不過是因脾性相投,而鄭佳琪過於刻意,自然讓人感覺不舒服。


    範平君見慕容玉嬈如此說,也不好太計較,便坐上了昌平侯府的馬車。


    昌平侯府的馬車大且舒適,裝上幾個人也是綽綽有餘。


    若說汴京踏青的好去處,便是從汴京城西北流向東南的一條河,汴河上有一座拱橋,若是夜晚過去,便能感受河水悠悠,一片祥和之景。


    若是白日過去,汴河周圍的風景也值得一提,不止有綠草茵茵,還有在不遠處建造的八角亭,若是再往前走,說不定還能走到萬歲山上去。


    而平日裏閨秀們若是在府中待的悶了,攜幾個小友一起出來走走還是極好的。


    不過半個時辰,馬車便已到了汴河旁邊,兩人帶著婢女下了馬,便站在這裏感受春風的暖意,說來也是,剛過了冬日,這風立刻便變暖了。


    其實慕容玉嬈不過同範平君見過兩麵,相互還不熟識,便無很多的話可說。不過是說些家中的趣事,兩個人多笑笑,便能漸漸和睦起來。


    但範平君始終不是容婉,容婉雖性子沉穩。但偶爾還能說兩句笑話聽,而且許是由於之前的兩件事,慕容玉嬈便更是對容婉有一種依賴感。


    而範平君,倒是安靜的有些過分,你不同她說話。她便謹守本分,閉口不言,你若是同她說兩句,她也不過是你問她答。


    慕容玉嬈同她聊了一會兒,便漸漸的沒有興趣了,真不知容婉讓她邀範平君是幹嘛來的。


    不過不一會兒,她便知道了容婉的意圖,她方才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便見容婉帶著一位麵容熟悉的女子正向這邊走過來,她若是沒看錯。那人必是劉樂顏無疑。


    那兩人離她越來越近,容婉扯了扯範平君的手,示意她迴過頭,然後私下便介紹道,“平君,阿婉身旁的那位是吏部尚書的嫡女,姓劉,名叫樂顏,你應認得吧!”


    範平君點點頭道,“去年香雪海的詩會上。有幸見過,文采極佳,人也很美。”


    慕容玉嬈能看出來範平君很認真的在誇讚她,並沒有覺得恭維抑或虛假。是個實實在在的小娘子,若不是性子有些安靜不討喜,她倒覺得也不錯。


    轉眼間,容婉便到了,好似詫異慕容玉嬈在此地,卻有些尷尬的問道。“阿嬈,你怎麽在這兒?”


    慕容玉嬈怔了怔,顯然不能理解容婉的此番舉動,明明是容婉指好的地方,但她卻不會傻的去揭容婉的底,眉頭皺了皺,語氣有些不好,“我怎麽不能在這兒?”


    自然也有暗自對容婉撒氣的意思。


    容婉自然知道,也隻是訕訕一笑,無力辯駁道,“你昨日不是說要同範家娘子去大相國寺拜佛,感謝佛祖為你家兄長選了一門好親事麽?”


    而後,又若有似無的看了範平君一眼。


    慕容玉嬈鬱悶了,她是真不知容婉會公開說這個,但是說都說了,她能奈她何?反正城內此消息已經傳的人人皆知了。


    隨後,她沒好氣的道了一句,“我忽而改變主意了。”


    在場的其餘兩人都感覺到慕容玉嬈和容婉之間像是有什麽變了,卻也不敢多說話,隻能看著這兩人一句接一句。


    而範平君和劉樂顏也相互看了一眼,瞬間又看向一旁。


    兩人此時已經稍稍好些了,隻聽容婉道,“既然撞到了,不如就一起吧!”


    慕容玉嬈點點頭,算是應了容婉這句話,畢竟這裏地位最高的,便屬慕容玉嬈了。


    說是一起,不過是四個人走到了一起而已,慕容玉嬈和範平君走在前,容婉和劉樂顏走在後,說話之間,也互不幹涉。


    範平君迴轉身看了一眼同劉樂顏說的興起的容婉,而後又看向沉默不出聲的慕容玉嬈,頓了頓,便開口問道,“阿嬈你同阿婉可是發生了不愉快之事?”


    慕容玉嬈轉過頭,也不願瞞著範平君,隻是道,“鬧了一些小矛盾。”這也做不得假話。


    不過想起方才容婉說的,怕範平君誤會,開口道,“昨日娘親讓我同兄長去大相國寺,為家中人祈福,加上這段日子我兄長之事,阿婉誤會了,才如此說的。”


    範平君也不笨,自然不會因為那句話便以為她是昌平侯夫人選中的人,她的父親官職有些低,她是知道的,保持的不過是一顆平常心罷了。


    想著,她便開口道,“阿婉是個聰明的女子,這些矛盾遲早能化解的。”


    慕容玉嬈點點頭,對著範平君如此認真的眸子,也說不下去,迴頭看了一眼容婉卻同劉樂顏說的正歡。


    心中想著,罷了罷了,不同她計較,興許這次迴府,便有答案了。


    她同範平君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便不再注意身後之事。


    而容婉跟劉樂顏走在後麵,從來的路上她們二人便說了有一會兒,此刻關係卻比之前更融洽了些,不論說什麽,兩人都有話題能聊。


    期間,劉樂顏抬頭看了一眼走在前麵的額慕容玉嬈,憂心的看向容婉,“阿婉,你同阿嬈沒發生什麽事吧?”


    容婉十分平靜,沒因為這句話添上一分不喜,搖搖頭,道,“也沒什麽,阿嬈就是容易鬧別扭的性子。”


    一邊說著,一邊想著,若是慕容玉嬈知道她這般說,估計又要抱著自己的手臂說她狠心了。想著,心中所想的那副畫麵不禁搖了搖頭。


    而看在劉樂顏的眼中,好似容婉同慕容玉嬈發生的不僅是小事一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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