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侍女道:“帝姬身體欠佳,在房歇息,不讓任何人進去。”徐星辰擰起眉,拉住沈流響朝住處走去。身後幾名侍女微睜大眼,麵麵相覷,半晌有人小聲問了句這是誰,一名在宮內待得較久的侍女迴過神,道:“是、是流響少君!”眾人噤聲。徐星辰停在門外:“她見到我不會高興,你去看看她。”沈流響想起敖月所說,略一點頭,抬手敲門,喚了一聲沒人應後,推門進了房間。“星憐。”室內寂靜,容貌姣好的女子坐在桌邊,眉眼浮現出疲倦之色,剛放下茶盞,聽到腳步聲以為是徐星辰,正頗惱的喚:“哥……”抬眸一瞧,瞬間從椅子上起身:“兄長?!”沈流響朝她眨了下眼:“是我。”徐星憐嫣紅的唇抿了抿,小跑過去,抱住他止不住輕聲抽泣起來。“怎麽了?”沈流響摸摸她的頭,“星辰讓你受委屈了。”徐星憐點頭,又搖頭。她當年醒來,離沈流響身隕已經過了快一年,不僅沒了帝父,兄長也沒了,唯一的哥哥徐星辰也變了模樣。徐星辰變得冷漠,令人穿摸不透,總逼她沒日沒夜的修行。時間長了,徐星憐有些煩,時不時溜出宮,有次在修真界遇見一名散修,叫陸青雲,她心悅極了。但擔心徐星辰不會同意,便沒有告訴他,而是暗中通信。結果還是被徐星辰發現了,就有了後來的事。“哥哥讓他離開我,他不肯,差點魂飛魄散,”徐星憐如今迴想,仍心有餘悸,“哥哥後來放過他,但不讓我與他來往,我隻有每隔半年,趁哥哥閉關的時候,才能去修真界與他見麵。”沈流響皺了皺眉頭:“為何?”“不知,”徐星憐搖頭,須臾歎氣,“但我猜,哥哥可能怕我跟陸青雲走了,留他一個人在帝宮。他曾說你不在了,他定要等我飛升,把我安然無恙地帶去與帝父團聚。”沈流響心下微沉,徐星辰該不會拐進死胡同了吧。他多問了幾句關於陸青雲的:“什麽修為?”徐星憐:“他天資並非極佳,十幾年前是元嬰境,不過我前不久逃出宮看他,他快要突破至化神境了。”沈流響:“你逃出去?”徐星憐點了點頭,握住他的手:“兄長,哥哥應該會聽你的話,你勸勸他吧。”沈流響不在,她成了徐星辰唯一的寄托,許是太在乎,太小心翼翼的護著,才一點風吹草動都容忍不了。徐星憐知道這些,有些心疼,所以即使被徐星辰那般對待,她也未曾真正埋怨過。她微歎道:“我知道哥哥獨自支撐帝宮,這些年過得很不好,也知道他是為了我好,我沒怪過他,隻是……我不喜歡,不喜歡如今這樣。”沈流響沉默良久,抬手落在她發頂,摸了摸:“別擔心,交給我。”徐星憐輕嗯一聲,微勾唇角:“有機會我帶青雲來見兄長,他人很好,兄長應該不會討厭他。”沈流響見她提起陸青雲,眉頭舒展,臉上都是悅色,過了十來年還是這般喜歡,看來是非他不可了。沈流響突然有種家養小白菜,沒了,變成別人家的心酸感。他尚且如此,隻怕從小將徐星憐疼到大的徐星辰,這般感覺勝過他千倍萬倍,再思及帝父知曉……沈流響搖搖頭。可怕!他在心裏默默給陸青雲點了根蠟燭。沈流響囑咐徐星憐好生休息,離開房間,門外不見徐星辰身影。沈卜卜尚未完全恢複,到點困了,化為原形躺迴寒靈土裏,沈流響向他問起,一截根須立即指了指,“在爹爹以前的房間。”沈流響趕去,一眾侍女剛離開,徐星辰將果盤放在桌上,頭也不迴道:“剛令人重新布置了番,你看看可合心意。”沈流響思忖片刻,道:“不必準備,我不會待多久。”徐星辰身形明顯一僵,迴過身,臉色沉下:“你想去哪?”沈流響:“我隻是來看你們一眼,安然無恙就放心了,來跟你告個別,便迴蒼雪居。”“迴蒼雪居?”徐星辰忽地嗤笑,麵目生出幾分猙獰的神情,“我既然接你迴來,絕不可能讓你再離開!”沈流響眉頭一皺。徐星辰突然生出許多怨懟,朝他逼近:“當日我被你困在結界裏,修為低弱,什麽做不到了,隻能得到你的死訊,如今我修為大成,以後什麽都得由我,不由你!”沈流響往後退了步,卻被抓住手臂。徐星辰垂眸,眼神陰狠,手中浮現一支鳳翎,抬手插在他烏發間:“我不會把你和星憐再交給任何人,你們都要待在帝宮,專心修行,早日飛升去見帝父。”沈流響盯看他半晌:“我若是不呢。”“我說過,由不得你,”徐星辰薄唇輕挑,瞧著在笑,眸光卻是冰冷至極,“你在等周玄瀾麽,他來不了。”沈流響擰眉:“你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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